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屠夫

凡夫

　　　　　　　　　　　　　　　　《雨夜屠夫》

# d; W% t; u0 {# b& E( T发言人：O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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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年前，的士司机林过云，因为连续肢解了多名女子，并且予以姦尸，过程
" }" U5 d! z/ a. ?8 f5 y　　十分恐怖！现将当时资料档案透露…过程紧张…惊心动魄…不适者…请远离！


+ N4 t$ p3 p6 N( r, W雨夜屠夫（Ａ）

2 \9 d1 m; r0 Y! N2 R6 A2 q　　一九八二年二月三日凌晨四时，天在下着毛毛雨，尖沙咀区的夜生活已到了曲终人
散的时侯，但美麓华酒店一带店舖的霓虹招牌仍是灯火灿然，好像不死心似的希望夜游
+ ?1 d, ^  s+ k3 D' |0 e人多留一刻。

　　美丽华酒店旁的一列夜更的士在等候着兴尽的游人唤车归家。

: N7 z1 e5 x3 h, I+ Q5 v2 j0 E　　雨点打在的土的车头玻璃上，水珠反射出那殷红色的霓虹灯光彩，就像一滴滴的鲜
+ c: p% x/ D* B2 ^* [血，滴在玻璃上。

　　车上的「水拨」，例像个毁尸灭迹的兇手，还不等人看得清楚，已把这些「血滴」
9 o7 W. U+ d% ^5 e' J/ r9 j* h迅速抹去。

: m5 Q- h! }) O. v: i- ~. ]  f　　二十七岁的大华舞厅大班陈凤兰，这时在加拿芬道和金巴利道的一间夜店出来。

$ R$ t2 c! W1 h- E2 r　　十多岁就混迹欢场的陈凤兰今晚与旗下的两个「姊妹」宵夜时实在饮得痛快，人生
. h4 R2 \4 H+ Q! e欢愉的日子能有多少？日后怎样，谁可以料，反正现时有豪客捧场，有足够的阔气可把
9 {7 @8 Q1 T% [* K! g名酒当水喝，笑贫不笑娼的丑恶现实，难道这许多年还不知吗？

　　踏着东颠西倒的脚步，三人时而高声大笑，时而拥作一团，但没有人对她们有太大
的注意，因为在这纸醉金迷的地区，时将破晓，三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在街上踏着醉步，
0 m' K, |6 q! W( D# Q  B互相调笑，大家都知道她们是甚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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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醉三分醒，陈凤兰向两个跟她有差不多一样醉意的姊妹表示不需她们相送，因为
她可以在美丽华酒店旁找到的士回家，而她就左摇右晃的走她自己的路，一条引向死亡
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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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9 x* R% L) u- M0 i) {, |+ P4 H　　儘管醉态可恭，但对这每条日凌晨都走惯的路，陈凤兰没有走错，只不过当她到了
' |* O; r: Y3 R  f! k$ J- I美丽华酒店旁之的士车龙处，三位的士司机都不肯接载这乘客，因为没人知道，她是否
一登车就烂醉如泥，连要到哪裏也说不出，就是说得出，也没人敢担保她到时知道付钞
  h9 G& a! @, M( \+ s8 V和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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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_, w% ~0 X, F' X/ d8 I　　世界上总有例外的情况，虽然排在车龙最前三辆的士都不肯载她，但第四辆的土司
2 R: p! T( s8 w机，却让她开了车门，倒坐在司机位旁。

　　陈凤兰说得出她要去的地方，但没人知道为何她家在油麻地，却叫司机驶往观塘。
, G9 k. U1 \% D3 u( a不过，司机没理会这许多，迅速将车在雨中向观塘。

, _; E* F' B6 `- j* w) w, p3 ]+ T　　香港开埠百多年来，最耸人听闻的「雨夜屠夫案」，序幕就是这样的揭开了，陈凤
兰成了第一个受害者，二十八岁的土司机林过云亦在这次之后，发现自己杀人上了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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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Q9 }0 G: @) K4 R　　林过云把陈凤兰载到观塘一迴旋处时，陈凤兰突然酒气上涌，她本能的坐直，把头
! P5 S, |9 b; I( V伸出车外，呕吐大作，林过云忙不迭的把她拉回车内，问她究竟要到观塘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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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a3 ~+ {2 B( n: T' d* z　　一身酒气的陈凤兰，这时竟叫林过云把她送到牛池湾。

; d0 z. J- U+ ?" E6 v3 i8 L. j　　对着一个这样醉酒乘客，作为的士司机还有甚么办法，送她到警局吗？陡增麻烦，
推她下车吗？血本无归，只好如言的把她载到牛池湾，看她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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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Z1 V# l% J' [1 Y/ J　　到了牛池湾的消防局，陈凤兰被推醒，问她在哪裏下车？她微微睁醉眼，迷迷糊糊
* i; d; q8 w4 w' H" q! [4 s的说要回尖沙咀柯士甸道。

; e. a1 B+ b2 i. z9 d　　这实在令人心中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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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  x+ `! p  k, c　　林过云一声不响，默默地驾车沿着悄静的马路前驶，拐弯，绕路，然后把车停了下
来。

　　但这裏不是灯火通明的尖沙咀，而是幽暗寂静的土瓜湾贵州冲四号Ｍ前的路旁。

/ V+ g5 u; R' I& U- g+ t　　陈凤兰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沿途上她只偶而模模糊糊说几句无人听懂的醉话。

　　车停定了，她仍沉睡着，连林过云下了车也不知。

! G2 b! t. g6 A* D8 H　　下了车的林过云，走进安庆大厦，经过亮了灯的管理处，看不到有管理员，而电悌
的门敞开了，他进了去，按了到二楼的掣，虽然他不认识车内的陈凤兰，但心裏对她却
) K% F+ e0 F9 i有无比的恨意，是因为陈凤兰乱点鸳鸯的要他驾着的士东跑西去？是因为陈凤兰的呕吐
令他呕心？这连他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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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在二楼停定，他掏出锁匙，开了家中的大门。

3 J4 v' s& h# H2 d$ H　　凌晨将近五时，家裏的人正在享受天亮前最熟睡的一觉，没人知道他回来，他取了
条电线，轻声的把家门关上，再乘电梯到地下，然后回的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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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6 T. j, F9 \! Z　　陈凤蔺没有醒过来，她把头斜倚在车门玻璃，一点戒备也没有，的士停车处週围也
! Z8 a1 B9 _9 F& c! D* `* ~没人出现林过云的眼睛瞪着熟睡中的陈凤兰，两手在电线两端绕了一绕，两手用力拉了
拉，试试电线的轫度是否足够勒死这个惹得他有无名憎厌的女子。

. e# N" S& Z' g% a. F- p3 m　　他本想用利刀结果陈凤兰，但却嫌这方法太残忍，而且会弄污车厢，所以觉得还是
6 A3 E+ O; Q, [& P, Q, T用电线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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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过云把电线绕着陈凤兰的颈项，比一比长度，两眼迅速的向车前车后一瞟，不见
) c6 s) o8 j6 Z! K9 `8 H有路人，于是猛然一用力，套紧那电线，把陈凤而的身躯拉了下来。

　　除了倒下时本能地稍挪动一下手脚外，陈凤兰很本没反抗过，实在也醉得连反抗的
; [* S: y2 \1 z9 M8 e知觉也没有，跟着就是身躯发软，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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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过云把再无气息的陈凤兰半扶半抱的，趁管理处还未有人影，把尸体弄进电梯，
4 x; a& X( u# ?抬回家中自己的房间。

) ?" u, y+ y# Z+ o; V　　他把房门打开，发现睡在上格床的弟弟还没醒来，他轻手轻脚地把尸体放进自己的
床底，稍为掩饰了一下。

1 v4 G- {, I  E6 O# Q　　他不怕弟弟会发现这秘密，因为大家早有协议不碰对方的东西，而弟弟长期都遵守
这协议。

% {0 V- ?$ \# ]& ]3 E+ F8 w8 j　　他更不怕同住的父亲，妹妹和妹夫知道，因为彼此的房间隔了个大听，他们不会听
# f! c# ~$ i8 D  M: {$ K到这边的动静，更少有走进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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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g" x7 o1 p6 ]( [& }4 Q　　一切妥当后，林过云回到他的车上，赶紧把车驶向美孚，将车交回给日更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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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更司机如常的接过的士，他不发现有甚么不妥，从林过云的面上和说话中并没有
发现异状，因为他平日根本少与人交谈。

　　事实上，林过云不会表现出甚么异常的举动，因为对于刚才的事，林过云没有丝毫
犯罪的感觉，地只是把一样令他憎恶的东西除去而已，所以心裏反觉得有点快感。

5 k4 e. L6 S  w6 }$ I$ }! Z　　交更之后，林过云加常回到家里，屋中的人刚起来，还未外出，但一如往常的，没
有特别留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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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r/ J8 Z+ V1 ]　　他回房躺在床上，闭上眼，听着房外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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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具任由摆布的裸尸呈现在眼前，林过云细意端详，盘算着怎样摆放，才可以用相
0 s4 \( t$ T# R. Y: G& [6 B机拍出如外国人体杂誌的性器官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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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出相机，较好射灯的位置，林过云任意将尸体四肢屈曲，製造理想的角度，遇着
已发硬的关节，就用强力胶纸黏贴使尸体屈曲，在拍硬照的同时，也拍录影带。

　　不知是兴奋还是惊慌，他觉得拿相机的手中的有点发抖，但他不理会这些了，尽情
( l4 M" u& _. ^4 G' `的在拍。

　　但令地遗憾的是，因为经验不够，射灯的位置放得太接近尸体的大腿，把那处的皮
" Y$ {1 V# c8 B; Y" n肤灼伤，影响阴部特写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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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拍完了，面临的是如何处理这尸体，他一面翻弄陈凤兰手袋内的东西，一边想
办法。

7 q8 n& I# }. t% {: f　　手袋中有记事簿，有化妆品，还有五百元，他突然灵机一动，拿了那五百元塞进口
) B/ Y: V/ `+ g- D  j袋裏，把尸体放仔，拿着陈凤兰的手袋和衣物立即走到街上。

0 D. w! G* }' }1 S　　在街上转角处的五金店，用二百九十元买了把电锯，叫店主换上片幼齿锯片，立即
赶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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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些衣物和手袋，在买电锯前，已丢在离家不远的东方日报门外垃圾箱内。

　　他把旧报纸和家中没用的纸张敷在地上，再把尸体放在上面，把录影带放到活动摄
2 X$ E, [9 g  G) l$ @影机上，将电锯插上电源往尸体上锯去。

　　在震耳的电锯尖声中，殷红的血随着锯片的滚动，带着肉屑飞溅出来，溅在樯上。

3 e) x5 n9 T+ @: C　　尸体就如没有骨般，迅即被分成七部份，包括头、两手、雨脚、上耳躯体和下耳躯
7 h. g. J2 }( w体。至于乳房部份，他就割下来，但因技术不好，把其中一个的乳蒂割去了。

, i+ ~0 a; M) H# e　　这七部份的尸体被大量报纸及胶袋包好，由于血和肉屑溅在房中各处，林过云赶在
. s' q1 ]! r% @7 Y8 \家人回来前把一切清理乾净，至于那对乳房，他用胶盒装着，临时用白酒当防腐剂来浸
9 o' ~/ i  [! ^5 t8 Q' l. T6 a着它，然后把盒放进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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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他接了日更交来的车，驶回家中，把包好的七截尸体，放进了车尾行李
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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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T) r3 U  N8 d/ g( l- n+ h　　沿途载了几转客后，他想到要将尸体弃在无人发现的地方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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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q' o# ~, c　　一边驾车一边筹谋，他最后想到了沉尸海底之法，于是七时许驱车直往沙田海鲜舫
附近，把七袋尸体抛进城门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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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7 q  ]% e) E　　沙田城门河是流出大埔海，只要河水把尸体沖进海底裏，茫茫大海，就再难有人会
1 i  z6 e# Y# T8 |2 J发现到。

　　事情办妥后，地驾车回市区，继续做生意，天亮交更，然后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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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四日午间，林过云睡醒过来，他将拍摄陈凤兰尸体的彩色菲林拿到不同地点沖
印公司沖印，这公司是用电脑和机械沖印影片，不需人手，这就不怕会被人揭穿这事。

　　现时的彩色沖印都是即日有取的，但取相后，效果却不理想，这可能是因为缺乏经
验，而且器官附在尸上，难以作较佳的摆设，加果用刀把器官切出来，效果可能更好，
  Y6 d0 k6 u8 h2 C: ]于是决定抛弃电锯，改用手术刀，并学习解剖知织和人体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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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为甚么会想到还有下次，只使得这事令人着迷，像吸毒般可以令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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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 |3 t- }7 C+ a! {　　几天后，他把那洗净而放在家中的电锯带着一起上班，在快要收更时，把车驶大角
咀樱桃街，把锯抛下了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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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F9 y# M* E- t  j# h　　人算不如天算，陈凤兰的尸体没有被沖出大海，反而在沉尸后的一星期，即二十一
日，被一批金门建筑公司的工人发现了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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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上午九时五十五分，这批工人乘搭浮泡到河中的桥趸工作，发现一个状似人头
* G: w: m1 S8 q: M9 r骨头的东西，附着头髮在河面漂流，他将之捞起，发现是个真头骨，于是连忙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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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5 O) B/ B# E' D" e' o　　警方到场后，开始沿城门河流域找寻尸体的其余部份，直到傍晚五时，在距离发现
0 H6 w) q1 t2 K1 D6 [人头处约一百码的浅滩，警员找到一个相机店的黄色大胶袋，拆开后，发现是一双齐口
切断的人腿，警方将人头和腿带走化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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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消息成了当日的头条新闻，电台在午间已经播出，林过云亦听到了，为了进一步
; w* K2 o+ Z/ I- Z. |7 p了解详情，他在当日出门上班时，把电视录影机较好了在晚上六时半录下电视台的新闻
2 {9 z0 m. I. b, O2 {; t报道，两这录影带，曾录下陈凤兰的裸尸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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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翌日再派出蓝帽子警员和直升机，沿城门河巡搜，结果中午时分，在沙田富豪
花园对开的城门河河道内，再找到一个胶袋，胶袋内是一后齐口切断的手臂，左手臂近
. M- P2 M6 A) D+ _9 a& G肩处有纹身图案，那是一把蓝色的小刀，贯穿着一个红心，红心旁有一只飞翔的燕子。

　　这个胶袋被发现，是因为缚着僇袋的绳索部份鬆脱了，缠在一个桥趸上，胶袋半浮
2 y; b9 W" t6 A& V5 x/ O半沉，水流无法将之沖出大海。

& s- m0 {' a/ C0 j9 N8 p( ]　　警方的法医官此时亦证货了头骨和大腿是同属一人的，头骨和双腿并无伤痕，但断
( W9 O" I3 c5 V口处明显地是被如电锯一类的利器割开，头骨口腔有三只假门牙。

  e8 ]2 \5 L' `3 |$ V. f　　事后，法医官再证实那有纹身的手臂也是同属一死者的。

1 {6 H! [8 t* m- }( i' l/ I# t- [　　这只断臂上的纹身，对追寻陈凤兰的身世有莫大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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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 W" O6 s  W2 m　　当电视播出这新新闻后，陈凤兰的父亲陈石山就主功舆警方接触，警方立即安排认
尸，但初步未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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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n* m0 ^2 s; x! M* i　　至翌日（十三日）陈石山找到陈凤兰的丈夫，再和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再到殓房，结
果凭尸体上假牙的牙托，右臂上的刀疤痕，手臂上的纹身图案，肯定了这就是陈凤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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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 t/ a+ y$ Z: h$ v　　不过，在随后的两日裏，警方再找不到尸体的其余部份，正当警方放弃找寻时，陈
凤兰的另一裁尸体就在马鞍山一值地盘被发现。

　　当日是二月十五日，在下午一时半，地盘两名韩国工人见一只狗在海边抓嗅一些东
1 g% s4 J$ J6 Q  W0 V西，其中一人上前查看，发现那是一具已见骨的人体躯干，于是赶走山狗，立即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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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Y6 b- N7 m; J7 Z0 s# ^　　这截碎尸，是陈凤兰由颈至腰的部份，发现时只有少许肉附在上面，相信是被河水
: |. K( g3 F, Q) t. _沖出了吐露港、再被沖到马鞍山。

9 s) `. M" e( M* \5 g$ F4 c　　七截的尸体就只找到六截，臀部一裁，始终找不到，可能已被海水沖出大海。

* D3 M# ]5 v% G　　碎尸的身身份获得证实，但破案却无线索，警方最初怀疑是黑社会施行「家法」，
% c; P' h2 k1 r" y  t7 Y以警惕反叛者，也怀疑是国际贩毒集团间斗争的牺牲者，但经过调查，并不发现有这些
. r) H- z  t9 \& ~) G- p迹像。查问过陈凤兰的亲友和舞客，一样找不到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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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6 D8 |8 B  l& O0 Z　　陈凤兰的父亲陈石山就向新闻界表示，他相信女儿是被人有计划的谋杀。他对这个
十二岁离家、十七岁就误堕风尘的女儿惨遭如此下场感到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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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h# @/ g, a4 f# `9 v6 O. N/ X　　陈凤兰的姊姊则在事后忆述，在陈凤兰失蹤后的第二晚，她梦中见到陈凤兰向她说
  r' B1 @6 B6 b8 ]$ d# A* i, c要买海藻煮汤去骨火。

　　其姊说凤兰的尸骨被沉于海底，这与海藻的「海」和去骨火的「骨」是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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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s3 j3 _$ d* K　　不过，这一切对破案都没有帮助，只是为市民增添一些茶余饭后的助谈资料而已。
而香港人忙碌的生活，很快也会把事情沖淡，碎尸案只哄动了几天，又归沉寂。

) I. y1 a6 r8 u# `, R9 r9 }7 i　　而警方在茫无头绪中，亦于三月十七日宣布悬红二万五千元，给予能提供破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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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屠夫（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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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风声紧抑或还未「瘾起」干第二次，跟着下来的三、四个月，林过云一如
9 k' k) ?( }6 }% Q未发生过任何事般，每日上班、下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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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Y' |6 a  N1 @$ W& d2 u1 E, U- U　　不过，他开始购进更多和更好的摄影器材，参看人体解剖的书藉和模型，又买了两
副手扣，并将电线和一把利刀用纸袋包好，藏在车上，为第二次行动作好充份的準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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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j5 R- m: a0 s2 d. x3 i. A　　对于驾夜更的士，林过云有种特别的感受，尤其雨夜时开快车，因为下雨令他有种
* v/ ^' Y! b# n. x9 C, Z7 v莫明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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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觉得自己是「天父」所挑选出来的，自己应该侍奉「天父」，因为当独处时，
「天父」总包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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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L  z& D! E( q8 b7 q6 u& K　　回想起杀陈凤兰的事，他发觉似乎对她并不憎恨，而对于这件事，他还有点害怕，
$ n4 h$ ]3 z. m5 K. ^/ i* K8 P但当动手杀她时，自己有点像处于梦幻中，觉得只是精神上坏的一面在活动。

　　无论他的思想是怎样矛盾，在差不多四个月之后，也就是八二年的五月二十九日，
; O. G9 C9 @/ y9 `5 a0 |三十一岁的陈云洁成了第二个遇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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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云洁是名已婚妇人，已有两子，在遇害前的半个月，她才到油麻地金喜来康乐中
心当收银员帮补家计。

. G0 ]0 x, ~  R) S9 J! z* r! q/ N　　五月二十九巳凌晨五时，她下班后发觉正下着倾盆大雨，有同事叫她去打麻雀，但
+ V. `: G3 A$ z; _她急于回家看望两子，因此没有答允，步行到佐敦道与吴松街交界处，截着林过云之的
土，回土瓜湾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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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5 X3 I/ W# h　　林过云驾车到了漆咸道近海底隧道处，眼见滂沱大雨，周围漆黑一片，他就把车停
3 |) N& ~. i5 q: Q4 |3 ]下，假说汽车出了毛病要下车看看。

9 L1 L$ X5 v! ~$ `- \6 r　　查看过周围情况后，开了后边座位的车门，俯身到司机位太阳挡板处，取了藏有利
: F% v/ P* T# l2 l; Q7 N: |刀的纸袋，抽出利刀，指吓陈云洁，然后取出手扣要陈云洁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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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z! I% V* Q: _6 e　　陈云洁还以为遇上劫匪，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她只有自己带上这手扣，待得见到
林过云把电线绕着她的颈时，一切已经迟了，雨声把她的呼喊声淹没了，雨点把她生命
之火淋熄了。

　　林过云把车驶回安庆大厦家中门外，看更在打瞌睡，他又一次成功地把尸体用电梯
运回家中，把尸体藏在床底，然后驾车去交更。

　　回家后，见家人已外出，林过云搬出了陈云洁的尸体，把她的上衣和内衣裤脱光，
把外边的长裙拉高至胸部，拍摄阴户的特写，然后是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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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完了硬照，他较好活动摄影机的位置，开始为第一次「解剖」，并进行录影。

5 w' n3 y) L+ _8 B* G1 w　　可能陈云洁的尸体骨节已开始发硬，难以摆布，林过云一边用力将尸体屈曲，一边
向着尸体说：「唔该借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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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割下了陈云洁的一对乳房、肾脏、直肠和卵巢，当动手割阴户连子宫的部份时，
突然有人敲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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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有人敲房门，实在非同小可，他先关了录影机，然后大声喝问：「谁？」

　　对方一开腔回答，林过云心头始稍宽，原来是幼弟和幼妹来找与他同房的弟弟，他
着两人等等，稍事收拾一下，差不多十分钟，才把房门开了一条缝，探头外出着弟妹离
+ L# d; Q7 b5 Z6 C2 l( ~( w" Z( e去，因为房中只他一人，并叫他俩不要随便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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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v4 ]/ [' v- H　　弟妹知他性情古怪，也不敢多问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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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Q4 M9 k2 ^2 K  _, p　　林过云舒了口气，继续将阴户连子宫的部份小心翼翼的用解剖刀割下，将乳房摆到
放陈凤兰那乳房的胶盒内，肾脏、直肠和卵巢就放进一个棕色玻璃瓶中，用白酒浸着，
$ i% l! p& \4 x+ P0 E" `7 Y阴户连子宫就放进另一白色胶盒，也用白酒浸好作防腐作用。

　　解剖的工作既费神也费气力，交车后整天未睡过，再经过了几小时工作，林过云坐
下来休息，盘算尸体加何处置，抛下城门河的办法已行不通的了。

　　他闭上眼睛，一边养神，一边回忆驾的士以来去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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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霍」的从床上站起，在床底找出几天前从街角杂货店买回来的十多个麻包
, d: K& t0 ]7 z! r. Y/ n, ~# `袋，再找出一批胶袋，将陈云洁的尸体用胶袋包好，再放进麻包袋裏绑好先放进床底。

　　一切停当后，林过云发现好像有种血腥味留在房中不散，为审慎计，他跑进厨房，
! j1 R/ d5 g5 y拿着地布湿满臭水，回房内把地面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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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o- l8 a. L; u% E, v' v& O! R　　快把地抹完时，同房的弟弟突然提早收工回来，见他在抹地，问他做甚么，他只简
单的说：「地下污糟，所以要抹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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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弟也就没追问下去，转身走出厅间很快，林过云又到公司取车开工，他载了几转
客，跟着就把车驶回安庆大厦，从家中将放在麻包袋的尸体搬下，放进车屋箱。

. m- f" b/ i& C" V2 `　　虽然当时有其他住客和路人经过，但大家都以为他搬普通杂物，没有留意他。

　　他把车驾了到港岛铜锣湾，沿大坑道而驶，这处高尚住宅区平日已少人经过，这天
夜裏静得既无人又无车，他把车停在离警署一远处，把麻包袋往下边的山坡抛下去，一
9 r/ Y, x+ C9 t( A8 ~2 y  v阵「沙沙」的声音过后，除了虫鸣声，一切又归静寂。

6 m5 B  c8 u* H4 T0 v3 U/ T　　林过云认为这是一个理想的弃尸地点，他曾驾车经过这裏，发现山坡是矮榭丛林，
乱草丛生，很多人把大小垃圾就是往山坡下一推就算的了。

　　这段路林过云是落旗行车的，咪表显示共需七十一元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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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旗行车，为的是免被车主怀疑，他在更纸上做了记号，显示这七十一元是没收到
的。

　　对于用白酒浸人体标本，林过云始终认为不妥，于是在交更时，就以藉口想学製标
9 ^5 u/ ?% e$ n' X) S! j本，问日更司机是否可用白酒，对方说应用防腐剂，防腐剂在仪器行就买得到。
* a" X/ b1 }% ^& v4 x% t
　　交更后回家，林过云在月曆上五月二十九日那天旁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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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6 x) j: Z7 U+ e( r2 f' X　　（ＡＣＴＩＯＮ　２ＮＤ　ＤＯＮＧ　５︰１５﹒Ａ﹒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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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W/ r' `4 l& |# r　　即第二次行动在早上五时十五分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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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V( ?- ~4 v7 T& w) O) Z7 P# e　　写完后，他记起第一次行动时忘了写下，于是把月曆揭回年初处，在二月四日旁补
$ V, j$ U/ W7 O  ]+ m记：
* |$ x+ @+ i4 N% I, v
　　Ｉ﹒Ｅ﹒ＳＥＮＤ　ＴＯ　ＰＲＩＮＴ　ＡＣＴＩＯＮＳＥＲＩＥＳ ５ ＵＮＩＴ

4 ^% v/ E0 W7 e0 g- v3 N　　即将红外线幻灯片拿去沖印，行动过程有五段，另在一月五日旁写着：
( v* C/ U- b6 X& j
/ R: b, B5 c7 Q* `- X' V# e0 e5 B  D　　ＳＥ﹒ＲＩＯＵＳ　ＡＣＴＩＯＮ　６：２０Ａ﹒Ｍ﹒ＡＣＴＩＯＮ　１ＳＴ﹒
: x( v9 I& g; k5 q  U, K
6 x9 H3 B  J. J0 [- t　　即重要行动早上六时二十分，第一次行动。

　　由于相隔了四个月，因此林过云记错了，在错误的日子旁补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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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8 _) X! q- ?0 a' F$ m　　遇上重要要的事情发生时，他都会在月曆上作出纪录，这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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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是个有收藏倾向的人，喜欢井井有条，所以一切的色情幻灯片及相片都分录做
好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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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 h8 e: \+ Y! ^1 S　　做好了这一切，林过云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就把拍摄了陈云洁的相片拿到不同的公
7 z. X2 o, S4 I+ k7 b司沖印、以分散人们的注意力，再在荔枝角道一间仪器行买了防腐剂，然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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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白酒换上防腐液之后，发现那防腐液的味道很刺鼻，为怕家人嗅到，地把房中
樟瑙饼弄碎，酒遍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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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天，妹妹经过他的房，问他何故房中有如此大的樟瑙味，不擅词令的他，不
知那来的急才，说是因为房中甲由多。

　　除此之外，林过云又替手头已有的两卷录影带命名，第一卷内容是关于陈凤兰，被
, }) T; M) c2 l$ m) m命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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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ＥＡＳＴ　ＯＦ　ＥＤＥＮ﹒ＤＡＹ　ＦＯＲＮＩＧＨＴ﹒ＳＥＲＩＥＳ　ＳＥＣ
1 s0 t- P$ M$ t$ x: m9 vＲＥＴＳ﹒

　　那是蕩母痴儿、俄中戏和连串秘密，「蕩母痴儿」是六十年代占士甸主演的电影片
名，戏中数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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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U% {" u4 V; X" l9 z  H5 y　　为杜鲁福导演的一齣戏名。

& Z' _0 J* g9 r9 D9 K( g0 \　　至于肢解陈云洁的录影蒂是：
) R, `  N1 l! z, \" U" D
6 j' q, b: e% g; I, |% B. S. O7 u) N' K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ＯＦ　ＡＩＲＣＯＮＤ﹒ＲＥＦＥＩ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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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l1 F1 K8 |. p8 d3 t: m　　即冷气、雪柜的技术，用这个名字，可能是与他曾当过冷气学徒有关。

3 w# }( L3 Y+ g; M+ c7 m  p! T4 y  f　　陈云洁的家人事后当然向警方报告陈云洁失蹤，但一天有这许多人失蹤，警力难以
1 N; C+ [5 W* S+ D* F* b7 V7 e  ?" y/ f逐一调查，因此只将陈云洁的相片发到各报馆，叫有见过她的人向警方报告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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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跟着的个多月裏，没有人说大坑道山坡发现过尸体，陈凤兰的案件亦未闻有甚么
- X) j& N: d1 B, v# }  h6 m突破性的进展，于是林过云也开始找寻他的第三个猎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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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云洁被杀后一个半月，即八二年的六月十七日凌晨四时，这时并无下雨，而二十
5 E9 p* W& u2 C  [: o九岁的夜总会女恃应梁秀云成为屠夫案的第三名死者。

6 l, t, ]; G# s. |3 F; m6 y( ]　　梁秀云当日在凌晨四时下班后，在金汉酒楼门前的巴士站坐上了林过云之的士，欲
返回大角咀大同新村大荣楼家中。

　　林过云一言不发的开车，一边留意着下手的适合地点。

( \: P1 k9 c$ {# N' A' W　　当的士驶到塘尾道时，林过云一如对付陈云洁般，从司机位的太阳挡板取出利刀，
威胁梁秀云戴上手扣，再用电线把她勒死，然后将尸体运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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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n5 v: {6 }7 r, U9 a　　由于床底下放了藏有两个人的标本，而装图片的盒和摄影器材愈来愈多，因此他将
梁秀云的尸体放进厅中梳化下，自己坐在疏化上假装看报纸，待家人外出后再敢出来拍
照和肢解，并在月曆上的六月十七曰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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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m" E3 Y4 z; B　　ＡＣＴＩＯＮ　３Ｒ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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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  F( i+ v2 D　　即第三次行动。

　　对于所有的受害女子，无论是美是丑，林过云对她们的面孔都似无兴趣，只集中注
8 w' {) ^' ~4 O! e2 H* D意她们的器官、每名受害者即使被拍了全身的照片，面部都是有东西掩盖的，有时是胶
. D* x$ a( |& x( M纸封眼，有时是被书本遮着了面部，这对于事后警方从过千张图片中分辨出死者身份增
添不少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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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t: T4 _" t　　梁秀云被拍的彩色硬照中，有一张是全身赤裸的，但眼部被透明胶纸封着，此外就
是身上衣裙被扯高来拍摄的阴部特写镜头拍完硬照后，跟着就录影分尸过程，录影带是
陈凤兰那卷的未用部份。

( ]5 v9 U9 Z& C- L　　梁秀云的尸体是先被分开两截，然后再被割出器官，这些器官包括阴部和乳房，林
" o( Y! R0 s- d8 j, }1 p5 c+ o过云将乳房放进载着陈凤兰、陈云洁乳房的胶盒内，阴部就与陈云洁的放在同一胶盒。

. P. C- m, m! k" k1 J( X7 L: A　　对于梁秀云的尸体，林过云也是将之用两个麻包袋载着，待开工时驾车往大坑道，
3 a8 a& r; s6 _* S; t1 z+ y4 v弃在上次弃尸的山坡。林过云认为这个地点很好，最少不会像沙田的城门河般，陈凤兰
& L- ]- B7 C6 j# p$ s的尸体被弃一星期即被发现。

: x+ T& E) a2 ]- D% v　　林过云这时手上拥有的「藏品」包括了三对乳房、两个阴部、一对卯巢连直扬，一
个子宫、一个肾脏、三段分尸的录影带和上千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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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藏品」，不是单单用来收藏，据警方的消息说，林过云不时有拿这些东西出
来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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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6 Y* @- w　　如果我们将杀人上瘾譬如是吸毒，那么不杀人时，拿出那些器官来看，就等如瘾君
( W: t) f, b* ~# {( B8 @& I8 o子用美沙同来「顶瘾」。

　　梁秀云之后，林过云在只隔了半月，就进行了他第四次、也是最难忘的一次行动，
( @* s; `3 a9 A* H而这受害人就是十七岁的女学生梁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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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D2 U8 M+ `9 w' l雨夜屠夫（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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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 N0 \- \& ~* w　　从陈凤兰、陈云洁、梁秀云和梁惠心遇害的相距时间中，可以看到林过云的「瘾」
愈来愈深，因为第一名死者与第二名死者的相距时间是差不多三个月，第二和第三名死
者是相距一个半月，第三和第四名死者则相距只半个月，如果林过云不被捕，说不定以
- v! B$ P6 i% r( D) a# f后每星期，甚至每几天就有人遇害。

　　八二年七月二日晚上十时许，梁惠心刚参加完在喜来登酒店学行的谢师宴，与两同
9 f8 i) _( N) k) b+ S( f学一起离开，大家谈到了今次的宴会，也谈到了对会考成绩的期望和升学就业的打算。
无论真正的前途是否充满艰难险阻，但对一个中学生而言，那是充满了美丽的憧憬。

- i. _6 x9 j- i, `. H　　中学毕业，正好标誌着她已长大成人。

) K: n9 B9 `; Z1 _　　梁惠心的两位同学在地铁站与她分手，当时天正下着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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