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丝影 第一部 伊人春来 之五

迷使

千江丝影　第一部　伊人春来

作者：迷使
首发：春满四合院

% O" H4 l& l) b% h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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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里，竞争不过巩馨。

　　在早上那两名壮汉和一名蒙面人的闹场后，就再也没有事端发生了。往来的
' O& n- A+ [8 q- ?* [旅客虽多，但是大致还算规矩守秩序。厨房的事情我也渐渐熟悉了。有空我就出
  H% _0 i0 T. b; S* ?去帮巩馨招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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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客大部分仍以男性为主。他们眼中只有巩馨的胸部，我变成一个可有可无
的存在。偶尔有人会称讚我的美貌，不过会因为我特殊的五官肤色，会附带询问
我是不是西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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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可以了。西域来的中文会讲这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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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听不懂『中文』是什么。搞了半天，我说『汉语』他们才明白。

　　原来这里漂亮的脸蛋是排在丝腿和胸部之后的。没有前两样的优势，大家才
! m7 m6 Y3 F' u( t: z会注意到妳的长相。又由于汉服对身材容易扬长补短的修饰，所以除非是过胖或
太瘦，否则好身材（像我这样）其实是没啥优势的。要像小胖真看到我的裸体才
0 N  G% v, [5 J! w7 v- `# ?知道我的可贵，然而一般情形下连丝腿都看不到，其他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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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F  w" f* ~0 d) X) s　　所以以这样的审美标準，巩馨比我受欢迎，是天经地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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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 e6 U: p. R& n# ?　　没有人来兹惹是非后，我又回复敏感着内兜腿丝的催淫挑逗，进而心心念念
想着小胖……这样对招呼客人仍有好处，不由自主地温柔顺从和性感妩媚，会吸
  T! ~% p8 U: E3 v+ C引一些没机会跟巩馨搭讪的客人来跟妳暧昧调情。然后我也会私底下跟巩馨交换
情报，像是某某桌的比较帅，还是某某桌的很斯文很有礼貌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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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 D1 ^" e, c& x! z( I　　一天就在这样紧凑忙碌，又偶有妙趣笑语声中度过了。

+ r/ u% H1 h9 [% M' I# C$ _8 W2 ^　　在服务过住宿旅客的晚膳后，踏着月色，我和巩馨走回孙府私宅。

- E! p5 ]/ u: W9 X　　「去酒馆工作，孙老闆从来不陪妳吗？」夜幕下的乡村田野，风光不那么明
媚可亲了，反而多了一些阴森诡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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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g( H9 J& ], @8 B　　「他偶尔会来巡视一下，大半的时候，他有别的生意要忙。酒馆有我和小胖
撑着，大致也还算过得去……平时最大的事件不过就是客人酒后闹事。小胖和下
人去劝阻和解也就没事了。像今天这样袭胸的事件，还第一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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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十分钟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还是有个男人陪伴的好……我家
  u2 a4 U1 O/ K+ X' C主人不陪妳吗？」我其实想问的是，小胖以前究竟跟妳有多亲密。

　　「小胖一般都要照顾住宿旅客的晚膳。我通常在那之前就回家了，所以我们
很少同行。」巩馨环顾四周，不自觉地靠了上来，双手紧紧扣住我的手臂：「小
& X" Q9 d0 {& s' \7 u, i; e* K美姊，今天多亏有妳。」她依偎上我的肩头，我个儿头比她高大，很容易让她小
7 r! U2 G) f$ {4 {- Q鸟依人。

　　『小美姊，妳比男人还男人哩！』早上巩馨说这句话时望我的眼神，我还真
有些自己就是她的主人的错觉。我低头偷瞄她的乳沟，那雄伟的半球，吸引了无
/ w( ]5 Z3 b. G5 D6 _0 S数的眼光，其中也有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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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7 V7 z; \$ |7 T: I　　除了虫鸣蛙叫外，一切和美悠然。

3 w, [& L+ I8 G8 {; a$ {　　我们相携回到孙府时，有名女子在大厅等候。据下人回报，是从布罗坊过来
的。那名女子一身劲装；交襟上衣，束身长裤，布靴……马尾？没错，她没有盘
髮，只用丝带扎了个马尾。不过她的头髮颇长，马尾被丝带又捆了回去……这样
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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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小胖不是说这边女子不能穿裤子吗？我忽然好羡慕她。

7 X, ?' {6 l0 ?  `% J$ V+ u　　「在下映月楼小玉，拜会孙夫人。」那女子一见我们进来，便抱拳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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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她低头微蹲，以腰礼作答。

　　「她是平辈，又是女性，不需要回礼的。」巩馨低声说。这时那名女子看到
3 @# c; ~( M* @" T2 e- R  j" |我的答礼，有些不知所措，对我又抱拳点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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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n8 F) O% o　　「可是她不以腰礼行之，还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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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Y/ D* s9 R; E) T　　「她是武林中人，等同无主之女。」巩馨解释道。

+ V& i$ C3 O9 t( }　　「我是有主人的。」那名女子听到巩馨的话，嫣然笑答：「我家主人就是人
称『九鼎金刚拳』的萧晨星。」

　　「原来是萧夫人，久仰。」巩馨这才作揖。

　　唉！女人在这里还真没地位，报自己的名号没人理会，说主人是谁才能得到
& A: ]+ e7 B$ b- M应对……巩馨自己是女人，怎么还这样，唉！

　　「她有主人……所以里面还是得穿内兜和腿丝吧？」我有点嫉妒她可以穿裤
. T9 P$ M4 `, N' D* i4 D9 r, }装，所以千方百计想找这里的规範约束她……梁晨美，妳自己也是女人，怎么还
这样？唉！

5 J$ H6 o$ b9 E5 {" g( n* K/ c　　「呃？没有……」她瞬间飞红了双颊：「为方便行走江湖，所以这内里的穿
. q( s, u* p5 G4 y着就随便了些……主人有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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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啦，看她平坦的胸部，有没有穿内衣其实也没差。除此之外，她比我还
* ?+ N# D! k5 W, f, w  F) {& b高，上看一米七五吧。女生长到这样的高度，内兜的尺寸也很难找吧？其实Ａ、
; r. Q; z) ?& q; \; X/ BＢ罩杯可用胸罩软垫作假，这边好像没有这个风气……大家都很有骨气，比拚真
材实料。小胖回来我要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增乳效果不错的汤药补品……

; |9 `2 i& j; R* }( `. ^2 B! |" k7 p　　「小美姊，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还是先让小玉姑娘……萧夫人说明
- \( x. U' O+ w: V- ?, N- U来意再说吧。」巩馨知道我很好奇这些所谓江湖人士的身分，不过她似乎不想让
. x: o) O& Y. R" c( p人知道我不太熟悉这里的礼节。

　　「我在布罗坊碰到孙老闆，他们今晚恐怕要夜宿布罗坊，于是请我来捎信，
7 w; q! u- }, O# N, N让夫人安心。孙老闆和梁师傅明天就会回来。」小玉向巩馨稟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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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甚好、甚好。」巩馨客气道：「天色已晚，萧夫人可在本府稍
6 a+ `0 n' D; ]# l3 s  J  N歇一宿。」

　　「不用客气了，孙夫人。」小玉笑道：「我等会儿还要跟我家主人会合。就
不打搅了……这位是？」她忽然转头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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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3 W: p) q0 P　　「在下梁晨美，梁师傅是我主人。」我也懒得编字号了，反正这里是认主人
! h5 I, ~' F( G* I5 U6 t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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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妳就是小美……」她惊叹道：「小胖的确好眼光，梁夫人明艳照人，
8 z; Z) j7 D' m' v1 o2 M很有……异国风情。」非常感谢她，总算有人没说我是西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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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 ~5 e9 Q0 R　　「妳跟我家主人熟识？他有提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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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H7 F" f# ]7 K$ L　　小玉点头笑答：「他那日急忙来找我，要我探听一位叫江东杰人士的下落。
我觉得很奇怪，就问了他来龙去脉……只是妳跟小胖已经结拜了吧，还会想要探
0 a9 r, t1 Z0 @7 V; Z; Q+ }知那位江先生的下落吗？」

) r% t% L; l& ]4 @" ]$ K　　「我……」我吱吱呜呜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经常在上丝府走动，那里年前来了一名新的丞相，姓江。不过我不确定
是否名字是东杰。这名丞相可厉害，不到一年就把下丝府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
: @" L" ]7 }9 Y* G% ~我看现在这个穆王慕荣盛应该在忙着割地赔款，哭喊和平吧。不过穆王好大喜功
: U$ v5 \8 Q* P% B这败仗的颜面无处可放，所以江丞相的名声在下丝府所知者甚少。」

/ B1 r2 Z; h& E" o4 l- K　　「是吗？」我半信半疑。东杰来这边没多久，就混到宰相了？我还在当一名
2 C' _7 v4 p! p- n0 _厨师的妻妾哩……

/ x1 f1 o6 f1 Z% s' j　　「我打听清楚后再跟妳或小胖回报吧。」小玉笑着对我说，她似乎对我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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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连她都认识我家主人？看来我家主人人面很广哩！连江湖帮派都可以
# ]( F9 |3 H0 L+ g: l; ^3 C沾上边。」小玉走后，我不可思议地问着巩馨。

5 Q8 O4 I2 h2 h; K- q6 A　　「小胖的手艺是不错，加上个性又好，为人亲切，往来的旅客商人很愿意与
他交朋友。至于女子嘛……跟妳说过了，他的名器确实名不虚传。」

　　「所以他跟小玉也……有过一腿？」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巩馨。

7 s, A$ J/ v! i　　小胖耶！五短身材的喜剧演员……老天啊！公理何在？

5 Y/ c' a; F1 P) `  D　　我非常吃醋，但是又稍稍宽心。因为如果找到了东杰的下落要离开他的话，
起码知道他吃得很开。只不过就如巩馨所言，女子找他寻欢，未必带着真心。以
9 V" g5 H9 L4 c- P3 R9 `他目前的身分地位，要找到条件不错的跟他还是有点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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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6 i4 e& U2 p　　「小美姊，妳为何会认识江丞相？」巩馨忽然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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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8 Y, e0 g: n* L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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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K9 T) N$ T6 v( `　　「江丞相的全名，就是江东杰。」她确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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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妳怎么知道的？」我有点惊讶。

) j: N+ u2 ~4 P( m# @! x　　「妳来之前不久我才跟主人去了一趟上丝府。他是去做生意，我则是去……
一睹莫天问的风采。」她有些不好意思：「在上丝府的那几天，是听到一些有关
江丞相的传闻。他跟妳很像，横空出世，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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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她的描述，应该就是东杰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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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有看过他吗？长什么样子呢？」我想确定一下。东杰其实身高普通，相
) t. W  L- L2 e貌更平凡。一般人初次见面，很难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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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W* b# W3 E　　要跟他相处久了才知道，他其实心思细腻，沉府很深。加上他观察敏锐，很
能洞察人心。我跟他这一路走来，他深知我一切的喜怒爱恶……到后来我好像变
成被他操控的魁儡玩偶一样，他要我哭我就放声大哭，要我笑我便开怀大笑……
/ \, j, p' p1 [: l明知这段感情谈得很不健康，却又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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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t1 q1 _' v& a　　「我虽然去了一趟映月楼，并没有碰到他。他是上丝府的丞相，平时哪有那
么容易见到？只是听了一些关于他的轶闻趣事；听说他喜欢找腿上有刺青的女子
" v  e. y) M8 A. Q$ N7 g2 p尤其是脚踝上方有细细长长的图案。」

　　我心头一震，脚踝上方就是我刀疤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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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3 S% ]  p: {; S& T( ^, H9 |　　「这边的女子流行刺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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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W& _) d! U. ]& w* s　　「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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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A& C) r$ I& r& ~" {　　「就是很多人都做的意思。」

　　「看人吧。美腿是女人的第二生命……除非妳深爱着对方，否则妳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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