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２赫兹】第九章（纯爱绿文）

sexin99

　　                                      ＢＧＭ
　　（１）
　　夜深了，店里已经没有几个客人，我服务完最后一个顾客，收起电棒，兜里的手机这时振动了。
; n, F1 h- z% G! I6 C/ U  }& _9 G6 R　　桑桑？
/ [) l/ A8 X+ ]* f3 _% l! H　　我打开手机
: b) e* T( X) Q, K　　「下班了吗？」
　　是ｃｏｃｏ。
　　我走到店里的玻璃感应门前，玻璃门缓缓打开，门口打着双闪的车前灯有些刺眼。
　　一张精致的脸从车窗探出来：「去喝点东西吗？」「我不会喝酒。」
2 C' m: r& [1 y# ]$ w　　「谁说一定得喝酒？」
　　「去哪喝？」，我用手挡着眼睛，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 C( E6 e7 R! K2 Y　　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去，车里弥漫着一股柠檬的清香味沁入鼻中，我已经开始有些头晕目眩了。
# ]( r$ Q2 u, E3 v; _　　「她今晚在广州…」，我随口说道。
5 \( d5 P' g$ F! E, z　　「我知道——」，她用尾指搔了搔眼角：「所以才来找你。」我打开屏幕，看着时间停留在下午的聊天记录，她正用车里的显示屏的切换音乐，我在犹豫后半句话要不要说出来。
& S8 q( `$ C8 |( A+ @$ f# b　　这句话是：跟其他的男人。
  P0 S  }/ V; V* \3 D3 A; D) \　　「纯音乐吧？」，她征询似的抬眼看向我。
　　「都可以啊——」，我看着被切掉的一首人声采样：「上一首就挺不错的…」她挑了下眉：「这种歌你也爱听？」
* |+ a4 b! y6 }" @5 C　　「我很多类型都能接受——」
- ^/ j0 ^1 U* t* W　　这首歌的名字叫：《陌生女人的来信》
　　「要不？」，她顿时来了活力：「我们去唱歌吧？」「Ｅｍｍ…可以吧——」，我没有考虑太久，「但是我唱歌不好听……」「去不像ＫＴＶ 的地方唱吧？」，她接连询问道。
: o! d1 W( g! U) Y8 ~　　「那是什么地方？」，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她踩住油门：「到了你就知道了…」
1 M2 _0 ^" |) Z% v9 Y5 J　　江边的风是一种温和的凛冽，我惬意的闭上眼睛，任由额前的刘海拍打着我的眼皮，耳边，是车里一个女声在独白：
　　（现在在这个世界上
/ u: K4 R; ]3 Y/ |/ ^4 t. n　　我只有你一人
　　而你一无所知
8 N" O( O: O9 n, C　　而我要和你谈谈
　　第一次把一切都告诉你
- X4 [; z1 N  s# [5 L9 s7 L& o, z　　我要让你知道
　　我整个的一生
　　一直是属于你的
　　而你对我的一生
　　一无所知
　　就像我过去一直的沉默一样
2 v) ~  A; E4 U" i6 g1 ^　　可是如果你拿到这封信
' S9 ]) i! P& I3 m- J! p/ T　　就会知道
8 s9 \) C+ L! z4 k6 C" m' u) N　　世间上再也没有比置身于人群之中
& o) Z7 ^9 Q0 y8 ~　　却又孤独生活更可怕的
　　我一心想着你
3 ^; f6 p" j& R: v0 R  }5 k3 D　　在心灵深处始终和你单独待在一起
) W8 j* X- O/ t/ S/ s( z　　一坐一整天
" M  G! j6 Y  _$ q　　我想每一次见到你
+ G# n/ E# z! n& }! v　　每一次等你的情景
　　那只有一年
　　却像我的整个童年
- d9 Q; v8 e  K4 U2 T　　每一分钟我都记得
1 V$ `7 n& y& a; w& {$ H　　就像昨天才刚发生
" W  l7 V5 S: D) {! v% j　　可是你是我的什么人
2 H  @' ~) m- Z2 H0 n; Q2 D　　你从来也没有认出我是谁
　　你从我身边走过
% U8 U+ T( l3 B- K: s　　你总是走啊走啊
, U9 ?2 j8 n4 d0 ]3 ~  y& X1 N　　不断向前走
& T. F& d4 A% U) n/ Z　　我又要孤零零的一个人
　　每一分钟我都记得
$ X0 y) X! T; a7 t　　就像昨天才刚发生）
- p" t. l( `* P& ?$ t, R　　这首人声采样的乐风有种催眠的魔力，这让我突然很困，眼皮都开始打架了。
- \5 D- D1 H& U- t( ^! [& i　　见专心致志开着车的ｃｏｃｏ并没有什么和我聊天的欲望，我索性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透过车前窗所看到的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的周而复始，拉着路灯朝我们压来。
　　桑桑…你在做什么呢？
　　你要跟他开始下半场的肉搏了吗？还是说早就开始了？激烈到无瑕与我通话的程度了？
, ~! _; Q9 T5 w7 h  w5 d6 j3 B. u　　你们用的什么姿势？你们在哪里做？浴室？酒店落地窗前？
　　仅仅略微的揣摩，裤裆就已经开始有些束缚感了，我呼出一口浊气，扭过头，ｃｏｃｏ正握着方向盘，目不转睛的看着路，不时用贝齿咬着下唇。
　　这很微妙，因为我也在习惯性的咬着自己口腔肉，那一块肉一直都是自我愈合中被我强行咬破。
　　还没完，她现在转而撕咬着唇瓣上的破皮，不依不饶。
　　有的人好像在有意无意中都有一些自虐倾向，伤害自己带来生理痛觉时，心理上却有些莫名其妙的快感。
7 S' u4 Y9 P& C9 U　　肉体上的痛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心理上的。
　　譬如桑桑的处是瀚沙破的这个既定事实，就够让我受用终生了。
　　试问哪个女人能够忘记自己的第一次呢？毕生难忘了吧？不论经过多少岁月的洗礼，都不会忘记的那张脸，不管经历多少次激情的退却，都还原不了处女膜被捅破的感觉了吧？
$ T: S8 t6 P6 l, g! b0 N　　成为一个女人的瞬间，那种青涩的羞怯面容，那种少女怀春的笨拙失措，那种堕入冰窟时的僵直。
　　她都给了别人。
　　尽管桑桑用言语行动亦或真心向我证明她对那个男人早已没有任何一点感觉。
　　可是只要我想到或者见到这个男人，我的下意识总会提醒我，他是第一个干桑桑的人。
; }" s7 d2 @$ m! X! @1 T　　说破天了，他都是第一个进入桑桑身和心的人。
- Q6 L1 Y' X6 X  L+ @% Z　　我也许太过专注了，连ｃｏｃｏ已经发现我这样瞅着她这回事良久，我都迟迟没有注意到。
　　看着她狐疑的眉眼，我尴尬的笑了笑，转过头看向窗外：
　　「要到了吗？」
- g+ ?* s" t- s; w　　「你觉得到了就到了。」
　　「啊？」，我愕然的回过头，看着一张不以为然的脸：「什么意思？」「前面那里有个台子。」，她仍自顾自的说着。
3 L9 K8 M3 s, v　　我往车窗外张望着，心想这又是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车速在逐渐放缓，最后停在了一个斜坡下，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吧。」我推开车门，不明所以的环顾着四周，耳边回荡着不知道来自哪个神奇生物的咕咕声。
8 l% V3 z$ P$ }0 ~, i4 \　　她真的很喜欢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摸了一根烟点上，看着她走到车后，打开后车厢，在一个泡沫箱子摸索了一会儿，随即一个罐状物突然就朝我飞过来。
　　这一次我接住了。
* F! `& L  i. z( A; x* }8 z9 w　　「确实有够不像ＫＴＶ 的…」，我失笑道。
　　易拉罐的滋啦声响起后，她把后车厢盖上。
; p% X2 N+ k6 S  H) X7 c　　我捏着湿漉漉又冰冻的瓶身：「你估计一开始就准备来这吧？」在不怎么光亮的视线中，我依稀可以看到她嘴角那股难捱的笑意。
  X3 U4 J; K; r; j　　「真舒服啊——」，她伸了个懒腰，抓着易拉罐的那只手被溢出的液体淋湿了。
/ N0 {9 ?. Q0 M* y# ], D- z　　我再次深吸了口烟，她走到我跟前，伸出空闲的手：「给我一根——」我用拇指撬开盒盖，甩出几根烟嘴，她探出头咬住一根。
　　我又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她用手挡风，橙黄色的光波洒在了她白皙的脸庞上，只是一瞬。
7 T% j! H8 B& W$ }/ h* Q' d/ a　　「你很喜欢南京？」，她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笔直悠长的雾，问。
3 u; H$ I$ e) N! U　　「嗯！」，我点点头：「因为我很喜欢南京这个地方。」「那你去过吗？」，她朝着石阶走去，问。
5 \5 ]; j( G  o; R2 Z　　「暂时只是抽过。」，我跟上：「就当是去过了。」「照你这么说…」，她踩着石阶，脚下有些沙石的声响：「爱抽中南海的人，都操着中南海的心？」
& j* M8 e0 Y: I% W# [4 b　　我不禁笑出声，可是嘴角的弧度又即刻僵住了，我想起今天那个把桑桑干的死去活来的肥猪了：
　　有没有操着中南海的心我不知道，但已经操过桑桑无数次了。
　　「说不准吧…但是肯定很喜欢人妻。」
; z; j: n% I! u) R- f; b" g$ b3 z: V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俯视我。
　　我看不清她的脸，夜色下，她的眼眸是唯一的亮。
- U( _; p; o+ j7 p& p　　她似乎想说什么，可她终究一言未发。
$ b, c$ Z  E1 ^( m- l　　我不知道这一刻顿了有多久，许是几秒，许是好久好久。
　　她终于回过头，踏上了台子。
　　我慢悠悠的跟上时，便看到了她在月色下的背影。
　　辽阔的夜空下，石制的沿顶下，有一颗红色的星星，悬扬着烟雾。
　　很美呢…在凭栏处眺望的夜景。
( h/ ~( Z0 e+ z! D' A4 v% t+ ^　　我们脚下泠泠的江水中悬着一轮舞动的月，对岸的树被江风吹动着，互相抚摸，互相拥抱。
5 o7 d3 Y2 J6 }0 t　　她歪着头，将下巴撑在掌心里，一双明亮的眸子凝望着不知确切的何物。
& I) n/ u/ m8 h1 u; v　　虽然说只是想想，但是这仍然是不该有的想法，这种时候，生出这样的冲动：
　　突然很想抱抱她。
4 ~& z2 A1 H. L% ^8 v/ I' C  U( l9 x0 w　　她将燃烧中的烟头往空中弹去，火星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线。
　　她张开嘴，我做出聆听的姿态，可她不过是打了个哈欠罢了。
. \$ L  \4 Z1 Q+ w　　也行吧，我们都有在想的事情。
　　即便不说什么话，我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是一场放空的聚会，我知道我在想什么，可她的脑中放映着的画面我却不得而知，又或者，可能什么都没有。
7 S6 U, S# x% i　　太惬意了，我闭上眼睛，干脆挨着石柱坐在了地上，感觉身体变轻了，一股汹涌的睡意席卷而来。
　　良久。
+ O6 E2 [9 m3 m% m* |% o4 t　　「她不是一个人，对吗？」，许是安静太久了，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生出一股惊奇的感受。
  m2 h* R0 a& y1 I　　「她…」
　　我的手机铃声也恰巧在这一刻响起来了。
5 x* D+ z: a0 d　　我很犹豫，我看着屏幕里的头像，我不知道接通那一刻将会听见什么，更重要的是，ｃｏｃｏ在旁边。
" [! L! N: b8 z0 k4 u8 u4 Y8 }6 ~　　她看着我的手机屏幕，我看着她。
　　「接啊——看我干嘛？」，她玩味的笑着。
　　我抿着嘴，准备挂断，回头跟桑桑解释一下吧。
　　可手机转眼就在手里溜走了。
  _. P& ~, ?8 W$ ]* U( a, T) R, o8 m　　周遭忽的响起浓厚的喘息声，我们周围的空气霎时凝固，形成一道不可思议的屏障，将扬声器传出的声音困住了，开始不断回响。
% H/ X7 \. j; {! G8 z$ K　　我逃避似的闭上眼睛。
- S5 k5 `- ~/ Y1 W. H3 [* B8 f　　这种近乎噪音的喘息，可以猜到对方的嘴离手机很近。
5 n; `$ b+ f& [% i# {　　「老公——」，如此饱含爱意的腔调：「听得见吗？」声音突然很大，脸边的空气都变得淫靡起来，我睁开眼睛，一道白色的光直直的杵在我的脸上。
　　ｃｏｃｏ举着手机，我看不见她脸上是怎样的表情。
, i* s3 \: q5 [+ T8 t& W! \　　屏幕晃了晃，提醒我该回话了。
　　「桑桑…」，我叹气般回应道。
　　「想不想…我？」，听得出，她说话有些费力。
　　「想——很想——」，我恳切的说道：「恨不得瞬移过去见你——」扬声器响起桑桑银铃般的笑声。
3 ]5 Y% x0 `5 a" u$ L# I, g　　眼前的屏幕也颤抖了下，ｃｏｃｏ是笑了吗？
2 [# U8 K4 q- [  z; B　　「我看你…是想…看我在干嘛吧？」，玩味。
　　「是的——我又在…被干哦——」，事实。
& i9 v8 n/ Y& O$ k) [6 p/ Q# s　　「要视频吗？想看我被谁干吗？」，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