母子柏拉图之恋

奴家

　　　　　　　　　　　　　　母子柏拉图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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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k* x, z; ~& W( x1 ~作者：奴家
2006/02/04发表于：龙门客栈
3 a. s8 g, `5 j3 E7 e排版：消逝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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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子之间能否存在一种柏拉图之爱情吗？

2 t/ ]7 f6 z; J8 i* }　　即是，纯粹是精神上的彼此爱恋。

$ @/ I9 S2 _- }" |/ k1 Z4 j　　我整天心神恍惚，没法集中精神工作，就是为了这个问题。独自躲在办公室
里，任何人也不见，甚至我的秘书云妮也想不见，免得她问长问短，因为她太好
事了。

　　云妮是我的「军师」，她是公司里最接近我的人，也是个好秘书，对上司懂
6 G- G7 l' l; O' v得察言辨色。

　　假如我谈恋爱了，不能瞒过她，因为她对我生活的规律了如指掌。我一天由
3 }8 f: \! I! ^* W4 b, j早到晚要做什么都要经她安排。而她最会旁敲侧击，叫我露出端倪，我终于承认
$ o2 {/ `7 d. J3 U- [我有如恋爱中的感受。谁令我有那般感受？我没告诉她，她只知道他是个比我年
+ S4 h% B* r" G# O$ e# b2 ^纪小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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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2 @: A$ M1 W3 j5 I; n4 U　　这个自我请缨的爱情顾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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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弟恋嘛，不稀奇。妳看，好像廷锋和王菲不是曾经叫很多人羡慕吗？可
* q1 \( {) W& t) D# q% H# |能最终会分手，但是过程是浪漫的，在其中就要享受无一刻。不要错过机会，把
握今天。好男人差不多绝种了，而且，像我们这般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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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b3 f% P2 s( x　　云妮的年纪比我小得多，何况我呢。但她说的，正是我最需要的鼓励。我有
时会自问，是不是应该这样放纵自己呢？云妮不知道她是关心还是好事，藉故就
提起我的「恋情」，探听我的进展，甚至会单刀直入的问︰

　　「跟他上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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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了一跳，羞得脸红。这些话不可以在办公室里谈，况且，她是在估计着
我在爱情路上的进展，更不适宜。从来没从那方面想过，认为绝对不应该发生，
% Z, G1 Q2 l7 r" u# p+ Q  U也不可能发生。和儿子上床？那是不可思议的事。但是，她指出这个可能，把它
放在我面前。任何恋情发展下去，就会朝向那个方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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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妮，我们不会上床的，只是谈得来，做个……做个朋友，性质纯粹柏拉
图式。」

" S/ |( ?/ v' j　　「我不相信。不要骗自己了，是妳对自己没信心吧？妳恐怕他会嫌弃妳年纪
比他大，不敢再进一步，是吗？他愿意和妳拍拖，就表示他不介意妳的年纪；他
1 _/ W2 c0 Y, X# z# }% P不介意，就会想到和妳上床。如果妳愿意，妳只要暗示一下……」

　　「你不懂的了。我们真的不会……根本不可能。」我制止她说下去。

9 J* M! j  T& O: E9 C) ^　　「不会不上床的！男女爱恋，情到浓时，就会爱到床上去。旁观者清，虽然
没见过他，单看妳的心情，就可以肯定说，你们之间不止于柏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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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懂的。如果她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她就不会这样说。我一再对自己说，
这是不可能，不应该从那方面去说，否则，我会害怕和他发展下去。我们虽然有
点近乎在恋爱中的感觉，我也享受那种感觉，到底不是真正的恋爱。我们母子相
; z! W' r" Z( N0 Y- [# a1 T依为命，一起打发时光，就是那样简单。

　　不过，云妮提供给我的所谓「恋爱生活」的一切献议，都愿意试一试，把它
应用在和儿子的生活里。肯定的是，我们不会爱到床上去。不过，让自己的生活
里添一点浪漫的气息，那又何妨！

6 Y; e) P$ G! V- H　　和儿子交往之中，确实能令我重拾了自信。他对我不会吝啬溢美之辞，每一
句听在我耳中都是悦耳的音符，我开始相信自己仍具有女性的魅力，发现男人都
注目在我的大腿上，儿子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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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妮半带开玩笑的话，好像很有道理。她说，我之所以把全副精力放在工作
上，一派女强人作风，骑到男人头上，可能是心理的补偿……

. y( Y6 C7 P! j+ [　　比起云妮我的恋爱经验太少了。她是我的下属，她的生活却比我多姿多采，
她可以把她的男朋友逐个数出来，比较他们的优点和缺点，包括在床上的表现。
+ k' G2 T4 H- Y( b我没有她思想那么开放，那些和谁上过床的事情，就算有，都不会向人说的。

0 t) w/ _# U' p8 J$ n8 m. p　　人们以为我有很多裙下追求者，其实很少。以我的年纪，和我一起出道的男
7 H3 _) i$ W( Q人都结了婚。未结婚的都太不堪；成就不如我的、比我年轻的，都不敢高攀。老
' D0 T) a! ?/ ]7 e9 C实说，每当有男人向我献殷勤时，我会提高警觉，怕遇人不淑，给人骗财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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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 n1 }# `; c  d　　谁能识透女人心？

　　昨夜无心睡眠，只因看见我的那个他，跑步回来，身上仅着短短的裤衩，半
裸着的身体，青春鲜嫩。坚实匀称的肌肉感，新鲜的肌肤感，让我感受到一股呼
之欲出的色慾氛围。我像个疯狂的老处女初入情场，整个晚上想着他，他和我只
隔着一道墙而睡，我想过去看看他的睡姿和俊美的脸，像他儿时一样。

　　他是我的儿子啊！我为何会为他心动失眠？

　　早上，上班前，他敲我的门，对我说︰

; v' l5 I& `1 c　　「妈咪，记得今晚我约了妳。穿漂亮点啊！穿我送给妳的那双高跟鞋好吗？
; F* b" D% j; v" D4 u妳穿细跟绑带高跟鞋特别好看。」

　　「是吗？」

) F, }: T, q( k( r　　我就着了迷一般，花了半个小时在镜子前打扮，为那双高跟鞋找配搭。终于
认为自己够好看了，开门出来，就看见他在那里等我，对我微笑。他把我从头到
! _4 n, i  i* U, I0 n  |5 C1 b* u脚品评了一遍，他满意了我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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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t, I  `& e& Z+ a! b　　他说︰「哗，妳越来越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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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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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幸能约到那么漂亮的女郎和我吃饭，羡慕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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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不要拿妈咪来开玩笑。把这些甜言蜜语省下来对年轻的女孩说吧！
我不需要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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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0 ]# G1 d3 V) S　　「妳宁愿我对妳说真话还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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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真话。」

　　他凑近我耳边，对我悄声说：「妳的确很迷人。妳照了半天镜子，妳不相信
2 T5 _* r0 s% ^" A! q# u* v+ v/ n它吗？」然后在我脸颊轻轻的亲了一亲，我的心就开始怦然跳动，一直跳。

' t! k& j' k. ^! |6 q) e3 _5 _　　在办公室坐下我就看手錶，等下班。在办公室的时间过得很慢，没心情看文
件，打进来的电话不是他的声音，我只敷衍了事。我们已约定了，他不会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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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电话来，是我一早告诉他会忙着，晚上会有商务应酬或开会。他会试一
试，如果能中午抽到个空，陪我赶快的吃个午餐。通常他会託速递员捎封信来，
( E8 j! [% Z% L2 p! r翻开他写给我一大叠的卡片和信，读了一遍又一遍。

　　他在一些特别的日子会挑些很精緻、很有心思的卡片给我，所以在情人节收
到情人卡片，我不会意外，竟也期待。他很会写信，我也爱读他的信，简洁的言
辞，承载着对我的关怀和想念。

1 o& R" [6 N+ T# a* a& X' s, s　　想念，是各自上班，不能相见时就油然而生的。他出门公干，一定会有思念
的卡片和信，从机场未登机前就开始投寄，每天都送到。

' s: F. H1 P4 Z$ h　　他养成我每天等收信的习惯。我们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为什么要寄信？从他
$ Y- W* u* l3 F0 D! `的办公室寄到我的办公室，其实只是几条街之隔。有一天，他开始写信给我，写
上一些心情的说话，就从没停断。当然我也回信，我写的是什么？也是对他的想
3 |% |" O4 ]5 U念吧。我有多想念他？我也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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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电脑屏幕跳出他一封电邮提醒我说：亲爱的，妳忙着，但不要忘记，
今晚的约会。他告诉我，等待着那个时候的心情是如何地焦灼，希望马上就见到
我。而我哪里会忘记，回覆他说：亲爱的，我同样地等待着，你在我公司门前接
我去……我们今晚的约会，而我也想念你……

( L. `6 h( [7 `# O　　母亲会对儿子有些什么的想念？当年他留学，我竟忙得连「慈母手中线，游
子身上衣」的心情也没有。近来，我却在信纸上，有说不清、说不完的思念。

$ w* H# h9 f+ Z0 ]9 X4 c7 J　　手上那些信，有儿子一行一行的字迹，倾诉着细密的心情。字里行间，洋溢
着一份奇特的爱意，亲密而近乎是对我的勾引，带着强而有力的诱惑力，要我跟
着它走。每天，好像上瘾一样，等待着他的信送到我桌上，心才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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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3 ~) p$ e7 J$ L, h& f" }　　云妮把这些私人的信，叫做「情信」，必须经由她从接待处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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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w0 g; m4 P& ~. A( A" I9 E& p　　没错，像情信一样，一封比一封甜蜜。

$ V3 ]' ], j5 c, N/ r　　云妮敲门要进来，我好像作贼心虚的马上把信收藏起来，不让她看见。云妮
1 H7 J6 l: {& _6 y& o- B知道我有约，进来提醒我，準五时，下班了。

* u% k( |* |! o1 [2 T8 }* N# z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从办公室急步走出来，云妮随后赶上来，问道︰「看见妳
$ P+ W1 t4 g: p8 X: x; Z这一身打扮，是不是与他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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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 V- ~; V+ A- b% e　　「他你个头。我不告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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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K, h5 {4 n. T! J5 c# f$ C- M7 B　　她多此一问，我近来只和一人约会，从心里甜丝丝的样子早就给了她答案。
. q( B* q; k" m- K' U2 x$ E$ W$ U其实她只是在证实她的猜想，一片热诚地向我授以机宜。

9 c( W+ |2 P# ^& w6 p6 Q2 ?　　「你们玩得开心些。今天早上看见妳的，我就有个预感，你们会有一个很特
8 Q; J& h0 ~% y; {, q别的约会，会很浪漫。说不定他会向妳有所表示，妳心里期待着的事可能在今晚
- E" S4 s! g( n* ^5 i, X" l8 B+ W发生。如果我是妳，我就会给他多一点鼓励，如此这般……」她在我耳畔细细的
说。我对她的好意，点一点头，微笑以报。

% t1 x5 j8 a: a$ c. F% ?　　我无法解释云妮说的话何以会令我心神如此蕩漾，令我好像踏在云上飘扬。
: I- J; q4 Z6 L$ ~+ t今晚只是和儿子的一个例行约会，一个礼拜总会有两、三晚在一起在外面消磨时
光。云妮为我的「恋爱生活」的种种献计是枯燥生活的调剂，和要搞到床上去的
, r% S/ P9 x# h, }事，风马牛不相及。她越说越露骨，令我觉得过份了。但是，我就是爱听她的鬼
4 ?% ]* G2 V. M主意，不然我也不容许我的下属那么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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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r6 [. [4 b　　我喜欢她所说的那些事情给我的感觉，像有一像飞蛾在我心房扑来扑去。我
5 S( Y  B# [9 b; D8 [" c+ W趁还未年老色衰，决定放开怀抱，顺其自然，把握现在，享受人生。人生受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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