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纳西之子（二） 奇幻，黑人，绿帽

故事公子r

作者：故事公子
: n/ U7 l: Y6 Z' ]/ s/ C2021/07/01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是否首发：是
2 R( g# X8 s, U* r, h* Z字数：19,960 字


; {: g* e8 ?7 C3 f* f  ~　　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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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两个梦境第一节是世界观，第二节基本是肉

　　二 梦境攻略是比较快的，真实世界展开的节奏依然会比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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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第二节的主要角色结合了最近的一个八卦新闻，大家应该能看出来。李纯
" w: g: `$ \. a3 |& w6 C呢也是有一个黑桃纹身的新闻，这裏的设定是她变成qos之前，当然这章她只是
5 {9 ]) i! q: `7 L: y1 e出了下场

+ `, b% @5 _* n　　　　　　　　　　　　　　　　第二章

　　两个老骗子的梦

; q. {* o6 ~, a. h! ^　　一 老独眼的梦

　　大欧巴一路淋着暴雨回家。非洲雨季的大雨来势汹汹，仿佛带着要淹没大地
5 U: w7 E5 g+ R6 ~+ R2 T0 R4 @+ o1 ~的威能，大欧巴却早已习以为常。要是在平时，他还挺喜欢下雨的，这样的大雨
& l9 b+ J' r8 T6 i4 I& `把陆地上所有活物都赶回了家，其中自然包括那些多嘴多舌的七八姑八大姨们，
她们的「亲切」问候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足以把一个精神正常的成年人逼
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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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欧巴感觉自己在雨中走了一个世纪，他终于看见他那破旧的恰到好处的公
寓楼了。公寓楼和平常无甚区别，红白相间的外墙在大雨的沖刷下甚至显得新了
些。公寓入口的矮檐下蹲着一只毛色鲜豔的大鸟，看上去和大欧巴淋得一样惨，
周身的羽毛都耷拉了下来，失去了羽毛遮蔽的鸟首呈三角形，乍一看竟像是蛇的
( {8 x& [$ ~4 R  \0 L2 ]% m脑袋，大欧巴经过它时，它甚至还朝大欧巴吐了吐信子。一只会吐信子的怪鸟而
已，这并没有让他回家的步伐迟疑下来，今天他见过的怪事已经够多了，和听得
懂人话的蜘蛛相比，鸟会吐信子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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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m0 U) e! T　　大欧巴洗了一个热水澡，一想到自己一旦丢了工作以后要搬去更破的地方，
  [) T, ^/ b1 \+ G: R6 ~大概也没有热水澡可以洗了，他不禁悲从中来。于是他决定用食物麻痹自己，冰
0 g: a& e* a0 D. X箱里只有几块冻得发硬的熏肉和一盘木薯泥，他把这些东西混在一起用微波炉热
了热，就着下午喝剩下的半瓶龙舌兰酒对付完，总算是不饿了。吃饱喝足的他赤
3 ?# G) L& d. m& s$ u' Z条条的坐在床边，他把他打小从不离身的黑曜石蜘蛛雕像摘下，放在手里掂了掂，
3 }9 i7 u9 b. e; y2 [0 z4 F) k) g自言自语道，「如果这就是蜘蛛神希望的未来，那就见你的鬼。」接着他把雕像
. e) N4 }% s# a, B4 ^" D( N0 H用力丢了出去，黑色蜘蛛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在卧室的墙壁上砸出一个明显的
坑洞。大欧巴笑了起来，他显然挺满意的，他就这么开开心心的躺到床上，待到
酒精助推着睡意滚滚而来，他不做挣扎，很快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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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在走路...

　　他走在一间比整个拉各斯还大的房间里，目力所及之处全是各式各样的雕塑
, g2 I+ z% b; T  i" W% r和画像。他站在一座大概是男人的雕像旁，雕像赤裸的双足上止有三个脚趾，指
甲尖利如同匕首，更像是爪子。他的上身赤裸，圆滚滚的将军肚下系着一条宽鬆
肥大的东亚古风短裤。他的肩上长有一对由烈焰形成的翅膀，正熊熊燃烧着，而
从他的脖子里冒出的不是人类的头颅，而是一个由老虎和水牛杂交而成的怪兽形
$ f0 H0 a3 ~+ \) `象。怪物长着牛角的大脑袋低垂着，铜铃一般的双眼正注视着大欧巴，老虎一样
的血盆大口大张着，彷佛随时準备把大欧巴一口吞掉。

7 @, s0 }" l) t! S: B　　大欧巴从他身边逃开，他的双腿有些发软，他感觉每座雕像的眼睛都在注视
- S4 v9 K7 @' P9 E+ R( M. X着自己。他开始记起每座雕像的名字，在梦中，他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他感
; e3 s. {3 O! H" @觉到一张网正把他们和自己联结起来。刚刚那个兽首，焰翅，表情狰狞的东方怪
物叫＜畏兽＞；那个长着豺狼脑袋，拄着一根尾分双叉的权杖的男人，大名＜塞
特＞；还有那个屁股肥硕，从双腿间钻出无数怪物的女人，名叫＜胡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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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d% `1 Z3 J) B　　在梦中，一个类似纪录片旁白的声音突然开始说话，「这是被遗忘的诸神，
他们已经离开了，从人们的身边永远离开了。但是关于他们的传说，我们还能从
1 o+ o# E4 F" q( U- i支离破碎的历史碎片里找到，他们的名字和形象仍将与我们同在。」大欧巴开始
四下寻找说话的人。

　　大欧巴循着声音转了一个弯，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比刚才
0 ?+ E; F/ p+ T的更宽敞，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离他最近的是一个打磨的很细腻的玉琮，它的
) l" a3 K! Z, h9 G8 x* M四面都雕着相同的神人骑虎浅浮雕兽纹形象。在玉琮旁边是一堆眼球呈柱状向前
5 g* O' n. y# R0 C. ?6 i凸出了一截的怪异青铜面具。接着有一组三个女人的雕像，由同一块花岗岩雕刻
7 J/ a' `# h$ L( U而成，上身各自独立，下身却从腰部开始连在一起，她们的脸似乎还没有完工，
但乳房和阴部却雕刻的极其精美。这样古怪的雕像和器物还有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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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白的声音再度响起，这让欧巴有了置身课堂的错觉，「这是已经从历史长
河中都消失了的诸神，他们的名字也被人们所遗忘。曾经崇拜他们的人类与他们
0 f) a. \/ Y" a的神祗一起消亡了，他们的最后一任祭司未来得及传承秘密就已经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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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祗也会死去。当他们真正死亡时，不会再有人纪念他们。观念不会像人
/ T: @/ G; b- D9 }' h类一样被区区一把小刀捅死，但祂终究还是会被杀死。」一阵悄声低语传遍整个
, e2 z/ ]5 }) K6 u3 _( ?大厅，大欧巴能感觉到他的网依然连接着祂们，只是不再有任何资讯，只有一股
- H" d- ?; Y7 }0 I寒冷和莫名的恐惧随着网的连结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他。

　　大欧巴看见一个身披深灰色斗篷，头戴宽边帽的魁梧男人朝他走了过来。在
& K/ [2 i1 A& _+ a; K+ }0 k这吞噬一切的恐慌情绪下，看见一个活人总归让他心安了些。男人的灰发中夹着
点红色，他的鬍鬚茂密，同样也是灰中带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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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了大欧巴跟前，感觉比之前更高大了。他将宽边帽摘了下来，俯视着
大欧巴说道：「你就是蜘蛛的儿子？总算见到你了，这个时间刚刚好。」接着他
- D8 ?' f. ]% \; S4 {9 A不知道从哪里鼓捣出一个水晶高脚杯，杯里的酒装的满满当当的，他把杯子递了
过来，对大欧巴说道：「杰克丹尼威士卡，来点儿？」他说话的语气如此平静，
7 l$ Y# A0 x- n5 b好像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符合常理。

7 J" Q/ r. a) q8 W　　「我的爸爸不是蜘蛛。」大欧巴把杯子接了过去，他感觉男人那对浅灰色的
% S/ @0 O& Z8 x; C眼眸有点古怪，其中一只要比另一只颜色更深一些。

　　「那叫你大欧巴？」那人笑了起来，「名字并不重要，我也有很多名字，可
是不管你呼唤哪一个，我都是我。我有份工作要给你，小蜘蛛。」

　　大欧巴正在不停地小口啜饮着他那杯杰克丹尼，真的跟广告一样，顺滑又香
甜，要有点冰块会更好吧。那人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他才意识到轮到自己回答了，
6 l+ y" {  h% w. k) Y" a; o「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再说了，我也有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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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q4 j; B: a, d　　那人笑得更愉快了，「没有工作等着你回去了。」他说，「而我会给你的，
: Y# |2 H3 q' F+ Y! ~9 E是一份你梦想的工作，薪水很高，虽然有些危险，但是再没有人会扣你的奖金。
; X+ |% @8 ?0 u6 x( ?3 |) }# J如果我们合作的足够久的话，我还会给你提供养老金，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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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大欧巴开始觉得这个梦有点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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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打算先问问工作内容吗？」那人脸上堆满皱纹的微笑慢慢扩大。大欧
$ m, q  u  \/ e  u! ?" A( R% F9 z巴想起了老爹说过的关于黑猩猩的故事，猩猩扭曲面孔露出牙齿时，其实是因为
示威或者恐惧，猩猩的笑脸，意味着威胁。那人的笑容，正是猩猩那种蕴含威胁
8 U" U/ d" A, Z5 J, E9 C的笑。

8 i* ]3 R, C5 [　　「你到底是什么？」大欧巴喝下一大口酒，抬高了嗓门，「先生，我是说如
8 W$ {- ~7 [7 T! {6 Y果我不知道你他妈的是谁？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为你做事的。」

　　「很好，谨慎会让你活的久些。」那人高傲地仰起头，他的右眼精光四射，
/ ^" m# [. G7 i7 i2 M: j+ z左眼却黯淡无光。「你会知道我的真名的。听着，小蜘蛛，我是众神之父，也是
% d0 D! [& a% t) M/ n( A死者之王，战士们在等待英灵殿的荣耀之时，我是战争之神；诗人们在期待灵感
的眷顾之时，我是诗歌之神；为了追寻真理，我成为了独眼之神；为了洞悉神秘，
! e- G* a2 I( Y  [* n& \8 h我又成为了魔法之神；我是格林尼尔，是戴兜帽者，我是权杖之王，我是全能的
父。在不同的世界里，我有无数的名字，正如风有无数的称呼，死亡有无数种方
5 u7 R0 `. ?2 L/ [式。」说完他将双手张开，两只巨大的乌鸦落了下来，一肩各站一只。

　　那个穿着灰色斗篷，头戴宽边帽的男人凭空消失了。现在站在大欧巴面前的
5 {! o/ c0 `2 b2 `' I家伙，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高大，他的右手手持一把神圣的长枪，上面镌刻着
错综複杂的卢恩文字，左臂佩戴着一个只能用完美来形容的金臂环。这是一个头
戴鹰盔，身披黄金战甲的神明。

6 {6 K0 I: H: x6 F8 A0 x; Z　　我该相信他吗，大欧巴暗自想。这时，一个隆隆的低沉声音从大地深处传来，
) l' G# ^0 g% S* V2 }# T$ i: G带给他答案：相信你所见到的。

　　「奥丁？」大欧巴轻轻从嘴里吐出这个词，一阵狂风便把这个名字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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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5 y- v' s　　「奥丁。」神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呼啸的狂风也无法压住他的低语。「奥
+ X, M* D8 D( T" g5 J) ?丁。」他再次说道，低语变成了胜利的呐喊，在大厅里轰鸣迴响。回声一浪高过
一浪，轰鸣声充满了整个天地，大欧巴的耳朵几乎要被震出血来。

6 R9 l9 ~2 A$ k2 _7 K- n+ Y8 F. z　　「你要我做什么？」大欧巴感觉到周围亮堂了起来，他已经不在那个充满了
不可名状偶像的大厅里了，他现在站在一个宏伟的殿堂中。大殿的风格粗犷，屋
# w  u6 z/ O5 d5 m" k  u顶是茅草搭建，墙壁由粗木垒造，大殿中央燃着一团篝火，烟雾弥漫，刺痛大欧
" q3 ^: A! b( C4 z2 t巴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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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v+ N) A4 Q& Y" Q/ ]) l7 s　　大殿的墙边是几排木头做成的长凳，有十来个人或坐或站，他们三五成群各
自保持着一段距离，显然并不是一伙的。其中有一位身披绿色战袍，手提一把大
刀的红面长髯中国武士，他的一双凤眼紧闭着，却给人无形的压力，他的边上坐
着一个系着丸子头，身穿红色肚兜的可爱娃娃，看着也就七八岁，小孩正和手里
. b  f2 L6 b  f2 I) T的一条大红绫过不去，其他人因为距离火堆太远，大欧巴无法一一看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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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摇头晃脑地说道「又是个昆侖奴，所以这是我们
有色人种专场喽？」说完小孩沖他做了个鬼脸。

　　「老独眼找不来老蜘蛛，找来一只小蜘蛛。」说话的声音响亮，宛如象鸣，
$ j5 j6 [3 h7 R「他找你来，给我们讲故事吗？老虎的睾丸续集老虎的阴茎？」火光照在说话的
大个子身上，在地上印出一只缺了一边长牙的大象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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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K1 ?! t5 \4 u6 `* s; l6 ]　　「故事，我要听故事。」穿着肚兜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出来，双手紧
3 A3 B8 b5 O$ i8 c6 @紧抓着大欧巴的大腿，「讲一个小娃儿给真龙扒皮抽筋的故事吧。」他抖了抖腿
, s# Z+ e7 l7 N: C想把小孩甩掉，小孩却纹丝不动，大欧巴觉得现在抓着他的小手有六只那么多了，
他只能选择放弃。

　　奥丁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站在火光中，他的那身行头不见了，现在他看上去
只是一个穿着浅色西装，戴着一只玻璃假眼的高大白人老头。他站在那里，凝视
) }- Y, H* K# u着坐在长凳上的人们，久久没有说话，久到大欧巴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了。最后，
3 F$ m2 z+ C/ x" d' H6 @9 T) [% u他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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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认识我，」他说，「你们全都认识我，有些人可能不怎么喜欢我，可
: S+ [# R0 @5 g* n是不管是不是喜欢我，你们全都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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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v, [" ~: D" O) s　　长凳区的人发出一阵沙沙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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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8 y+ ~' G7 E. E　　「和你们很多人相比，我来到世上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和大家一样，我曾以
+ d7 U1 a- r1 J为，我们可以和过去一样继续生活下去，虽然不像过去那么幸福快活，但至少过
* ~1 Q6 I- s/ P$ J2 E! H2 J/ u7 w得下去。」

　　「但好日子就要到头了。一场风暴就要来临了，而且，这风暴并非因我们而
4 {6 u0 z# p' O* H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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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7 g7 K# O3 w% q　　他向前走出一步，双手交叉在胸前。

5 _8 h& m0 u% X! R  o' y, @　　「人们来到这世上，他们将我们一同带到人间。他们带来了我，还有我的兄
) V5 |, p, M2 ~' w* O弟洛基和吾儿雷神托尔，印度人带来了湿婆和毗湿奴，中国人带来了女娲和盘古。
! a: t0 n# T! R6 E, o他们把你们都带到这世间，我们因着他们的信仰之心而来，在人间生根定居。」

　　「这个世界广袤无垠。但是现在，我们的人民开始抛弃我们，他们以为我们
) m2 b3 e; }  E0 g# L$ I: \% w* m只是属于旧时代的神怪，以为我们不会再对这个尘世施加影响。我们真正的信仰
者纷纷去世，新生的人类不再崇拜我们。我们被人类遗弃了，我们惶恐不安，无
依无靠，只能依靠越来越少的祭祀和信徒生活，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继续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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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面对现实吧，承认我们在新时代没有任何影响力吧，我们苟延残喘，
; o6 B. m! ]( A/ Z% W; F* }我们打劫，卖淫，我们靠喝酒麻醉自己，我们吸毒，偷窃，我们诈骗，我们在社
会的边缘生存下去。在过去，我们是高高在上的神，但在这个新时代，却没有我
4 @# d# U; U0 q1 `2 ?- B" [$ j0 K们存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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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丁停顿下来，表情严肃的一个个看着他的听众，颇有演说家的风度。他们
冷漠的迎着他的目光，脸上读不出任何表情。奥丁清清嗓子，沖着火堆重重吐了
一口唾沫。火焰猛地蹿了起来，照亮了整个大殿。

2 X% l& F+ ^- T: P9 z; ?4 P; h7 S5 g　　「你们肯定都已发觉，在这世上，新一代的众神已经崛起。人们信仰他们，
" v7 _# Q8 W& z# G. c( }& {$ d9 j) |坚信不疑，他们是信用卡之神，股票之神，手机之神，还有互联网之神，汽车之
神，医院之神和电视之神。这些五花八门的高傲的新神，其实是一伙酒囊饭袋，
仅仅因为更新，在这个时代更重要，他们便膨胀起来。」

　　「他们同样知晓我们的存在，他们仇视我们，他们害怕我们。你们可以装作
9 u) h) n( c! l; U) @* N若无其事，继续自欺欺人。但是如果他们有机会的话，他们一定会毁灭我们。趁
我们还没有老的动弹不了，现在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联合起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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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穿着红色印度沙丽的老妇人从声若象鸣的大个子身边站起来，她的脖子
4 K$ U" V3 O, S上挂着一串由细小骷髅头组成的银项鍊，她走到火光里，说：「你叫我们来这里？
就是听你的胡言乱语？」老妇黝黑的脸上满是皱纹，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4 g* N8 y+ {1 I5 c1 X3 a　　奥丁皱眉。「我召唤你们来，是为了共商大计。玛玛姬，这不是胡言乱语。
2 k* f( }4 d1 ?, [) U( l/ _就算是个孩子也能看出来。」

0 x4 t* D% R6 m2 A2 N　　「我可比你古老的多了。」她沖奥丁愤怒的摇着手指，「早在你还没有被人
创造出来之前，我就被人供奉在加尔各答的神庙里了。我是孩子？你这白癡，我
从你的白癡演说里听不出任何有意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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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没有说你是孩子，女士。」奥丁平静的说，「那么说说你的看法，玛
玛姬。」

　　「我？我这个孩子的看法？」老妇人用手指点着奥丁，「老独眼，你是一天
$ {; H5 m" x( m0 f( u; F% q不如一天了，所以你无法克制自己对旧日荣耀的渴望，想拉我们一起下水。你们
, U" p( J$ ]. O( ?肯定有人要说，我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饑。我承认，我现在依然生活的不错，可
& X4 K- }. Q% l9 q我还知道，我们中有些人比以前过的更好。」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那个中国武士，
2 U2 T4 D' _6 y) Z$ f6 [  w6 j武士却依旧紧闭双眼不打算搭理她，他用左手撚着长须像在沉思着什么。老妇人
只得继续说道，「我并不嫉妒那些新神，我亲眼看着新的众神一代代成长起来，
也看着他们一一衰弱下去。不久之前，人们还崇拜过蒸汽之神，但是现在，蒸汽
之神早已被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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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w  o) y8 o( ~: ^+ E5 ~　　「你到底想怎么做？」奥丁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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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6 v" u9 h; T: i1 ^+ q　　「哈哈哈，我想怎么做？」她忍不住张口大笑了起来，她的嘴唇和舌头都是
& e  q8 D5 K) H" b$ @鲜豔的血红色，「我觉得我们应该什么也不做，新神和旧神并没有什么区别，难
0 M6 B5 V- e2 W0 K  V" P+ n0 R道旧神之间就没有厮杀吗，晨星（耶稣）和至仁主（真主）已经打上千年了，我
$ t) [5 k( r2 _% [1 b  P) K7 t" H们都是各凭本事在这个世上生存。再说这些新神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我可不想
自找麻烦。」她说完，垂下手。大欧巴看到其他人都在看着她，眼神不尽相同，
4 B( O) Y# ?- f  d. w1 V2 }有赞同，有鄙夷，也有疑惑。
4 A' R6 u, O, n- h8 W4 h. P
　　「无胆鼠辈！」一直沉默的中国武士突然开口道，他缓缓睁开眼，表情倨傲，
" H  G  x! e/ t- {: q彷佛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接着他用一种晦涩难懂的语言说道，「迦
梨何故长别人锐气，灭自己威风？量此等乳臭未乾小儿，何足道哉！依吾观之，
阿萨王所言甚是，今天下大势犹如秦灭六国。吾自幼读书，粗知道理，岂不闻古
人云：以地事秦，犹如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昔田横，齐之壮士耳，犹守
节不辱，况我等神君，法力无边，信众百万。若事不济，此乃天也，岂可不战而
7 |  J; g/ F3 f4 J2 V  r屈人之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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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丁对中国武士微微颔首，接着说道，「实话和你们说，像今天这样的会面
已经进行过上百场了，变革早已开始，战争已经不可避免。想和玛玛姬一样继续
1 }. K5 E8 a1 q观望等待的，尽可以走，希望将来你们不要为了今天的决定感到后悔。」

. \7 g3 z6 t, v　　长凳区走出了几个人跟在骂骂咧咧的印度老妇人身后向神殿外走去。走在队
伍最后的是那个声音宛如象鸣的壮汉，他在大殿门口转过身来，用他带着轰轰鼻
音的声音说道，「全能的父，我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