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心牢（第二十七章）

xb客

第二十七章
& L. n) }: t$ v- |    作者：xb客
# G% s  X/ [6 z2 u9 b% b    首发于春满四合院　　

　　情绪激动的刘思走在马路上，眼眶红肿含泪的模样引得不少人侧目。她知道有些事情不会因她的意愿就发生扭转，但方源的态度就像是一个同床异梦的人，着实让她无法接受。一个人走在街上，一时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本想回店裏，可她手裏并没有钥匙。钥匙除了方源，也就只剩下徐壮手裏有一份，她现在也不可能去打扰徐壮。
' c& ?% b6 J! P8 P5 W: o- O" C/ Q　　在公交月台找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下，深秋的凉风很快让她冷静了下来。她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看到一个陌生的未接来电，查看了一下通话记录，想了半晌才想起是彭母的电话。她竟然又打来了，还没死心吗？
9 |' I! a; y4 o) u" ~# P2 U　　刘思心情欠佳，本不想理会。可脑中闪过丈夫诋毁的话语，心裏又是一阵恨意翻涌。不禁报复似的想到，你不是不许我联繫彭山吗？我偏联繫给你看。正好腹中饑饿，刘思还真想应了彭母的邀请去吃饭。
) C: i- c+ s, U. s! @　　电话回拨过去，嘟声响起，刘思又有点后悔了。只是还没等她反悔挂断，电话就接通了。
" l, i( u/ Z0 n2 @4 Y7 x/ ~# Y　　“喂！”
0 |: S1 W" N& d1 J& u　　刘思还没出声，电话那头却是彭山的声音。刘思当场就愣住了，昨天的屈辱还历历在目，她可没想过面对彭山该说些什么。
* M& c+ e. a* M8 ]" i( R　　“喂，哪位啊？”
; ]  ]/ D: T( r) j　　彭山的声音有些不耐，看来他并不记得刘思的号码，只是临时帮忙接的电话。
　　刘思局促中心念电转，她并没有原谅彭山的意思，可这陡然联繫上，哪怕对他说自己还耿耿于怀，怕是也没有什么说服力了。若是让他过了这关，他以后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如果他再对自己死缠烂打，自己又该如何自处？想到这裏，刘思就有些头疼，瞬间又想挂断电话。
　　“喂，哪位啊？”
　　彭山带着怒气的又问了一句，顿时勾起了刘思憋在心裏的怒火。
" q# O6 [' c0 R: ?1 k　　“我！”
　　刘思气愤开口，心裏却没来由的有些慌张，不由更加愤恨。方源的诋毁皆因他而起，而现在抽身事外的也是他，凭什么？刘思气愤填膺，脑中却灵光乍现。方源记恨她与彭山有过交往，却在徐萍的事上不肯回头，更以此为藉口逼迫她让步。而她却已无路可退，此刻她同样需要逼迫方源的筹码。
　　突然，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刘思脑中浮现，理智在怒火中逐渐消退，想法顿时挥之不去。
　　“刘思？”
　　彭山反应过来，却是一阵停顿，随即压低声音道，
9 K7 o" k: W- n3 l3 K( X　　“你怎么会给我妈打电话，她找你了？”
9 o1 x& S( `7 c9 \0 ~1 U& f( z4 |* U" _　　听着他做贼心虚的语气，刘思心中更是不忿。但既然已经有了主意，她也不可能在这时候找他算帐。儘量保持着平和的语气道，
　　“你有时间吗？出来吃个饭吧。”
6 s; @0 j$ h, N  a  A; i　　刘思这话直接让彭山懵住了，吃饭？他本以为刘思是找他清算的，就算不是至少也该是一顿痛骂，或者不理不睬才正常啊。她突然这样问，让他心裏一下子没了底，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吃饭了，谁打的呀。”
4 U' T& b: R& E* n: u3 ~4 B5 U　　电话中传出彭母的声音，彭山赶紧回道，
, ~! }8 [( z2 u4 P' Q2 {/ J　　“微信联繫，我马上出来。”
　　就听他对彭母道，
" h% n  _" J1 l/ r- n! r　　“妈，我临时有点事出去一趟，就不在家吃了。”
　　那边还没听到彭母喊什么，电话便挂断了。
　　电话挂断，夜风一吹，刘思顿时惊醒。我在想什么，竟然又跟彭山联繫上了。而且还想利用他来制衡丈夫对徐萍的畸情，这太疯狂了。彭山对她的不轨之心已经昭然若揭，如果处理不好，自己怕是要深陷泥潭了。
　　“你在哪儿？我过来。”
/ e9 _7 V0 {( e/ J4 c  X8 q: g( H　　手机响起，彭山的资讯已经发了过来。
- [% i/ e. X* o6 I% X　　刘思颤抖着手，拨弄着资讯，开弓已没有回头箭。刘思努力回忆着丈夫终然不悔的态度，摇摆情绪逐渐安定了下来。如果自己再后退，可能连最后能扳回一城的机会也将失去，那才是真正的绝望。刘思不再犹豫，将定位发了过去。
　　刘思坐在长椅上酝酿着一会儿见到彭山该怎么说，电话却突然响起，是方源。刘思知道他会说什么，无非是想劝她消气，把这事儿揭过去，说不定还会拿孩子来说事。一想到孩子，刘思又有些犹豫了。看着响个不停的电话，咬牙挂断了。
% k5 A- V- V. x% L7 u2 t* A/ |　　如果方源不改变主意，并对她道歉，那么她也不会改变决定，刘思给自己定下了底线。正是她一再的退让，才让方源有胆子在她面前理直气壮，而现在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嘀，嘀”
　　刘思思想争斗间，对向路边传来汽车鸣笛声，抬头看去，彭山的车已经到了。
　　来得还真快。
　　刘思整理了下情绪，走到对面上了车。彭山一言不发的看着上了后座的刘思，心情忐忑不安，一路上他不断的揣摩刘思约她的原因，始终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被她痛骂一顿，从此分道扬镳。
　　但看着刘思尽力遮掩，却依然能看清的红肿眼眶，有些明白了原因，她找他，并不是因为他。
　　“去哪儿？”
　　彭山也不多问，只当是来当司机的。
# k5 X* ?: g0 O6 m9 L# F　　“广场吧。”
　　刘思知道他看到了自己的窘态，也不解释。
9 {- [; J0 `1 e$ T; O" ^　　广场是两人以前约会最常去的地方，那裏属于南街，是离两人居住地都较远的商业区，在那裏会碰到熟人的概率最低。只不过自从两人在那裏上过班以后，也认识了不少人，不过却都当他们是情侣，而且印象颇为深刻。虽然不知道彭山有没有解释过两人已分手，但想来也不可能认识的人都知道。
　　此刻刘思把地点选在那裏，颇有些意味深长了。彭山向后多看了两眼，没问什么，但心头一阵火热，这可能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想吃什么，我把位置先定下来。”
0 V- ^4 E2 e5 m4 Y' {+ v　　彭山在前面开着车，刘思拨弄着手机问道。
/ R1 m2 y" \1 V4 o% ]  I7 [　　“不用了，我请你吧，算是赔罪。”
: ^' c+ x# T5 L: o2 R　　话一出口，彭山就差点给自己嘴巴来一下。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刘思既然没说，他说什么赔罪，万一话题被拉回来了，那这事儿怕是揭不过去了。
　　“说了我请，你要是争这个的话，就自己回家去吃吧。”
　　刘思的话虽然不卖面子，彭山却一阵庆倖。
* F0 I' g+ M9 G! ]3 x　　“那你定吧，客随主便。”
1 K& O1 A" r2 b7 w3 ]- F　　彭山也不敢多说，专心开着车。
- v9 B9 |( b* w+ O1 `　　来到广场，刘思定了两人以前最常去的一家火锅店。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彭山似梦回两人交往的时光，一些话顿时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 O/ M# m7 p$ d' a. m　　“有什么话，你想问便问吧。”
　　等着上菜的工夫，刘思也不知该如何打开话题，见彭山多次欲言又止的样子，索性倒不如让他先开口了。
　　有了刘思的首肯，彭山终于能开口了，试探着问道，
　　“那个，你这唱的又是哪出啊。”
　　彭山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4 R8 H8 g& M$ K6 i  e　　“自然是有事情，你也看到我现在的丑态了。”
　　刘思也不瞒彭山，指了指自己依然可以看出的红眼眶，愤恨委屈的情绪依然在脑海深处回蕩着。
　　彭山也不好接话，他撕着手上的碗筷包装道，
　　“因为什么呀？”
* X! r$ n. o7 {7 k　　他这样直接了当的一问，刘思的情绪顿时就涌了上来，眼眶跟着就红了。
( N0 T: d, W; _7 s* O: V' X; p　　“哎，你别哭呀，我不问了还不行嘛。”
　　彭山赶忙阻止道，他可怕惹人误会。
2 B$ {$ w2 V: Q; G3 j& d( l8 E. a　　刘思赶紧捂了捂眼睛道，
; Z" p5 ]1 I6 O　　“不关你的事。”
; e: Z. L# z& s+ m- S　　止住情绪之后，也不跟彭山打岔了，问道，
# r  j) {. G$ a0 J: Z+ v% L- \　　“徐萍当时跟你交往的时候，你是不是就知道她喜欢方源了？”
$ a# @* X7 H$ N+ z　　这一问，彭山顿时愣住了。这话怎么听都是，她依然对他跟徐萍沆瀣一气的事儿耿耿于怀。
+ Z: [- x: d, e. z% u  S* d　　这是在问罪？
　　彭山捉摸不定，但也容不得他不回答，只能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嗯。”
! h$ |. f9 }: O3 X　　刘思眼神闪烁，盯着餐台若有所思。如果介绍两人认识开始，徐萍就已经是在将计就计，那就说明她对方源动心思的时间更早。当刘思还蒙在鼓裏的时候，她的玩笑已经成了徐萍内心的写照，这份执念可能真的不是她后知后觉的威胁就能轻易斩断的了。如今之计，她只能寄希望于方源还没有那么深的执念，面对她的“猛药”会选择妥协。
- p0 `% ^" p5 `. x　　“你这个样子，还是因为你们家那点儿破事儿？”
) ^0 n; Z( f9 C$ O* ^& {　　彭山见刘思皱眉思索的模样，也大概猜出了她伤心的原因。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係，他知道以刘思柔弱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轻易理清，果然最后受伤的还是她。彭山揣摩着刘思邀请他的心思，两人本来已经成了死结的关係，似乎要迎来曙光了。
! T# D; S- R) ?: X3 b$ c+ H  ?　　一句破事儿的措词，让刘思瞪了他一眼，气道，
. p1 a$ f* k/ ~8 H　　“我这个样子，你很高兴吗？”
! `1 D- s$ }- q5 M　　彭山还没解释，服务员推着餐车上菜来了。彭山帮着摆完盘，目送着目光诧异的服务员离开，心情变得不错，自信似乎也回来了。
9 k4 C5 t2 k* i) [' L; W* R' t8 u　　“我可没有挤兑你的意思，只是我早就说过，你斗不过徐萍的。而且你从没想过要胜她，现在这种结果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 ^6 ]3 r# V$ T2 {" n0 A　　彭山拐着弯的说刘思柔弱，刘思听在耳中多少也能明白。但一句没想过要胜徐萍，她听出了自己缺乏的勇气，或者说逼自己不后退的力量。
　　“那你愿意帮我吗？”
! e9 K% h7 O- Q  \" Q; G/ O　　面对已经动筷的彭山，刘思总算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4 C/ X1 ?" y3 A/ w6 \　　彭山筷子一停，不明就裏的看向刘思道，
, A# Y9 f  s( B; W5 @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今天方源回来了，我揭露了他出轨的事，但他却还是不肯回头，依旧要把徐萍留在店裏。”
　　话已出口，刘思也不打算遮遮掩掩了。
　　彭山听在耳中，心思顿时活跃了起来，嘴上感歎道，
0 q- o* \/ \# u( s　　“靠，那他还真是牛逼。”
" e6 ^! p/ Z7 a4 k7 r　　目光不禁打量刘思，依旧高挑的身姿，俊俏的面容，神情虽多了几分憔悴，但丝毫不掩风姿。彭山完全理解不了，方源怎么会选择徐萍，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吧。但这也正好给了他机会，心中愈发蠢蠢欲动起来。
9 h2 J+ D1 I( w0 k# }; h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彭山心情愉悦，胃口大开，自己吃着，也帮刘思涮了她最爱的血旺和毛肚。
　　刘思却没有动筷，思量了一下对彭山道，
　　“我想让你跟我一起逼迫方源让步，改变他的决定。”
! R6 l7 I6 X3 D7 h　　彭山顿了一下，但还是不以为意的道，
" z' L) q  q& |' B# k　　“具体怎么做？”
　　刘思随即扭捏道，
+ L2 e4 z: `+ q5 P5 l　　“如果方源不肯让徐萍走，我就说我们继续交往。”
# m6 k" ~& E( I) q& y6 [　　“呃！”
　　彭山一口差点儿将嘴裏的东西喷出来。他本以为刘思所谓的主意就是找他这个几人都熟悉的外人镇场，让方源掂量着做决定。虽然以他现在跟方源的关係，这招好不好使不好说。但自己好歹跟他也是同学，算是掌握着他在朋友圈裏的风评，刘思只要威胁自己会让他身败名裂也就行了。
　　谁曾想刘思的办法更直接，这是要以毒攻毒吗？也太彪悍了，自己竟然会对她有柔弱的判断，还真是目光短浅了。
; i0 S% m$ s1 h- b) t8 v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 C- w) g( d0 y2 W0 J8 T　　彭山试探着问了一句，生怕这只是她一时情绪过激的冲动之言。
2 @, J9 A9 U1 t5 n& F　　“我知道。”
0 ?( P+ C1 @! P: L; F　　刘思经历了开口的扭捏之后，反倒放得开了。
3 B: s9 O; m) h. W- w) \　　“如果方源不肯改变决定，你说的交往指的是什么？跟以前一样，一种欺骗别人的伪装？”
　　彭山继续质疑着刘思的决定，他也有点儿担心，自己以这种身份捲进去，最后如何收场。
2 _" @3 F/ }1 e$ c& F　　刘思却当他是在讨价还价，怨气难平的时候，她本来已有觉悟。但面对一个昨天刚撕破脸，给自己带来屈辱的男人，刘思不愿轻易让步。
　　“那你想怎么样？”
8 U; ]) l" \0 ^4 c0 o# W  W4 X　　刘思目光中带着警惕，彭山赶忙一摊手道，
0 }0 i: ~7 ]* I7 O5 @0 J7 }　　“别误会，我并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而是想提醒你，你的这个想法应该是建立在方源会让步的基础上做出的选择。可你想过没有，如果方源不让步，你的这个选择又有什么用呢？”
　　彭山并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想先给自己找好退路。万一刘思将自己当挡箭牌用完，回头又是不副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样子，那他这波仇恨拉得可就真是到位了。
, L  r. j# y5 x# ^% W　　他这话一出，刘思还真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了。她的这个决定就是赌气之下想出的，她的确是认为只要拉出彭山，方源总该顾及些夫妻间的情份，做出正确的决定。可万一方源仍不肯回头，那她不就相当于被抛弃了吗？想到这裏，她如坠冰窖，不敢再想下去。
　　“还有一点就是，我妈可还没走，她可一直盯着你呢。你这回要是再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我估计这事儿真就不好收场了。”
: t% a" z& ]/ X5 @" Z" y　　彭山吃着，还没察觉出刘思低着头，那脸上的表情变化。半开玩笑式的说着自己的难处，只是希望刘思到时不要卸磨杀驴，翻自己的旧帐。
; A2 y, Y/ S; V' `) v- ^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刘思抬起头，彭山才看清她发白的面色，他一时竟想不明白，怎么他只是几句话的工夫，她就成这副脸色了。
　　“如果方源真的不肯回头，那我就做你真正的女朋友，让你对你妈妈也有个交待。”
　　刘思说出了自己的觉悟，如果方源真的抛弃她，那她也做好了报复他的準备。
　　“……”
) }2 P4 t' a0 ^; \; `  ]$ k5 V　　彭山呆立当场，他完全没想到刘思的天人交战会让话题突然跳的到这一步。他并没有把这个帮忙的邀请当成可以刷好感的筹码，按他的心理来说，只要刘思能把昨天的事儿揭过去，不再生气，那这个忙他就帮得值，反正他在方源面前也没什么好印象了。
- z8 u# [4 o: ~/ J6 J　　可刘思现在的话简直不亚于在他脑中扔下了一个炸弹，直炸得他脑子嗡嗡的，还没品尝到惊喜的感觉，脑中只有不真实的飘然感。
$ O7 W$ ]3 K# p: s1 ~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 a: q4 b3 P$ g( G" f" F: s3 d　　彭山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去消化刘思的话。
　　“我当然知道，你帮我的忙，我也帮你的忙，就是这么简单。”
　　刘思也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仿佛已经被方源抛弃了一般。
　　“不是，我是说你说的‘真正的’是什么意思？”
  {. K/ y$ T5 r9 @% \4 K　　不真实感让彭山一再质疑，刘思却当他是在咬文嚼字的逼迫她，急道，
- u/ t6 s4 L* G1 F$ l4 Y　　“就是真的意思，不是演戏，我帮你去应付你妈，直到你满意为止，行了吗？反正方源不要我了，我也不必顾及他了。”
3 F! ~0 ^; o6 u+ w- l1 O　　“……”
　　彭山一时不敢再问了，不真实感依然萦绕着。刘思的情绪看上去颇为激动，话中冲动的成分居多，那么事后反悔的可能性也不小。但只要有她这句话，自己就有了拿捏她的话头。起码事后她若是翻起旧账来，甚至倒打一耙的时候，自己也有理由让她为她的话负责。
　　“行了，有你这句话就行，咱们先吃吧。”
　　彭山给刘思夹了一些，将话题岔开，可内心的波动却是一点没减小。刘思与方源的这个冲突看来不可能轻易平息，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他内心躁动的小心思本来随着刘思的绝情‘分手’日渐消退，昨天他将心裏的那点不满发洩出来，被刘思狠狠打了一耳光之后，躁动的心思已然绝望，可谁曾想希望来得如此之快。
　　经过刘思这一番言论，他的心思再次躁动起来，不禁盘算着该如何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 P5 K7 ~7 K$ |' T! a　　刘思终于开始动筷，计画的仓促让她完全没想好后面到底该真怎么做，与彭山说出目的以后，具体该怎么做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两人默默的吃着，面对彭山的殷勤夹菜，她也没拒绝。心思完全没在彭山身上，也没注意他瞟向自己身上的目光和跳动的眼神。
　　“一个人，眺望碧海和蓝天……”
　　刘思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方源再次打来。不同于刚才，因为是跟彭山在一块儿，刘思心裏竟有些紧张，但她也没准备不接。现在她计画已定，面对方源不像刚才那样绝望，反而生了对垒的心思。沖彭山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即接通了电话。
7 O# N; }3 e; u2 }2 [, v+ D: N　　“喂。”
　　“你不是说自己回家的吗？你去哪儿了？”
　　儘管方源控制着语气，但刘思依旧听出了他质问中带着怒气。
　　“我在外面吃饭，怎么了？”
) K/ _) C* B6 Z( h　　刘思的声音也跟着呛了起来，她本不愿跟方源在电话裏争吵，可方源语气不善，她也不会低头。
* i" w, ^8 R3 N! Q; n0 W　　“干嘛跑外面吃去？你不知道妈饭都做好了，刚才我花了多大力气去解释？孩子还一直跟我闹着要找你，我哄到现在才回来，你要闹脾气也得挑时候啊。”
　　方源这带着怨气的话，完全不像是来劝她回家的。刘思更是生气道，
　　“你自己做错了事不悔改，还要我照顾你的面子，你倒真是好大的架子。”
( h7 K* _1 R: C( T0 |, `$ f　　话到此处，彭山已听出对面是方源。两人的争吵已经吵到了电话裏，这问题还真如他所料，是谁都不肯轻易妥协的程度。躁动的心思更是无法平静，但举止上却是顾自吃着，完全不敢表现出来。
" S( b1 L. y  k0 c; w5 @4 ?. d; b　　“你！你能不能别在外面赌气，有什么话咱们回家说，行吗？”
  A7 v; t0 M' y　　方源也知道不能在电话裏跟她吵，不然她怕是连家也不回了。
　　“该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去，我吃饭了，不跟你说了。”
　　刘思也不想在外面跟他掰扯，不等他再说便挂断了电话。方源被她这样挂断电话，心裏不满的情绪更盛。
  P4 m+ z; G% x$ g' }　　刘思也没理会彭山的反应，吃了一会儿之后，忽然拿过手机打了个电话。
+ K( g6 I! a: y% A1 d4 p　　“妈？”
9 i5 h3 w4 J3 a+ x) g  _7 Q2 q　　“正吃着呢，你休息了吗？”
1 J+ I) g7 q: `" f　　“啊？你回我爸那儿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 n0 l, S0 G! |3 z* o! }　　“呃，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本来想晚上过去陪你的，那算了。”
, M# i" ]' a1 `; r( a! Z, G- {/ Q) t　　“好了，你别唠叨了，我知道的。甜甜在婆婆那儿乖着呢，你在爸那儿好好的，我有空再过去看你们，嗯，先这样吧，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