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神织第五集
第一章 险象还生
我茫茫然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景象时,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喃喃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直到我回过神,猛然想起先前的事,脑海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
「我死了吗?」
望着暗无天日的空间好一会儿,我忍不住喃喃道:「如果这是死后的情景,那么我还有其他感觉吗?」
答案是肯定的!
因为我不但感受到全身上下,每根神经传来的痛楚,同时还闻到令人作呕的怪味。这股异味不同于所知动物排泄物的臭味,却比它们难闻千百倍!
欸……没想到我一时兴趣的散心之旅,竟变成有去无回的死亡之旅!
虽然此行让我遇到了隐形战甲的发明人──那个自称是朵兰.乌玛的服装设计师,同时也是苏里亚帝国的性感小公主,可是我既没喝到这碗呛辣的「酸辣汤」,也没套出那件战甲的完整製作技术,就意外落入了魔兽的虎口……
想到这里,我不禁用左手揉了揉肿胀疼痛的额头,慢慢回想起『临死前』所发生的事……
唔……我当时好像紧握手中短匕,抱着「为女捐躯」的必死心态,奋不顾身扑向龙虎淫兽的大嘴后,锋利的尖刃竟轻易刺入魔兽腥臭黏稠的大舌,并藉助身体的重量,沿着牠粗糙且冗长的舌头迅速往下滑落。儘管手中匕首的尺寸,在这只庞然大物的眼中,或许只是一根可以忽略不计的细刺,但这根细刺如果淬了剧毒……
我依稀记得这把涂抹剧毒匕首,好像是师父在萨多姆林大道上救我时,从地上顺手捡来的「呈堂证物」,没想到却在危急时刻派上用场。
只不过,这把锋利的短刃向下切割一段距离后,我却因伤重力竭,而趴挂在魔兽凹凸不平的「舌毯」上。
正为自己从虎口死里逃生感到庆幸时,那条粗长巨大的湿舌,竟奋力上下甩动起来!
剎时,我这副孱弱不堪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晃动!手一鬆,整个人就顺着牠的喉咙急坠而下,然后我就像杂耍团里的小丑般,在魔兽的肚子里不停地抛上抛下翻滚着,直到我的头不知撞到什么东西,然后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
「弥留」前的片段往事在脑海里飞快闪过,我终于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串连起来。
想着想着,那股闻之欲呕的恶臭再度窜入我的鼻息,令我不由得强忍喉头剧烈收缩,刻意压制把胆汁吐出来的乾呕反应。
正当我闭气急着站起来离开这里时,随即发现我竟无法站直身体。因为这个黑暗空间,除了地上泥泞湿滑不易行走外,稍微抬头就碰到上方的低矮硬壁,才是令我无法正常站立的主要原因。
我边爬边想:「奇怪?我听说人死了会先到一座巨大的地狱之门,等待审判者裁决后才决定这个亡灵,是否可以上天堂服侍孤苟大神?可是这条通往地狱的甬道,为什么这么难走?」
蓦地,远处一道忽明忽灭的微弱光芒,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力。于是我在好奇心驱使之下,便强忍身上各处忽麻忽灼地痛楚,朝着光芒消失处缓缓爬行着。
经过漫长而艰辛地爬行,好不容易爬出洞口时,我的视野立刻变得宽广、清晰。
稍微伸展僵硬痠麻的手脚,但右手灼抽般的痛楚,又让我痛得不得不垂下手臂。
「唔、好痛呀!」
我眼角泛泪,捂着肿胀的右手,半跪在地上惨号着;直到痛楚稍减,我才单手撑地勉强站起,然后随意打量目前所处的环境。
只见四周泛出如点点繁星般的微弱光芒,为这暗无天日的空间带来一丝光亮;我定眼一看光源处赫然发现,那些乍明乍灭闪烁不已地亮光,竟然是镶嵌于岩壁上的各色能量晶石。
倘若从它们裸露在外的部份判断,这里显然是一座蕴藏丰富晶矿的山洞。
「哇!要是我没死的话,在这里随便挖几块成色较好的晶石,交给魔法师公会拍卖,说不定可以成为不愁吃喝的富豪……」
天马行空望着满洞的晶石好一会儿,我才缓缓收回不切实际的目光。
可是当我不经意瞥见刚才爬出的「洞口」,却吓得立即瘫软在地,并且拼命挣扎着向山壁退去;直到背部触碰到坚硬的出壁,发出沈闷的碰撞声让我退无可退,我仍坐在地上挣扎,心脏更是恐惧地剧烈狂跳,令我几乎喘不过气。
想不到我费尽千辛万苦所爬出的洞口,赫然是先前把我吞入腹中的「虎口」,而那双炯炯有神的虎目,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让我当场吓得肝胆欲裂。
奇怪的是,不知过了多久,那双怨毒的眼神虽然紧盯着我,却没有採取更进一步行动。也因此,我惊魂未定之余,不禁为它怪异的行径感到茫然与疑惑。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惊骇的情绪也逐渐平息下来,但它自始至终竟动也不动,就这么与我遥遥相望地对峙着。
正当我坐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左手胡乱触摸之际,恰好摸到一块手掌大的碎石。这时我为了消弭眼下僵持的压抑,决定先发制「蛇」!
看準目标后,我便使尽全力将手中的碎石掷出;虽然準头有所偏差,但仍击中了虎头的眉心,随即发出沈闷地咚咚声响。
出奇地,这只令我几乎丢掉性命的庞然大物,受到这般无礼地挑衅,依旧趴在地上对我怒目相向,却不见有所行动。
对于它有违常理的反应,我不禁纳闷道:「奇怪!牠是傻了还是懵了?」
不过沈闷的声响才稍微停歇,我正盘算下一步行动时,眼前的景象却倏地产生异样变化!
只见那颗被石块击中的眉心,忽然生出无数条裂痕!儘管刚开始只有如小指般缝隙,可是过没多久,那些裂痕竟然一下子就以头部为中心往下崩裂,速度愈来愈快。几个眨眼的短暂时间,这只怪物竟在原地崩解,同时堆叠出一座宛如小山般地尸块!
看到这个怪异的景象,我心底的恐惧早已被满肚子的好奇所取代。我好不容易扶着山壁缓缓站起来,那座小山陡然由内而外,迸出刺眼的金黄色光芒,令我不得不瞇起双眼,抬起手遮挡那四散而出的眩目强光。
直到光芒散去,我才把手放下,观看前方的动静。
只见堆积如山的尸块,不知怎么地竟然剩下原本三分之二大小,而且除了蛇皮之外,再也看不到包裹在里头的血肉及骨骼。
「不会吧!?」
如此诡异的景象一闪而逝,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就连蛇皮所覆盖的地方,再没有出现刚才的刺眼光芒。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坐在地上思考好一会儿,我猛然醒悟道:「等、等一下!我……我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死,而且还误打误撞将它杀死?」
如果我真的活着……那么从我恢复意识起,到现在所见所触,所有感官知觉都得到合理解释。
「嗯……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搞清楚状况后,我的心情也跟着轻鬆起来。这时我坐在地上喘几口气,等到体力恢复后才扶靠山壁缓缓站起;甩甩痠软的双脚确定可以行走,我便沿着山壁边走边仔细摸索起来。
由于刚才一时心慌,就没有深究这个山洞有多大,现在心神全然放鬆下,我环绕山壁走一圈再度回到原地,依照自己的步伐推算后,才晓得这个地方非常宽阔。
光是山洞底部的直径,就足足超过五百公尺,更别说头顶上方眼力所及,仍未看透那些,有如繁星闪烁的晶石光芒。因此我猜想上面的高度,应该超过三百公尺吧?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那尾虎头蛇身的怪物身躯如此庞大,想当然而,它的蛇窝当然不可能太过窄小。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既然它的身躯如此庞大,那么应该有一个非常大的入口才对呀,可是为什么我沿着山壁走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进出的洞口呢?
尚未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心中的谜团却愈来愈多,也让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开始慌张起来,尤其当我想起那个性感迷人的小公主,脑海里陡然闪过一个念头。
「那个女孩究竟是生是死?她如果没死又幸运获救的话,日后有缘相见时,她还会记得我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自言自语道:「唔……不知道我在这里待了多久?」
一连串的问题得不到解答,肚子却忽然发出咕噜咕噜地饥饿声,让我目前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
我望着镶嵌在山壁上的各色晶石,不由得发出无奈的苦笑,「呵呵呵……现在我该怎么办?总不能要我吃这些彩色石头吧?」
绝望地坐倒在地,仰头望着上方宛如夜空的璀璨繁星,内心顿时感到无比唏嘘;剎时,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寞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正当我万念俱灰,打算坐在地上等死之际,前方被蛇皮所覆盖的地方,陡从缝隙当中透射出微弱地金黄色光芒。
「那是什么?」
挣扎许久之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如果孤苟大神真要我亡命于此,那我还有什么好冀望呢?就像大奶贱奴所说:『出来混就没什么好怕的』!哼!死就死吧!」
既然心无所惧,我的心情也豁达起来!
我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后,便鼓起勇气大步迈向那座蛇皮堆叠起来的小山。
随手拾起一片蛇皮剎那,我心中蓦地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之前我用手刀劈砍在有生命的蛇身时,犹如劈中一块厚实铁板;可是现在入手的蛇皮,却在柔软中夹杂着一定程度的韧性,并不时散发出一股清凉温和的气息,让我原本郁闷烦躁的情绪缓和许多。
抚摸这块蛇皮好一会儿,我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奇异想法。
(嗯……说不定这些蛇皮,可以成为製作防护衣的最佳素材呢!)
想归想,但真要去做……我望着眼前高耸的尸山,一时间又不知该从何入手?到最后,我也只能望着这座「金宝山」歎息连连。
这时,金黄色微弱的光芒,又似有若无地从宝山里面透了出来,再度引起我高度地关注。在好奇心驱使下,我将这块蛇皮揣入怀中后,才开始进行挖掘工作。
我小心翼翼地搬动蛇皮,潜藏在底下的金黄色光芒也逐渐变得清晰耀眼;直到一个半人高的缺口出现在我眼前,我终于看到了光源的本体。
那是一颗散发出金黄色耀眼光芒,有如鸡蛋大小的圆形物体。
可是当我甫碰到这颗「金蛋」时,随即缩手大叫:「哇!好冰!」
没想到这颗绽放出刺眼光芒的怪蛋,竟然是──冰的!
而且是那种直接渗透到骨子里,令人牙关剧烈打颤的冰冷寒意!
不仅如此,这句「好冰」的语词说出口后,我的嘴巴居然僵硬得合不起来。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心念刚起,週遭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而那刺骨的寒意,更是一下子从脚底迅速窜上脑门,令我不得不怀疑,我体内的血液是否已凝结成冰?
于是,我就以这半弯腰捡拾东西的姿态,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如果说这情形让人感到不可思议,那么接下来发生的情景,就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因为那颗会发光的冰蛋在我嘴巴大开时,竟然像有生命般倏地弹跳起来,而且还準确无误地送进我嘴里。
由于我的喉咙与金蛋尺寸差距甚大,所以当蛋身入嘴后,便硬生生地卡在喉头当中吞吐不得。一时间,那种被人掐住喉咙,无法呼吸的窒息感,令我不由得冒出一死求解脱的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眼冒金星,几乎昏厥过去时,耳边忽然传来「喀啦」地冰块碎裂声响。当我感觉喉咙终于可以顺利吞嚥时,我自然而然吞了口口水,结果冰冷物体在这项身体本能作用下,得以藉着口水润滑瞬间流入肚子里。
直到金蛋完全入腹后,那股冰冻的冷冽寒意,令我当下打了个哆嗦。
我掐喉剧咳了几下,轻拍胸口好一会儿,那股急冻般地冰意才稍微纾缓下来。
可是我才刚适应这股寒意没多久,肚子却又「轰」地猛然冒出一股暖流,令我剎时感到一阵错愕。
不仅如此,这股不知从何冒出的暖流,并没有因为体温恢复正常后立即停止;它就像烧煮开水般,在我体内窜流时温度愈升愈高,让我感觉自己彷彿才刚脱离了冰冷极地,却立刻被丢进了极热火山里。
这种乍冷乍热地感觉并不好受,可是我又只能被动且无奈地全然接受!
一时间,全身血液突然从冻结状态消融,并迅速流动起来。身体发生如此剧烈地变化,让我只想找把快刀迅速了结自己的性命──我再也不想忍受这种,非一般常人所能承受地折磨。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孤苟大神似乎想锻鍊我的意志与耐心似地,祂居然漠视我最诚挚的祈求,让我继续承受这种比「冰火九重天」更高等级的「特殊待遇」。
经过数不清次数的冷热流交替洗涤后,我终于从痛苦昏沈的状态下,缓缓清醒过来。
此刻感觉自己彷彿历经一场大病,全身痠软无力,就连抬起一根手指头如此简单的动作都办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感受流失的力气重新回到身上后,我才从半蹲的状态下慢慢站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适应,活动恢复知觉后的四肢,身体顿时有种飘升般的轻盈快感。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不过这种神清气爽,宛如脱胎换骨般地身体状况,说实在话……还满不错的!
「咦?不对!我的手!?」我讶然地看着活动自如的右手,不知该说什么。
不久前仍红肿疼痛,完全抬不起来的手臂,现在不仅恢复正常,而且感觉似乎变得更为灵巧修长。除此之外,我还发现我的视力……似乎变得更好了!
儘管墙上晶石的光采依旧没变,但那些暗淡的光芒,此刻在我眼里看来,彷彿变得光亮柔和起来;还有,原本看不清对面的景物也变得清晰许多。
正因为如此,当我抬头环顾四周好一会儿,陡然瞥见对面山壁上方大约一百公尺处,好像隐藏了一个晦暗不明的洞口。倘若不是我眼力变好的话,我大概找到死也发现不了那个地方。
「说不定那就是出口?」我望着远处喃喃道。
考虑了许久,最后在求生意志驱使下,我便鼓起勇气,高举双手吟唱起:「来去自由的风中精灵呀,请借助我属于您的力量,让我和您一起在空中轻鬆自在地翱翔吧!风翔术.飞!」
出奇地,当我吟唱完魔法咒语后依旧站在原地。
「咦?!这、这是怎么回事?」
强压下内心的莫名惊骇,我不死心又试了几次,甚至退而求其次,改用二阶的腾云术,但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脚底无风!
儘管我能感受到这里充斥着各系丰沛的魔法元素,可是我为什么无法将它凝聚与运用?
「应该是没有补充魔力值的关係吧?」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掰下几颗镶嵌在洞壁上的风系及水系魔晶石之后,随即拿了两颗坐在地上,闭目专心修炼起来。
坐下来不到五分钟,我骤然睁开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手中的晶石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无法吸收晶石的能量了?」
头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状况,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不久前,我历经师父非人道地折磨手段后,才拥有四阶五级的魔法体质,达到初阶强者的境界,想不到我获得这项能力没多久,竟然又莫名其妙失去……这怎么不令我感到惊惧?
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双手紧握魔法晶石,全神贯注地试着将蕴藏在里面的能量,全部化为已用。
这一次我试了好久,但最后仍不得不宣告放弃。因为无论我怎么做,晶石里的能量彷彿与我隔了一道薄膜般,无法渗入掌心后归我所用。
无奈地歎了口气,将手中的晶石丢在地上,可是看了几眼,又不捨地将地上零碎的晶石拾起,顺手放入万用腰带;接着又走到「金蛇宝山」前取了几块蛇皮,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向隐藏洞穴下方。
我抬头望着约百公尺高的洞口,深深吸了口气之后立即从原地向上跃。但身形甫起,我立刻发现不对劲!
以往施展逐波踏浪时,我一口气顶多跃升两公尺,可是我尽全力一跳后赫然发现,我这一跳起码超过五公尺!
这是否表示,我的武术修为又更上一层?
心念流转间,我三翻五跃、手脚并用下,几个起落转折,已经站在幽暗洞口所延伸出来的平台前。
刚才从远处看,并不觉得这个洞口有多大,直到我站在这里后,才发现竟然比我的身高高了好几倍;可是我从外往内看,里面却是一条往下延伸,似乎深不见底的漆黑甬道。
第二章 祕密花园
在洞口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求生意志战胜了内心恐惧,促使我快点步入山洞。
愈往下走,不知为什么,里头的晶石愈来愈少?即便我眼力突然变好,仍无法看清前方的崎岖碎路,导致我走到最后,不得不扶靠着凹凸不平的山壁,亦步亦趋地往前行走。
一路蜿蜒向下走到好久,正当我感到沈闷烦躁的时候,一道柔和的光芒,忽然折射在前方转角的山壁上!
光明乍现,我再也顾不得脚下崎岖的碎石路,快速穿过幽暗的甬道,直奔光源的方向。
当我一转过幽暗的山壁后,眼前的景物倏地豁然开朗起来。
放眼望去,一大片茵茵绿草遍布于眼前无边无际的谷地,其中还掺杂了许多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美丽花卉,彷彿置身于深远意境的画里,令我当下生出一股莫名的感动,久久不能自己。
心情愉悦地步出了洞口,我踏在柔软的草地,感觉彷彿踩在轻柔舒适的棉花堆上;抬头看着湛蓝地天空,同时敞开双臂,呼吸带着淡雅花香的清新空气,先前内心积压许久地郁闷烦躁,也随着微风轻拂一扫而空。
儘管眼前的缓坡谷地看似无害,但我仍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没有人可以向我保证,这里的环境是否真如表面所见般平静?
我抱着寻找可以回到小木屋方法的心态,在这不知名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翻越一座又一座山坡,直到我饿得双脚发软,几乎要躺在地上等死时,前方目力所及极限之处,终于出现了一团彷彿建筑物的黑影。
我瞇着眼睛眺望好一会儿,仍无法确定那里是什么地方,但在强烈求生意志驱使下,我坐在地上喘口气休息了约半个小时之后,才从地上缓缓站起,朝那团暗影急掠而去。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模糊不清的巨大黑影也跟着清晰起来。
我望着矗立于坡顶的高耸建筑物,惊喜地大喊:「城……城堡?!哈哈哈,这下终于得救了!」
当我满心欢喜,全力施展提纵术朝目的地飞掠时,身后却陡然冒出语气焦急地娇叱。
「啊!$@&%…………!」
突如其来的声响,令我飞掠的身形不由得在原地转了一圈后戛然停下,并凝神戒备朝声源望去。
但是当我看到拥有天籁般美妙声音的主人时,我便犹如遭到冰火酷刑般,全身僵硬定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眼前的女孩,一头过肩的银白色直髮,柔顺地垂挂在鹅蛋型地圆润脸蛋上;黑白分明的明眸,若有似无地透出焦急中带着妩媚的神采,令我当下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目光下移,只见她微微隆起的上围,被一圈白底红紫边花朵编织而成的「花衣」包裹着;仔细一看骤然发现,她那身华丽鲜艳的花衣,居然是以花为布,以草茎为线交织而成,不但添增几分神祕与性感风情,更令我大开眼界。
视线循着花衣往下移,我看到她那无布料遮掩地滑嫩腰肢下,有一条同色同款,长度只到大腿根部的「花裙」,紧紧包覆着女孩挺翘的美臀,以及所有女性视为禁地的私处;除此之外,女孩身上再也没有其他衣物。
儘管我对小胸部的女性没什么「性趣」,但是她那对尖细的长耳,以及背后两对与蝴蝶相同形状的透明薄翅,才是令我看得目不转睛的最大原因。
(难……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美丽妖精?)
望着眼前性感迷人的女孩,我除了肚子不时传来饥肠辘辘的咕噜声外,内心同时多了一分渴望──内心情慾急需宣洩的渴望。
正当我盯着眼前的女孩想入非非时,她却再度轻启红润的朱唇,窸窸窣窣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在清脆的美妙嗓音下稍微回过神,我正好看到她薄嗔臊羞的神情。一时间,她那欲语还休地妩媚神色,令我心生荡漾之余,说起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呃……妳……我……唔……不好意思,我迷路了。请……请问这是哪里?」
貌似传说中美丽妖精的女孩,听完我所说的话,双手忽然不停地比划起来,同时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雪特!她好像听不懂我的话?!这下麻烦了……」我心里暗道。
想了一下,我特地放慢说话速度对她道:「请……问,妳听得懂……我说的话吗?」为了让她明了,我也善用肢体语言,伸出手指朝自己和她比划着。
只见她侧头看了我一眼,接着竟趁我不注意时,朝我迅速弹出一个墨绿色的物体。结果我还来不及闪躲,绿影随即在眼前乍现即没,额头同时传来遭到物体撞击的闷响。
「蹬蹬蹬」退后好几步刚站定,脑海里骤然爆出「轰」地巨响,接着就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我逐渐恢复知觉后,晕眩地沉重感还没消退,脑海立即响起清脆地娇叱:「喂,你听得到吗?」
甫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惊呼道:「啊!妳……我!?」
话刚出口,我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孩。因为我说出的话,竟是从她口中说出──原先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妳……妳是谁?妳对我施了什么魔法,为何我忽然听得懂,也可以流利地说出妳的话?」
「这叫『语言同化术』……」女孩神情轻蔑地瞟了我一眼,「好了,现在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呃……我……」
甫听到从我口中说出的话,和自己以往熟悉的语言迥异,可是又明白所说的意思……这种情形,就像走在路上遇到一位肤色、脸型全然不同的异族陌生人时,他却用标準流利的本国语向自己问路……唔,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
我看着女孩,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后,才期期艾艾地说道:「呃……我……我叫古奇.凡赛斯。请问这里是哪里?妳呢,妳叫什么名字?」
「这里是『伊里亚谷地』,我叫依娃.坦卡拉.马嘉瓦德.木尔。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迷路了。」
女孩顿时瞪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迷路?怎么可能?!没有特殊开启方法,普通人族绝对不可能顺利进入这个结界。你、你怎么进来的?」
「呃……这的确是个好问题,可是我无法回答妳……」我顿了顿,表面上假装不经心,眼睛却刻意扫过那件性感的花衣,半开玩笑地说道:「嗯……那妳能不能告诉我?」
「我……我也不知道。」出奇地,名字很长的女妖精,脸上竟闪过一抹尴尬地臊红。
没想到我只不过随口说说,她却把它当成一回事……唔,她是不是缺少幽默感,抑或天性单纯?
这时我侧头斜瞟女孩一眼,恰好对上她投射过来的目光。
四目相交,乍碰即离!
只见她匆匆收回视线后,脸上骤然闪过一抹羞涩地绯红,令我不禁感到莞尔。
「她果真是一个不谙世故的天真女妖精。」我暗道。
「对了,妳叫我有什么事?」
「叫你?」女孩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那双水灵的黑色咕噜转了一圈,随即恍然大悟道:「喔,我忘了刚才你听不懂我的话……我叫你不要再往前走,因为那里很危险。」
我眉尾一挑,随口问道:「有什么危险?」
只见依娃忽然面露恐惧,指着远处的城堡道:「听说那里住……住着一个会吃人的怪兽,所以族里的长老警告我们,千万不可以踏入禁地的範围。」
「真的假的?」我抱持着怀疑的态度追问道:「妳看过那只怪兽吗,它的长相如何?」
「呃……我没看过。」貌美的女妖精摇摇头,露出尴尬且不知所措的神情。
见她一副不谙世故的清纯模样,一时间我也不知该说什么。
缓缓将视线远移,眺望那座被妖精视为禁地的城堡,我的心中不由自主涌起了难言地情绪。
原先我满心期望,抵达那座外观宏伟高耸的美丽城堡后,能够藉此顺利找到回家的路,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那里竟是妖精一族望而生畏的禁地。
以往听到的传说指出,这些尖耳薄翅的妖精们,拥有一种有别于我们人族的特殊魔法能力。
据说她们可以随心所欲运用各系魔法元素,而且不会产生相斥、反噬,进而爆体而亡的现象,属于魔法能力相当特殊且强悍的种族。
倘若那里真的是一处,连妖精们都视为危恐避之不及的禁地,那么我这个忽然失去魔法能力的渺小人族,又如何战胜不知名的吃人怪物,顺利返回我所熟悉的家园?
想及至此,我不由得歎了一口气。
「古奇,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嗯……没什么……」我淡然地望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妳刚才说这里是妳们布下的结界,那么应该有方法让我离开这里吧?」
「唔……我不知道。」依娃又猛摇头。
(雪特!妳不要只会摇头好吗?看妳清醒的神态,又不像吃了『迷幻忘忧菇』之后,除了不停摇头外什么都不晓得的痴呆样……)
正当我积压已久的怒气即将爆发时,女妖精忽然惊叫道:「啊!我居然忘了可以带你去找卡迪娜长老,她应该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话刚出口,她完全不给我考虑时间,二话不说立刻抓起我的手,嘴里唸唸有词:「苏乌列里.依娃木尔里.风里里──起!」
来不及搞清楚状况,我的脚下陡然出现一道白光,将我和她一块儿包裹之后,立刻嗖地向上腾飞。
乍逢异变,我不由得吓得大叫:「救命呀!」
呼救声言犹在耳,彷彿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我已经感觉到身体正向下直坠;不仅如此,当我已经提到喉头「放我下来」的字眼尚未说出口,脚尖已然接触到柔软的草地。
惊魂未定的我,脚掌甫接触到地面时竟不听使唤软跪于地,让我当场出糗。
「嘻嘻嘻,你好没用喔!我刚学会『腾云术』时,也没出现像你这种反应!」女妖精轻拍薄翅飘浮在半空中,以讥讽的语气嘲笑道。
我双手撑地,喘了几口气之后,也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道:「哼!如果没有人事先出声提醒,就将妳拉到几十公尺的高空,妳还能安然自若?打死我都不相信!咦?不对!」说到这里,我不由得惊愕地看着她,「妳说……妳刚才使用的是……腾云术?!」
「对呀!」依娃依旧飘浮在半空中,背后的薄翅不停拍合,同时露出疑惑的神情看着我,「你有什么问题吗?」
惊魂甫定的我,拍了拍胸口,随口敷衍说了句「没……没什么」,可是我的内心却掀起了一股巨大波涛。
『腾云术』这个名词并不陌生,甚至还是我以前功力尚浅时,唯一能灵活运用的绝技。可是我熟悉无比的二阶风系魔法,和女妖精所施放出来的效果,简直是天壤之别。
即使我吟唱魔法咒语,施放四阶的风翔术,顶多缓慢地冉冉飘升,根本达不到一飞沖天的境界!而且我认为,纵然师父这等绝世强者在此,看到她彷彿炫耀似地夸张表现,应该也会咋舌不已吧?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刚才所吟唱的咒语,早已超出我的魔法知识範围──完全无法理解的魔法咒语。
不过为了想赶快回到熟悉的世界,我拍拍胸口抚平内心地惊骇,深深吸一口气,压下五味杂陈的思绪后,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对飘浮在半空的女妖精道:「依、依娃,妳……妳不是要带我去找长老?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嗯,既然你已经恢复体力,那我们就走吧。」
她说完之后居然逕自拍着身上的薄翅往前飞,根本不再理会我。望着逐渐远去的模糊倩影,我不由得急着边跑边叫道:「呃、依娃,妳等等我呀!」
没想到,女孩对于我的呼喊却恍若未闻。只见她飞行一段路之后,忽然从空中降下来,然后踏着奇特的步伐,摇曳着翘挺的丰臀向前急行。我纵然拼尽全力,跑得气喘吁吁,却仍和她差了一大段距离。
也不知跑了多久,她忽然在一棵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前停下,结果从后面苦苦追赶的我,看到她剎那间停顿的身影时却来不及收住脚步,就这么从后面直接撞了上去意外将她扑倒在地;而我的嘴巴,也恰巧印在那张粉嫩柔软的樱唇上。
顷刻间,一种麻痒的奇异快感,迅速从我的嘴唇扩散到全身,令我的大脑顿时陷入停止思考的状态。
剎时,一股飘飘然的感觉打从心底油然而生,并希望它可以永远持续下去……
直到我从那种快意兴奋的感觉回过神来后,不知怎么地,我的内心却想要得到更多。于是我主动伸出舌头,试图撬开那张柔软的唇瓣,品嚐贝齿里的芬芳。
只可惜叩关行动尚未成功,我的舌头却先传来一阵刺痛,令我双手自然用力向前推,并抬起头向后仰。
我摀着嘴巴,口齿不清地大叫道:「好痛呀!妳、妳怎么可以咬我!」
「你、你这个坏人,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我……我……」依娃嘴唇上沾染一抹腥红,怒不可遏地对我大吼。说到最后,她忽然跪在地上,接着就「哇」地掩面放声大哭起来。
「可恶!我还没找妳算帐,妳却先说我是坏人!告诉妳,我可是穆思祈大陆最有为青年耶!」对于女妖精受到屈辱的可怜模样,我心中不但没有怜惜,反而强忍着舌头麻痛,以及口腔里不断瀰漫地鹹涩滋味,紧握着拳头向她大吼,藉此抒解积压已久的怒气。
或许我突然露出狰狞的面目吓到她吧,女妖精听了我的话之后,竟然呆若木鸡地看着我,久久不发一语。一时之间,我和她有如两只开战前的斗鸡般死盯着对方,眼中频频射出愤怒的目光。
过了不知多久,我终于受不了她羞愤的凌厉眼神,口齿不清地大叫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呀!」
被我一吼,女孩的眼眶瞬间布上一层晶莹薄雾,而且隔不到三秒便泪如雨下呜咽道:「呜……我……我好心带妳找长老解决问题,想不到你……你竟然用这么卑鄙下流的方法对我?我……我……呜……」
看到她梨花带泪的的可怜模样,我虽然于心不忍,可是舌头不断产生麻痛的感觉,又瞬间淹盖那微不足道的恻隐之心。
「法克!妳哭什么哭!现在受伤的是我耶,妳看!」
随着话落,我主动伸出了仍淌着鲜血的舌头凑到她面前。想不到女孩看到之后,竟然露出厌恶的神情,并用力推开我。
「你、你走开啦!你的样子很噁心吶!」
不过,看似魔法高强的女妖精,体能却和她的魔力成反比。女妖精这一推非但没将我推开,反而被自己巨大的反弹力道,震得向后倾倒。
「哎呀,好痛!」
正当依娃细长的美腿大开,揉着挺俏的美臀叫痛时,我不经意瞥见女妖精双腿大开的私密处后,我险些惊呼出声。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光滑无毛的密处,忍不住吞了口饥渴贪婪地馋沫。
(她、她居然没有穿……内裤!?)
女孩依旧美腿大开,若无旁人地恣意抚揉包裹在花裙下的美臀,似乎尚未发觉自己密处春光大洩的情形。
乍见如此旖旎美景,我当然不会傻到出声提醒,故意扼杀这难得一见的瑰丽景致。
(嘿嘿!想不到这只美丽的妖精,竟然是一只出门不穿内裤的无毛妖精!唔,从她粉红的紧闭花唇判断,她应该还没尝过人生最美妙的滋味吧?嗯……不知道我的龙枪,有没有机会帮她开穴拓径?)
正当我目不转睛,默默欣赏女妖精裙下的春光遐想连连时,一声夹杂着疑惑与微愠的娇叱,猛然唤醒了我漫游于虚空地无尽绮念。
「古奇,你,你看什么?」
「没……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一直流口水?」
「呃……」我急忙抹去嘴角流淌欲滴的馋沫,随口编了个理由道:「要不是妳咬到我的舌头,我也不会痛得把舌头伸出来。」
女妖精瞟了我一眼,以质疑的口吻问道:「这和你流口水有什么关係?」
「喔!既然舌头都伸出来了,口水自然会流下来嘛!」
「真的吗?」依娃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真的啦!」随着话落,我坦然挺起胸膛,摆出正义凛然的姿态,迎向她半信半疑的目光。
依娃认真地打量我好一会儿,才喃喃说道:「嗯……相信你应该没骗我。」
「我怎么可能骗妳!认识我的人都晓得,古奇.凡赛斯是一名忠厚老实、刚正不阿、热心助人的有为青年,穆思祈大陆最具『仁心强者』潜力的后起之秀……」
正当我鼓着舌簧,滔滔不绝吹捧自己,试图在她心中留下良好印象时,那棵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后方,陡然响起愤怒地喝叱:「依娃,妳怎么可以将卑微的人族带进村!」
话声甫落,年轻女妖精已然望着大树后方,带着恐慌地语气惊呼道:「啊!菲梦思长老!」
第三章 冒险犯禁
等到依娃看见从树后冒出来的女子后,竟像做错事的小孩般,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嗫嚅着:「我……我……」
这时我循着声源望去,正好看见一个看起来比依娃年长、唔……以人族的外表年龄判断约三十岁左右,可是美貌却和她不相上下的女子,正满脸怒容狠瞪着我。
虽然同样是银白髮色,但熟女的长髮略为捲曲,再配上那张削瘦的脸蛋,以及那副冷酷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剎时,一股冷冽的寒意在我心底油然而生。
若不是她摆出那张,彷彿被人倒了几百万欧元帐款的臭脸,倒也不失是一名性感成熟的女妖精;尤其是那具被中空式花衣包覆的玲珑娇躯,经过我精準的眼力测量后非常肯定,她胸前那对软嫩半露的雪白酥胸……绝对比依娃还有料。
正当我眼睛飘来飘去,随意打量她姣好的身材时,她却以极不友善的口气对我喝叱道:「你是谁?」
冷酷的言词,带来刺骨的寒意,令我背后骤然感受到一股冰到骨子里的恶寒,令我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喂!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我……」一想到女妖精令人生畏的魔法实力,再望向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长老女妖,我马上收回即将脱口而出的粗言秽语,改以示弱的态度说道:「妳那么兇,我怎么敢说……」
依娃口中的菲梦思长老,先是以轻蔑地斜睨我一眼后,陡然露出惊愕的表情喝叱道:「咦?你、你身上怎么有『邪魔兽』的味道?快说!『马爹利大魔神』和你有什么关係,你潜入木尔村又有什么目的?」
儘管我听得懂她说的话,却完全无法理解其中含意。
「呃……这位什么长老,我不晓得妳说什么?麻烦妳再说清楚一点?」
想不到这个不知年纪多大的老妖精,竟然隔空指着我的鼻子大叫道:「你还敢否认!?刚才这里就只有你们两个人,而且我还看到你……要不是我及时出面阻止,哼哼……你说不定会对依娃不利!」
「我?我什么都没做呀!」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但心里却想着:「唔……真要说对她做了什么,那也只有亲了她几下而己,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更何况,以她如此高强的魔法修为,我怎么敢对她怎么样……」
「哼!你这个恶魔竟然还敢狡辩!我菲梦思.喀哈米雅.卡卡加耶.木尔,以奥黛莉女神名义起誓:在女神的见证下,容我借用您无上的法力,助我消灭眼前的恶魔吧!赫奇依鲁.亚坦加鲁.菲梦思木尔鲁.雷鲁──轰!」
熟女妖精甫吟唱完我难以理解的咒语,原本晴朗明亮的天空,剎那间竟然被一片厚重的乌云所笼罩,云层里还可以隐约看见乍明乍灭的闪电。
蓦地!一连串闪电摩擦后,陡然发出沈闷的低吼,撼动平坦的草地。
对于突如其来的巨变,我在猝不及防下直接跌了个趔趄,顿时变得狼狈不己。不仅如此,我刚站稳,五条粗如手臂的闪电竟毫无预警地从云层透出,準确无误地朝我当头罩下!
若不是我及时施展提纵术,奋力向旁边跃飞至安全地带,那么我肯定会遭受「五雷轰顶」洗礼,成为一具无法诉说冤情的焦尸。
「可恶!太久没练习居然打歪了!喂,拜託你不要乱动好不好?你这样左闪右躲,我很难打中你吶!」
听到这句话,我彷彿看见发出轰隆轰隆声响的厚重云层中,隐约出现几团宛若乌鸦的黑影,发出嘶哑地「咿呀」声,缓缓在云层当中穿梭飞行……
「呿!妳叫我乖乖站好让妳打?!妳当我白痴呀!」既然来者不善,那我也没有必要向她继续示弱。
「你!」
愤怒的喝斥声刚说出口,我就看见冷豔熟女妖精,竟露出狰狞凌厉的目光狠瞪我。
在此同时,一直缠绕在她手臂上,被我视为无害装饰品的绿色藤蔓,彷彿一下子拥有了生命似的,忽然带着「嗖」地破空风切声,朝我疾射而来。
我还来不及反应,耳边就听到「咚」地沈闷撞击声,身体跟着晃了一下,差点跌了个踉跄。
「咦?这怎么可能!」变态长老突然发出夸张地惊呼声。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从她夹杂错愕与疑惑的神色来看,我似乎安然无恙地逃过一劫。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抵挡我的戮鞭!」
「鹿鞭?我还『龙虎神鞭十全大补酒』咧!妳这个疯妖精!别以为每个男人都像妳一样,喜欢玩这种变态的性游戏!唔……就算要玩的话,也应当是我当施虐者,而妳当做我施虐的对象,让我好好鞭打调教才对呀……」
不理会我语带双关地讥讽言语,双眼早己喷出熊熊怒火的变态熟女,立刻对我发出高分贝的怒吼道:「我不相信!有本事再挡我一鞭!」
随着话落,长老手中那两条幻化为长鞭的藤蔓,顿时宛如两条饥饿凶狠的毒蛇,以迅捷刁钻的角度向我挥扫而至。
我先前没有全神戒备,才会让她偷袭成功;现在无论熟女妖精是否出声提醒,我早就做好了完善地攻防準备。
也因此,当她饱含恨意的藤鞭破空而至时,我早己向旁横移转折,正好躲过这波绵延不绝的鞭浪。
女妖见我躲过她的攻击,顿时露出惊愕的神情盯着我!
失措分神的神态不到三秒便一闪而逝,随之而来的是,缠绕在她手上的藤蔓化做无隙可趁的鞭浪,不断攻向我全身要害,不但鞭鞭有声,而且招招毒辣,完全不给我喘息反击的机会。
一时间,交错凌厉的鞭影,有如动作迅捷的灵蛇般朝我袭来,令我差点应接不暇。
儘管我现在无法施展魔法反击,但是武术修为更加精进下,我居然可以随心所欲地施展跃、闪、腾、挪,或踢、踹、砍、切等攻守技巧与她缠斗。
倘若在被魔兽「吞下肚」之前,这些招式我虽然施展得出来,但每到关键转折处时总是无法一气呵成,因而成为我在武术修为上,亟欲寻求突破的瓶颈。
如今因不明原因,让我修为正上一层楼之后,那些高阶武术施展起来,再也不觉得有任何滞碍难行之处。
每当我闪过含恨而发的「鹿鞭」后,只见被妖精长老鞭蔓肆虐后的草地上,全都留下一道道约小指粗,深陷约三十公分,宛如烈火焚烧过后的焦黑鞭痕,看得我怵目惊心。
「假如被她的『壮阳鞭』打到……」
稍微分神,耳边随即传来「锵!」的金铁交鸣脆响;接着下一秒钟,我的左手臂跟着产生如遭电击的麻痛!
「啊!痛死啦!」我捂着麻痺的左手,眼角泛泪地大声喊痛!
长相冷豔的熟女妖精听到我的呼痛声后,非但没有停下手上的攻势,反而像高高在上的女王般,露出施虐者的开怀的冷笑,同时变本加厉地舞动手中的『壮阳鞭』,毫不留情地对我痛下杀手。
不停闪躲腾挪,转得我头昏眼花,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方向时,背部陡然传来一道火辣辣的疼痛,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前飞出约二十公尺后,我的身体立刻与柔软的草地,产生了亲密接触!
「喔~~雪特!」
我无力地趴在地上大口喘息,心中同时问候变态熟女妖精所有亲属,以及她逝去的先人──儘管我不清楚她的先人有几代!
当我咬牙暗自咒骂熟女妖精时,她却站在我面前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哈!你这恶魔,现在知道本长老的厉害了吧。」
变态长老见我已经没有反击能力后,才收回左手的墨绿色长鞭,可是缠绕在她右手的藤蔓,却无限延伸地朝我捲来。看样子,她可能打算将我五花大绑,再拖回去慢慢炮製。
即使我非常清楚,若不起身反抗会落得何种下场,可是背部火辣辣的灼痛,又令我痛得站不起来。
眼看细长的藤蔓,有如一尾墨绿色的毒蛇般朝我袭捲而至,而我只能无助地趴在地上暗自撂下狠话:「可恶的贱精!我古奇.凡赛斯对天发誓,只要能逃出升天,将来我一定会加倍奉还今天所受的耻辱!」
正当我已不抱任何希望,趴在地上任她宰割时,一道沁心的香气陡然窜入我的鼻息中,耳边同时传来焦急地娇叱:「菲梦思长老,求妳放了他!」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惊讶地瞪大眼睛,转头望向声音的主人。
「依娃,妳这是干什么?我要把这个卑微的贱人带回族里,请族长详加审问。妳快点让开!」
「不!」年轻女妖精忽然挡在我面前,「菲梦思长老,假如妳刚才有看到一切,那么应该很清楚……我……我已经意外和他订下了『血之契约』,所以我……我必须保护他的安危。」说到最后,她的神情显得坚定无比。
见到依娃突现出现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我不由得在心里嘀咕着:「奇怪?我什么时候和她订下什么契约,为什么我完全不晓得?唔……不行,这得问清楚!因为我可不想干那种『被人卖掉还要帮人数钱』的傻事……」
我尚未开口提问,那个长老却流露出爱怜与惋惜的目光,「依娃,妳怎么会傻到和他订定契约?」
说到这里,熟女妖精的神色陡然一凛道:「不行!为了妳的将来,我要把妳一併带回族里,请族长想办法解除妳身上的禁制。」
我还来不及消化话中的含意,就看见她张开双手,抬头仰望天空,口中唸唸有词道:「奥黛莉拉.菲梦思木尔拉.暗拉网拉──缚!」
虽然我不明白她唸什么咒语,但是从站在我身前的年轻女妖精,听到这句咒语后发出不小的惊呼来判断,这个变态长老,应该使出了某种威力强大的必杀技。
当我躺在地上,看着冷豔女子的头顶,凭空出现一张色泽如墨,逐渐凝结成形的暗黑巨网时,挡在我面前的依娃也唸唸有词:「奥黛莉列.亚坦加列.依娃木尔列.炎列列──破!」
话刚出口,她又紧接着唸道:「伊里亚里.坦加里.依娃木尔里.风里里──起!」
咒语刚唸完,依娃立刻拉起我的手,在白光包覆及长老的咒骂声下,瞬间腾飞而起。
在我们身形消失前,我恰好瞥见依娃手中飞出一颗比脸盆还大的火球,笔直地撞上那张暗黑色的巨网……
忽上忽下的感觉甫起,我的双脚已然落地,而且在我尚未发出惊呼声时,年轻女妖精便抱着我硕大的身躯,拍着身后的薄翅,吃力地向前飞行
儘管背部仍感到火辣地灼痛,但身体在两团温玉软肉的按摩下,不止减轻肉体上地疼痛,我这颗脆弱心灵彷彿也得到了某种程度地抚慰。
她抱着我飞了一段路之后,忽然在一片美丽的花海前停了下来。
这时我不由得抬起头,偷瞄那张美丽但紧皱眉头的俏脸。可是看了好一会儿,仍猜不出她内心想什么?
正当我犹豫是否出声询问时,我的身后再度传来变态长老的咆哮怒吼。
「依娃,妳别再往前走呀!妳难道不知道,再过去就已经属于『坦加禁地』的领域?妳快把手中的恶魔交给我,然后我们一块儿回去见族长吧。」
女孩听到这句话之后,早已紧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心想:「喔,波鲁雪特!这个女孩真白痴,没事跑到这里干嘛?现在可好了,前有禁地勿入,后有变态女妖追杀……换句话说,我无论怎么选都没好下场!呜……我为什么这么倒楣?」
面临两难地抉择,我认为若站在依娃个人立场,她如果选择乖乖束手就擒,似乎对她比较有利──至少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可是万一她选择带着我,两人就这么没头没脑冲进那个禁地,这样一来不单是我,就连她都可能遭到不测!
经过一番天人挣扎,权衡当中得失利弊后,我正打算开口叫她放我下来时,却看见她迷人性感的红唇抿了一下,接着竟双手抱紧我,同时拍着她背后的薄翅飞腾而起,犹如离弦的快箭般猛然向前冲!
「啊!依娃!妳快回来!」
上一秒钟,焦急的惊呼声言犹在耳,可是下一秒,我忽然觉得身体彷彿撞上一层看不见的透明薄膜!
还好,这股巨大地冲击力就像龙枪破处般,刚接触到薄膜时稍微受到阻力,接着耳边刚听到『啵』一声,我们两人便顺利地穿越过去。
当我和依娃一起冲入熟女妖精口中的「坦加禁地」后,除了刚才的奇异感觉外,我发现这里和外面并没有两样。
天空依旧是晴朗地蓝天白云,周遭同样是一幅宛如人间仙境的画面,而且除了我们两个称为可以动的活物外,再也没有其他生物活动的蹤迹或声响──即使那个对我们骂骂咧咧的变态长老,也不见其「妖影」。彷彿我现在所待的地方,赫然变成了只有我和依娃存在的两人世界……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那么只能说我的身体……嗯,似乎有些不寻常?!唔……应该说,我的状况变得好极了!
后背以及手臂被鞭子所伤产生的灼痛,在穿越这道看不见的障壁后,竟然全都不药而癒!
不仅如此,当我好奇地举臂察看时,发现原本焦黑应该会留下永不抺灭的伤痕,此刻却完好如初,完全找不到任何伤口──哪怕是淡淡地伤痕。
只不过我没问题,却不代表和我在一起的年轻女妖精也安然无恙。
打从我们一进入这个禁地的範围之后,她居然两手一鬆,逕自跪坐在地上,纤细修长的十根手指,则紧捂着那对不算丰满的上围;另外,那张令人望之失魂的俏颜,则露出了痛苦扭曲的表情。
历经刚才的生死磨难,加上她极力维护我的安危的行径,令我先前对她产生的怒意,都随着微风吹拂消散于四周空气中。
既然对她没有敌意,那么我也就自然而然走到她身边,出声关切道:「依娃,妳怎么啦?」
「古……古奇……我……我好冷……好难过……」
我看着她脸上露出的痛苦神情,再摸摸手臂脸颊好一会儿,不禁纳闷道:「冷?不会呀,我反而觉得愈来愈热呢!」
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看到她紧抱着身体瑟缩在地上,接着发出彷彿掉入冰窟般,牙关不断互击地「嗑嗑」颤音,又不像装出来诓骗我的行径。
为了印证她所说,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并伸出手轻碰她的柔荑。直到冰冷的玉手紧握在手里,我才相信她所言不虚。
就在这个时候,她竟趁此机会,顺势将收拢薄翅后的纤细娇躯靠在我怀里,似乎想藉着我火热的身体,为她驱走身上的寒意。
剎时,柔若无骨的娇躯入怀,儘管我觉得冰冷僵硬,但是从她身上自然散发出沁心脾肺的幽兰体香,似有若无地钻入鼻息里时,一股熊熊的慾火从我下腹燃起,倏地窜升至脑后门,我的下体也同时发生了惊人变化。
我躁热饥渴的嘴唇,自然而然吻上那两片微微颤抖发白的唇瓣,然后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则缓缓摩娑她赤祼的背脊,给予她适切的温暖,帮助她驱散体内的寒气。
出奇地,我这次大胆的行径,她不但没有丝毫抗拒,反而主动伸出散发淡然香气的丁舌迎合,追逐我火烫地口舌,让我悬在胸口的紧张心情,直到这时才真正放鬆下来。
当一名女性卸下心防,愿意和男人忘情激吻时,就表示她已经做好準备,默许另一半可以再更进一步,甚至完成身心契合地完整性爱行为。剎时,久违地奇异快感上涌,而早已身经百战的我,当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于是我引导她生涩的香舌,一分一寸地滑进我口中,与我大玩湿润舌吻的激情游戏;在此同时,我那只原本握住冰冷柔荑的大手,此刻已经悄悄鬆开,转而隔着她那袭看似脆弱,实则牢靠的花衣,轻握其中一只坚挺小巧的玉峰。
(哇!她不但没穿内裤,甚至连内衣也没穿耶!嗯……虽然这对椒乳的手感比艾美差了许多,不过看在她是女妖精的份上,唔……管它胸部是大或小,先解决『小奇』的问题比较重要。嘿嘿……话说回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其他人和妖精交过手?如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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