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２赫兹】第七章（纯爱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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ólafur Arnalds 《tau Hafa Sloppie Undan tunga Myrkursins （他们逃离了黑
暗的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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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s/ I' H& n" E! x3 n+ Z1 E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慵懒的落在我脸上，在这温暖到发热的温度下，我睁
$ a$ d5 v; u* M3 z( n2 V) G开惺忪的睡眼，手下意识的向旁边摸索着，发现空无一人后，我坐起身，一面揉
着眼睛。

「桑桑…」我下意识的呢喃着。

她坐在梳妆台前，扭过头来：「嗯？你醒了？」

6 [1 L& j$ g% O% u「我昨晚做了个梦。」，我闭上眼睛，冥想着。

! d5 g/ S+ T6 }「请你闭上眼睛，想象这么一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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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个清晨，外头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厨房的窗户上附着一片枯黄的
1 D  ?- e5 B& `) V树叶。我叼着烟，在炒鸡蛋，旁边的锅里在煮着牛奶，厨房里响着噼噼啪啪的油
炸声，飘荡着牛奶的香味。这会儿，你顶着个鸡窝头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走出来，
( y+ c- L. n/ B' G2 v坐在食厅的凳子看着我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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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了，睁开眼睛，她的眼睛还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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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她也睁开了眼睛：「首先：你这个懒猪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

她站起身：「然后：咱家在17楼，我不知道树叶怎么能够飘到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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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2 B- Y8 {) h) s  Z2 N她朝我踱来：「还有：我从来就没有像你讲的那么邋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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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能够感觉她平和的吐息：「但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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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g. A9 ~& m  h我被环绕了，耳边传来她的声音：「你这个故事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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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M: o) e) y8 e( [- O+ Z6 {. V——引子

门铃响了，我的身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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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谁会来啊？

我好奇的跟着走出房门，光着脚，好的不学，我尽学她的坏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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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啦～」，她回过头来时，脸上笑容都还没有融化。

2 e( L1 C1 R, O( x# w9 J, \0 p+ g关门前，我看见了黄色战袍。她那涵养的笑颜转化成了滑稽脸。

我get 到她的点了，瘪着嘴忍俊不禁：「现实和梦的差距是吧？」

「要不然呢？」，她白了我一眼：「等你起床做好饭我都饿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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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7 O1 a8 v3 Q: n6 Y7 W' `我出神间生出的一个糟粕的想法：桑桑你也没有做饭啊？你是姑娘家啊？

「我只给你煮过泡面～」，她仿佛在我心里装了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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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煮的泡面比一般好吃」，我发自内心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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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也很少做饭，但是她在很努力得挣钱，你不可能要求一个女人内外都
* e2 r# C  Y% D0 Y0 N$ k是完美的吧？更何况——

「不是所有人能把泡面煮好吃的…」，我将后面的心声说了出来。

「马屁精！」，她吃吃的笑着，握着塑料袋包装的手敲了我一下。

! O- k% E- q( w; E5 R「你那天那碗面里加了个鱼丸，我真的就有了股你喜欢我的错觉。」，我又
! w+ a& U# C# Z# S开始回忆过去了。

' \9 U+ _1 c! ]( }「这不是错觉。」，她一手支着脸，一边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我：「我确实
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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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 e- E+ W' Z, C# _「因为我发现，那晚雨双雨旋碗里都没有，就我碗里多了几颗鱼丸 .」，我
沾沾自喜的说着，我觉得自己是个细节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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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3 P. l8 d: p; Q, N「因为，」她差点把嘴里的汤汁噴出来，咽下去后，一脸坏笑的说道：「快
过期怕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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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_4 o* q* W) C0 Q9 p% I我耷拉着眼皮，无语的哦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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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样子肯定太滑稽了，她笑得喘不过气，这还不过瘾，一只手还不忘往我
身上招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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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痴痴的望着她，她笑得也太没有形象包袱了吧？你是Coco女神诶！你嘴角
留着汤汁呢～我现在给你录下这段大妈笑，你会不会打我？

; u' N) @! F, W( u* d4 [「陈海」，她笑够了，嘴角的笑意还依依不舍：「你知道我最喜欢你那个故
: m& b- L- M1 n) E" N5 p事的什么内容吗？是——」

「我和你。」「我和你。」

我们异口同声。

我泛着泪光的眼中的她，也泛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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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那个早晨，那阵雨带来的凉爽感再怎么惬意，鸡蛋炒的再成功，牛奶
的香味再怎么浓郁，树叶就算真的飞到17楼的窗户，如果故事中的人，不是彼此，
5 P; y4 y" N" k/ [& p5 J0 ?那也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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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会想，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会在哪？在做什么？我会是什么样？」，
' G' ~: z9 ^1 a* `6 ?  ~$ F我凝视着她，她的脸在投射来的暖阳下发着光。

「会怎么样呢？」，她歪着头看着我。

「真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很开心，很幸福。」，我恳切的答着。

9 R5 }  ?) [0 \( E9 S0 T) K) g她直直的望着我的眼，顿了会儿后，抿嘴微微笑着，起身将我面前的残羹收
: L) y4 v9 @  B6 X2 L回袋子里：「搬砖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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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4 ]2 D# V( _她动作很利索，每次出门前我都是比她晚出门的，她已经站直回头望我时，
我还慢悠悠的系着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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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披的是我们初次吃饭时，我身上的那件大衣。99块钱，淘宝包邮。在
她身上愣是穿出了高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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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不可能是因为没有衣服穿，她说过：穿自己喜欢的人的衣服，是件很浪
  V/ d3 X3 q8 @9 z8 K5 |( q" q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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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屈着腰，倚在我肩膀上。但凡这会儿，我总能嗅到一股扑鼻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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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3 E3 z8 s; G我们很喜欢走路，她有车，但是她开店的地方不会太远，我们宁愿早点起床，
9 Z  K4 k$ t9 D: c& c4 w5 B然后步行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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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其实大多数时候在一起是没有谈话的，恰如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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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7 @) |5 t4 N: X$ O5 n门卫大叔每次看到我们时，都会殷切的问东问西。穿过小区的大门，往右转
就是一条林荫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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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G3 @9 N' h% t& V) j  S8 o行将过时，能够听见枯叶被踩碎的声音。我们这会儿的注意力全在这儿上，
* {$ X0 W2 c! z就专挑树叶多的地方走，谁踩的大声谁叫开心，玩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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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7 N1 E- c; ]* q% `- }( y我们都是顶级幼稚鬼。

4 W, t3 I1 z  O) {) t) Q+ h- H再往前走，是一条公路，我喜欢让她走在前头。起初我们是并排走的，但是
8 Z6 g; }+ I; {( I7 d我每次都会让她走里头，她觉得这样我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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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走前头的时候，又会不时焦急的回头找她，最惊险的一次是，那一下
$ U3 D1 y. b2 P1 a- y: ^回头后，我的裤腿都能感觉到车轮的剐蹭了，她那会儿都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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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协商的结果是，她走在前头，我就可以一直看着她了。

5 L' y7 @. }. E5 J/ t% Y其实我有点自私了，我能发现她其实一直忍不住想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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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I! Y  d- {3 p8 ~6 k/ G旁边是奔流不息的车流，它们带起了一阵阵风，桑桑的发丝飘飞着，衣摆也
变得不老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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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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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商业街了，她开店的地方。

( Q- V; `9 T$ r这里的外围一圈很多早餐店，有卖豆浆包子，有卖猪肝、鹅血粉丝的，有卖
7 e1 l/ _1 s8 _广式肠粉的，也有卖皮蛋瘦肉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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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吃好像都是没什么耐心，只要是起晚了，我们就会买便捷的豆浆和包
; ~# H2 J3 l2 H, [% r1 e; h+ s子，直接一边赶路一边就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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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某种方面上看来，其实挺像个男孩子的。

她持续这样的习惯很多年了，从她在碣石摆地摊开始。只不过，现在有我跟
她做伴了。

/ V) G. X" Q! @6 ^我喜欢吃酸菜馅，她一般吃韭菜馅。她如若想吃酸菜馅了，那么我吃之前，
2 m2 O- m' _/ N, H6 |0 R包子上会先有一道她的牙印。

「加油哦～好好上班！」，她立在原地，朝我挥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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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U  p7 n- g「嗯哪～」，我回应着，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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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后再回头，她还在原地。

坏！

1 E/ u& d% J2 |3 f0 G) B我亡羊补牢似的跑回去，她别过脸，抱着胸。我停在她跟前，气喘吁吁的捧
着她的脸，对着她的香唇亲了一口。

$ z/ a. p$ d. e: G: A4 s7 U「哼！」

再亲一口。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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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

「哼…」，她白了我一眼，随即狠狠地反攻我。

/ ^' N% b) {+ X& R( M' b  V片刻后，我在路人惊异的目光下大口呼吸着，她得逞似的笑着，心满意足的
, @/ i/ E- Q# Z, H& {$ w走了 .

第二节BGM 王菲：梦中人

第二节：

「小海～」

我握着夹板，聚精会神的柔顺着发片，前台小妹把我给打断了。

「这位美女找你～」

「稍等下哈～」我将发尾也一同拉顺后，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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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 l+ M6 h7 C: V是浅灰色的瞳孔。

4 y! ~: W9 f, i% Z3 d7 ]我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这次你又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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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s. V# Y: ]$ P1 v* I「我要剪头发～」，不同往日的一身黑，Coco今天穿得竟像个领家姑娘，白
色的针织羊毛衫，白色的小皮靴。我心里讶异着，她也是可以这么可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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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 g; J+ K+ r我逃避似的推脱着：「我这边还要一会儿～要不…」

「小姐姐你先洗吧，洗完他应该就好了。」，前台的干脆的安排让我无缝可
, v/ V# }+ v1 q  j4 b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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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1 x- j4 _, a「好～」，她点着头，跟着走上二楼，我怯生生的望去，刚好撞上她眼睛，
急忙扭回头。

「海哥～」，小黄毛帮忙抓着头发，好奇的问着：「这位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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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我不耐烦的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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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h2 A% B# j& Y0 o- A! |' P1 o「不像啊～」，他嘟囔着：「海哥～你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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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的垂着肩，客人也是满脸狐疑的看着镜子。我估计在她眼里，我就是
那种典型的私生活混乱的发廊仔吧？

, b7 L2 \0 _( X( M( U) H5 [& N% V; e- _楼梯响起脚步声，我一眼望去，玻璃扶手后探出一只白色的小皮靴，她就在
跟在洗发师后面，包着头走下来，一对明眸迎上来后，居然有些不自在，两只手
" j, d, Q" m. C: j- v+ b假装搓着耳朵，实则是遮两颊。

她的脸型本来就是偏圆的，只是发型修饰后，看不出来。现在头发都裹在毛
巾里，就很明显了。

我做美发的，第一眼就已经看出来了。

( e8 k. S) z. r) f7 b我想告诉她，并没有哪种特定的标准规定着什么样子才算是美，圆脸有着跟
5 K, X0 ^( \0 ?% v9 H* k, N她性格不符的可爱。

走神间，洗发小妹拍了我一下：「找你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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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镜子，镜中的她眼神游离着，眼皮是垂着的，脸色还是恒古不变的冷
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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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z( r. N# `3 U8 O+ H「怎么剪呐？」，我阴阳怪气的问着：「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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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点发尾——不要太短！」，后半句是强调似的声音，她一脸别扭，将皱
3 O/ O7 }% p2 ?" B+ f着浅棕色短裙子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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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偷笑着，其实这种女生最好做，你信不信，就算我修完地上几乎都看
' Z  Y" v, b' f/ z不到头发，她都会很满意。

& D1 j  `) L# _5 @* ~+ f4 Q她的长度本该是过下巴两厘米的，现在稍微长了点，压到肩膀了，就容易翘。

' b. h$ S' @. ~+ v$ f我摊开围布，她闭上眼，柳眉轻蹙，我围好后，她又慢慢睁开眼，围布是白
. b4 y# }. S  ~5 k2 {色的，它因为座椅扶手的面积显得很宽，上端只露出她小小的头，有种莫名的萌
' i% z2 ^) [1 D! G态。

- a3 ]; R* F# u8 }" _( I为什么会找我呢？我其实挺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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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e3 X! g* Q「哥们让我找你剪。」她突然就对我无声的疑惑做出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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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F4 D9 w0 z2 Z9 z我了然的点点头，将马蹄区的头发夹起来，拉了把手推椅过来走上，轻轻按
1 _3 W- G2 l  r, G着她的后脑勺：「头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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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坐上了这个位置，头要怎么摆都是我说了算，她不情愿的低着头，嘟囔
% N" \5 E1 C1 {: w着：「你们这个镜子有欺诈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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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俊不禁，原来她发现了，她的脸实际比镜子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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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的很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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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 N; Y  a. }# k; n6 T5 T2 C裁剪时，我望向镜子，她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手里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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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使坏，把剪刀多上移两公分——

! n9 w3 P' Y4 R9 g. j4 W2 v, }* y$ K" w「你干嘛！」，她气鼓鼓的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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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n' F) b% H" t; [「没干嘛呀～」，我强忍着笑，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别乱动，再乱动待会
# }" |0 @7 H/ o# F* I! s2 }1 E! O( _剪不好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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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作确实很慢，她的头发从湿的硬生生晾到干了。她警惕的眼睛已经闭上
' w. F6 n1 u% Q. Y3 B$ t9 Q挺久了，眼睫毛微微曳着，头像钓鱼似的放线收杆。

渐渐的，她的头只低不抬了，我坐也不行站也不方便，只得单膝跪地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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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8 H9 H% y/ X" N她猛地清醒，两手像扇自己一样抓拍着脸上头发，又长吁了口气，一脸疑惑
看着镜子，随后垂眼看到我时，又不解的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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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她似乎在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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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头发啊！」，我挥着手里的梳子，嘴角玩味的扬着：「我又不敢叫醒你，
怕你打我～」

0 V6 E7 n5 {4 b3 M7 I; d「好了没？」，她薅着头发，左看右看，嘟着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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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5 F) }( G) Q+ |这一甩，满脸都是剪掉的碎发，她欲哭无泪的看着镜子里的窘相。

, _1 g" E3 y& P2 x「别动～」，我拿起风筒轻声说着，她只得乖乖闭眼抿嘴：「先别呼吸～」

她贴在脸上的发丝连带着碎发一同飘飞，我调的冷风，但是风吹到她脸上时，
/ G; N* s- _8 o. w她还是不禁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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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p1 c2 Q2 T8 _" j7 }我关了风筒，她连忙睁开眼睛，欲开口——

「等下！」，我不由分说。

3 b6 X+ G2 _2 k5 b% `" Y+ I她顿住了。

! r$ B+ M% {8 A. }4 O2 Q2 X6 T# w我用纸巾把食指包住，掸着她小巧的鼻子上零星的钉子户。我检查完，确认
道：「好！」。

随即抬眼，却对上了她深邃的眼眸。这个眼神，似曾相识，如同那晚的月下。

0 ^2 e1 P& L, j" h: h我一个激灵起身，这不对劲，我连镜子都不敢看，低头解着围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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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给我！」，我的眼前摊出一只白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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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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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会儿…」，看着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淅淅沥沥的雨，我对她说着，
. m- Q% `# Z9 v# d; w) F. O跑回休息室，店里有客用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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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是空着手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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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T6 ^- D, B1 ?我第一次见她在我面前笑，她嘴角是上扬着的，眉眼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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