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潮
作者:尧澜
1.醉酒
黑色商务车稳稳停在路边,从中走出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夜风吹起男人的衣角,路灯下的男人下颌紧绷,侧颜轮廓愈发清晰冷冽,眉眼微敛,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嘴唇抿成一条线。 霓虹灯光映入男人浅褐色的眸子,他的眼神森然,似是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推开门的前一刻,愤怒与紧张齐齐涌上心头,他的手竟在微微发抖。 一股浓郁的酒精味席卷而来,江宴眯了眯眼,待适应包厢内昏暗的灯光后走进。 酒瓶在桌子上地板上歪七八钮的倒了一地,酒液滴答滴答在地上汇成一片,碎玻璃渣散落各处,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 室内一片狼藉,唯有沙发上的一小片净土,坐着两个少女,其中一个软趴趴地伏在另一个少女肩头,眼睑耸拉着,墨色眼眸像是蒙了层水雾。 秦芝看清来人眼神一亮,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醉鬼小声说道:“念念,江宴哥来了。” 大脑因为酒精的麻痹变得混混沉沉,江念听到声音后反应了好一会儿,迷茫的视线落在江宴身上。 她的眼神亮了亮,走起路来摇摇晃晃,鞋跟踩到玻璃渣子,脚步瞬时打滑,身体向前倾倒。 一只强有力的手掌稳稳地扶住她,冷冽的雪松气息将她裹挟,江念顺势软到在江宴怀里。 她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听起来含糊不清:“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江宴垂眸睨着她,她的脸颊染上绯红,眉梢微微挑起,湿漉漉的眼眸映出他的影子,带着得逞后的狡黠。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眸光沉沉。 江念今天穿的裙子很短,不知被谁弄得皱乱不堪,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眼神从她口红晕开的唇角移到别处,目光停留的角落里,躺着一件被酒液浸湿的男士衬衫。 秦芝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心下一惊,连忙解释:“念念今天心情不好,只是多喝了点酒,其他什么也没做。” 最近总听说江念和家里闹得厉害,有段时间没有在聚会上露面,今天喊她出来玩时秦芝想都没想跟着过来,没想到来了这里。 ——aour,是b市有名的男模店。 秦芝以前只听别人提起但从未踏足过,她以为江念选这个地方只是想喝点酒消消火气,没想到江念喝醉酒以后想来真的! 她闭了闭眼,将在她脑海里来回晃悠的湿身男模赶出去。 秦芝拦不住想发疯的江念,只能偷偷摇人。 她在电话里听到广播员的声音,推测江宴应该是在机场,一时半会儿估计来不了,还想着要不要再给江裁打个电话,江宴就到了。 江宴一直未发一言,秦芝偷偷瞄了一眼,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她咽了口口水,嗓子发干:“我拦着她呢,真的什么都没有。” 拦着? 江宴心中冷笑一声,手指骨节攥得发白,难以抑制的愤怒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清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麻烦你了。” 声音不冷不热的让人听不出情绪,秦芝连连摆手! 江宴拎起醉得不省人事的江念,她犹如八爪章鱼一般紧紧缠在他身上,任由江宴把她抱上车。
2.只是哥哥
司机默默将挡板打开。 车窗隔绝了外界的嘈杂,车厢内只剩江宴急促而沉重的呼吸。 江念半伏在他身上,迷迷糊糊中察觉到江宴在颤抖,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她睁开眼,像是没看见他脸上的愠怒,双手缠上江宴的脖颈,犹如树袋熊一般挂在他身上,轻声喃喃:“我就知道哥哥不会不管我的。” “江念念,你是不是疯了?” 他稍稍拉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沉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今天晚上没有过来会发生什么?” 江念反应迟钝,怔愣几秒,慢悠悠道:“我知道的。” “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逼我?” “但哥哥你不是来了吗?” 江宴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握着两个拳头,鸦黑的睫毛下垂对上她含着笑意的双眸。 是的,他还是来了。 他做不到像江念这样毫无顾忌,他不能真的不管她。 “哥哥,你不能不要我。” 她攥着他的衣角,声音瓮声瓮气的,透着一丝委屈。 “你是我的哥哥,不能跟那些女人相亲,不能跟她们结婚,你只能有我。” 她痴痴地笑,被酒精洗过雾蒙蒙的眼睛里是她毫不掩饰的眷恋:“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哥哥,哥哥只能爱我。” 江宴静静地望着她,司机不知何时打开音响,舒缓的小提琴曲伴着沉郁的鼓点缓缓流淌。 空气像是凝固一般,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念念,”江宴长舒一口气,似是认命般托起她纤细的腰身,让她能够枕靠在他的肩膀上,在她耳边低语:“没有不爱你,别闹了,行吗?” “我没有闹哦,”江念轻吻他的耳垂:“我是认真的,如果哥哥今天不来的话,我真的会跟别人上床。” 她的体温烫得吓人,透过两层布料仍觉得灼热。
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攥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江宴喉间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 江宴想不明白,和妹妹之间紧张的关系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温热的气息逐渐靠近,江宴下意识微微偏头,她的吻落在他的下颌。 柔软的触感撩起酥酥麻麻的痒意,江宴蓦然惊醒。 江念仰着头,一瞬不顺地盯着他,她舔了舔唇瓣,近在咫尺的瑰色薄唇看起来很好亲。 “江念念!” 江宴的冷呵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江念伸出湿热舌头顺着他下颌轻轻舔舐,细细碎碎的吻着她深爱的人。 气氛莫变得旖旎,一种不该在兄妹间出现的暧昧在燃烧沸腾着。 江宴推开她,江念固执地又抱紧他,头靠在他的胸口,听他激烈紊乱的心跳声。 江宴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比她收集的任何一款香水都要迷人。 干净的,清冷的,独属于江宴的味道。 她在他怀里,被他的气息包裹,他的心跳体温透过皮肉传导给她。 某天这个位置将不再是她的专属,江念鼻头酸涩,想落泪的欲望在酒精的催化下变得难以忍受。 江宴觉察到胸前布料的濡湿,怀中人因为他拒绝亲昵而落泪。 她哭起来很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瘦弱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他该安慰她的。 但这是不对的。 江宴闭了闭眼,竭力抑制住不断翻涌的情绪,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柔和:“念念,我是你的哥哥。” 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他的手放在她的背部轻拍抚慰,沉默许久接着说道:“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爱,只要你需要我,我一直在。” “但我……只是哥哥。”
3.回家
江念没有说话,抬头看他的眼睛。 朦胧的视线里,江宴也在望着她,玻璃镜片在晦暗的车厢里下折射出微光,让人看不清他。 也是,她清醒时就不懂他。 江念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哥哥。 他说最爱她,可他却抛弃她出国三年,回来后也是对她不闻不问,他说他很忙,忙到没时间像之前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可他却有时间跟别人相亲。 明明答应妈妈要照顾她一辈子,可他现在要组织自己的家庭,他会爱自己的妻子,爱自己的孩子,到那个时候,他最爱的就不是她了。 她又会像之前一样,被送回老宅,在那个毫无温度的房间,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可她不会再等到江宴来接她。 江念睫毛湿漉漉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滚落,声音哽咽破碎:哥哥,我想回家。 她不想回老宅,她想回他们的家。 江念哭过一场,到家时昏昏沉沉的,江宴把她送回房间,放好热水回来轻轻摇醒她。 “念念,先起来洗个澡,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喝完再睡。” 江念应了一声,却许久没有动静,江宴又拍了拍她,江念默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她的步伐虚浮凌乱,刚走两步膝盖一软就要跌倒,江宴只得扶住她,半搂半抱送到浴室。 刚走到厨房就听见江念喊他:“哥哥--” 她斜倚在浴室门框,柔顺垂落的碎发遮住迷离的眼,红润的嘴唇翕合,有气无力地说道:“拉链卡住了,我拉不开。”
江宴走到她面前,江念转过去背对着他:“哥哥,帮帮我。” 拉链被她拽的歪道一旁,江宴捏住拉锁一端,他敛息宁神,手指僵硬,尽可能地避免指腹和她皮肤的触碰,随着拉链下滑,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和漂亮的蝴蝶骨,后腰两个浅浅的腰窝。 拉链拉到最低端,再往下是被裙摆包裹的浑圆。 指骨不受控制地划过她的脊骨,江宴松开手,声音染上难以察觉的低哑:“好了。” 炉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一缕白色的水汽袅袅升空,很快便烟消云散,江宴关掉灶火,舀起一碗热汤放在桌面上晾凉。 啪嗒啪嗒…… 是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的声响。 江宴望着无边黑夜失神,无意识地摩挲指骨,那里好像还有残留的温度。 他想起那一天。 父亲开始交给他一些重要的项目,同时也表示要给他寻找合适的联姻对象。 江宴是觉得无所谓,早就料到的事情,他没有拒绝父亲给他安排的相亲。 对他来说,都是利益捆绑,跟谁结婚都一样。 但没想到念念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如果哥哥和别人在一起话,那他就不会像之前一样全心全意地照顾她,宠着她,爱着她。 于是在他相亲的时候各种捣乱,他一开始只觉得念念是因为年幼失母,对兄长过度依赖导致她极度没有安全感。 江宴一味的包容她的任性,向她再三保障,江念仍固执地认为他是想抛弃她,直到她把事情闹大,捅到父亲那里去。
4.失控
父亲将念念的娇蛮任性归咎于母亲错误的教育方式。 在他眼里,女孩子就该活成那种被人定义的大家闺秀的样子,然后在合适的年纪,被当做联姻工具嫁到另一个被条条框框所束缚的家庭。 就像他们可怜的母亲一样。 那个一生都被规矩束缚的漂亮女人,是林家堪称完美的作品,一朝嫁入豪门不知成了多少人的谈论对象。 她即要应付外面小姐太太们的冷言冷语,又要时刻对冷漠疏离的丈夫温柔体贴。 她努力扮演好一个完美妻子。 林女士这辈子做过的最叛逆的事情,就是忤逆自己的丈夫,让自己的女儿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成长,不用像她一样被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囚笼约束。 这也林女士的遗愿,在她去世前,她紧紧的拉着江宴的说,对他说:阿宴,你会帮妈妈照顾好妹妹的对不对? 那时的他还小,可他懂了母亲的言外之意。 在他眼里,在这个家里犹如上帝一般专横独裁的父亲一样可悲。 在母亲去世后他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只为了让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不用被家族利益捆绑,不用在本该自由自在的年纪娶一个或者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所以,他怎样都没关系。 他不允许父亲拿他小心翼翼呵护着的妹妹去做那该死的交易。 可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他连争取的权利都没有,最后他几乎是乞求。 在他懂事以后第一次用乞求的语气。 父亲沉默了许久,他说:“我以为你出去留学这些年会有些成长。” 父亲看他的眼神充满失望,最后他只说让他管教好江念。 江宴知道,这是念念逃离联姻命运唯一的机会,所以他下定决心要和念念好好谈谈。 他只是想让她听话一点,可没想到念念会情绪崩溃。 从那天开始,他们的关系也彻底失控。
江念在那个雨天爬上他的床,她很白,赤裸的身躯犹如无暇白玉,在灯光下泛着荧光。 她的表情看起来格外认真,可说出的话是如此荒唐。 她说:“哥哥,我可以陪你睡觉做爱,你别不要我。” 被眼泪洗涤过乌黑发亮的眼睛里是对他的依赖和占有,还有一种他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她说:“哥哥,我最爱你。” 她哭着吻他,牵着他的手摩挲自己的脸颊,用她青涩的身体勾引他。 他该推开她的,可她的眼泪让他无法拒绝。 她苍白的小脸因为情欲染上淡粉,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唇瓣被她咬得渗出点点血痕,齿缝不断溢出呜咽,像是害怕被抛弃的小兽,柔弱的让人心疼。 她搂着他的脖子,也如刚才那般,声音说不出的娇媚。 她说:“哥哥,帮帮我。” 他的手被她牵引着探入她细瘦的腿间,摸到一片滑腻,她流了好多水,手指不受控制地揉弄女孩凸起的肉蒂。 她受不住惊叫呻吟,粉嫩的小穴溢出更多汁液,他就像是中了蛊毒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仍记得,手指插入时她湿热的媚肉紧紧包裹着他,她又爽又难受,眼角溢出生理性泪花,洇出妖异的暗红,殷红的小嘴微张喘息着。 她很快高潮,摸到他腿间硬起的一团,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她柔柔地喊哥哥,她想要更多。 他在她一声声哥哥里找回理智,慌忙推开她,逃也似的离开。 他一度不敢见她,用高强度的工作麻痹自己,可江念总有办法逼得他不得不面对她。
5.在他的注视下高潮
橙黄的灯光下,江念坐在盥洗台上,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脑后,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少女光滑的脊背垂落。 镜子里的少女一丝不挂,细长白嫩的小手探到腿间,拨开阖贴的唇瓣,露出水淋淋的小穴。 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白皙的小脸染上情潮,樱唇微张,娇嫩的唇瓣上是她极力隐忍时留下的咬痕。 她没有直接插进去,手指轻轻揉掐阴蒂,手腕翻动细细揉捻,酥麻的快感让她忍不住颤抖,胸口微微起伏。 好想要。 穴口难耐地收缩,江念分开双腿,手上又加了一分力气,掌心贴上整个阴户,手指在穴缝里来回黏膜,媚肉翻涌瑟缩着吐出大股蜜液,沾湿整个手掌。 她轻轻推进一个指节,喉间溢出呻吟。 有点微涨,但还能接受。 江念不敢进的太深,手指浅浅抽插,绵密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 但这还不够。 另一只手向上握住奶乳,白腻的乳肉从指缝溢出,她用力挤压得变形,疼痛夹杂着爽意。 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脸庞,发梢搔得有些痒,江念分不出手将发丝拨开,两只小手不断地刺激着身上的敏感点。 江念呼吸凌乱,有些撑不住腿软,身体的快感濒临顶峰,却始终无法高潮。 她急得哭出来,又加了一根手指,两指并拢,指尖挤压内壁褶皱,掌心贴着阴蒂捻磨。 握着乳肉的手改为轻掐乳头,手指抽插的速度愈来愈快,穴肉绞紧收缩,小腹开始阵阵抽搐。 不够,不够。 她闭着眼,幻想自己被哥哥抱在怀里,哥哥的手指插进她的穴里。 哥哥的手指比她的粗,比她的滚烫,不需要什么技巧,很容易就能让她高潮。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是清冽的男声,是她熟悉的音色,语调平缓又温柔。 “念念。” 江念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闭合的门板,手上力气又重了几分,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雨势越来越大,豆大的玉珠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一道雷鸣将江宴从回忆里拉出。 煮好的醒酒汤已经冷却到合适的温度,他这才意识到江念已经在浴室待了很久。 江宴敲了敲门,略等了片刻,门的另一侧毫无动静。 江宴无端地紧张起来,脑海里闪过不好的画面,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迟疑了一会儿,又唤了一声,没有任何回应,对妹妹的担忧达到顶点。 在江宴推开门的瞬间,他听见江念呜咽一声,接着是她急促的呼吸,难耐中透露着欢愉的啜泣。 瞳孔急剧收缩,江宴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江念纤瘦的双腿大张着,藏在两片花唇之间颤巍巍地挺立着的阴蒂清晰可见,她在玩弄自己汁水淋漓的小穴。 被蹂躏的红肿的阴蒂,像熟透的莓果等着别人品尝。 她的手指插入水润的穴中,抽出时带出的媚肉吐着透明的汁液,淫水顺着她的股缝蜿蜒,插入时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栗,声音变得婉转细长。 江念大腿的肌肉克制不住地颤抖,两团绵软因为呼吸剧烈起伏,眼中迷离一片,她捂住唇失声尖叫,在他的注视下到达高潮。 水液喷涌而出,飞溅到江宴的手背,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然清醒。 高潮过后是更大到的空虚,几乎将她吞没。 江念伸出双臂哽咽着:“哥哥,抱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