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Gotham
2025/2/21
发表于:新春满四合院(chunman4.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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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像是凝固了,小玉站在门口,书包还瘫在地上没捡,眼睛瞪得像两颗乌溜溜的葡萄,脸红得跟刚摘下的樱桃似的。我脑子里嗡嗡作响,手忙脚乱地关掉电脑屏幕,可那张新娘全裸的背影早就烙在她眼里,想抹都抹不掉。我干笑两声,喉咙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硬挤出一句:“小玉,你别误会啊,这……这是工作,真的!”
她眨了眨眼,像是还没回过神,嘴唇动了动,终于憋出一句:“哥,你拍这个干啥啊?这也太……”她没说完,声音卡在嗓子眼,手指不自觉地揪着练功服的衣角,像只受惊的小猫。我赶紧摆手,差点把桌上的相机包扫下去,心里一阵兵荒马乱,生怕她下一秒扭头跑出去嚷得满楼都知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语气平稳下来,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这是给一对新人拍的婚纱照,剛才那组是私房风格,现在挺流行的。你知道吧,很多女孩成年的时候都会拍一组这样的给自己留念,很有纪念意义。”我瞥了她一眼,见她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半信半疑,又补了一句,“是那个新郎主动要求的,说想给新娘拍点特别的,我开店做生意,总不能拒绝客户,对吧?”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牵强,心里却忍不住嘀咕:那个新郎,满脸兴奋地盯着新娘拍私房照,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怎么看都不单纯。我甚至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啥别的想法——比如看着自己老婆被别人镜头捕捉得赤裸裸的,反而更兴奋的那种心思?不过这念头太龌龊,我赶紧甩开,暗骂自己想多了。
小玉低头踢了踢地上的书包,嘀咕了句:“哦,原来是这样……”她声音小小的,像风吹过树梢,带着点不确定的颤。我松了口气,见她没炸毛,赶紧转移话题,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是说练舞累死了吗?渴了吧?我给你拿瓶水。”我转身去冰箱那儿,背对她时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心跳还没完全平下来。
冰箱门一开,冷气扑面,我抓了瓶矿泉水,转身递给她。她接过去,手指碰着瓶身的水珠,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双大眼睛亮得晃人,像是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挤出个笑:“你别瞎想啊,我平时不拍这种的,今天就是个例外。”其实这话半真半假,私房照我也不是没接过,但像今天这么大胆的还真头一回,尤其还被她撞了个正着。
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水珠顺着嘴角滑下来,滴在练功服上,她随手抹了抹,低声说:“我没瞎想,就是……有点惊讶。你平时不是老拍风景啥的吗?怎么还拍这个呀?”她语气里没生气,反而多了点好奇,像只小猫咪歪着头看新鲜事儿。我心头一松,暗想这丫头果然单纯,估计还没往别处多想。
“风景是我的老本行,但婚纱照是工作室的主业啊。”我靠着桌子坐下,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几幅样片,“这行就这样,客户提啥需求咱就得尽量满足。那新郎挺有想法,非要拍私房,说是给新娘留个特别的回忆。我就当是个挑战,试试呗。”我故意把话说得轻描淡写,生怕她觉得我对这种活儿有啥不正经的兴趣。
小玉“哦”了一声,抱着水瓶坐到沙发边上,两条细腿晃了晃,练功服的裤腿微微卷起,露出白得发光的小腿。她歪头想了想,忽然抬头问:“那她们不害羞吗?拍这种照片,光着身子让人看,多尴尬啊。”她皱着鼻子,脸上又泛起一层红,像在想象自己站镜头前的情形。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脑子里冷不丁闪过她那天在阳台跳舞的模样——白色练功服裹着她轻盈的身子,细胳膊长腿像随时要飞起来。她要是站我镜头前……我赶紧掐断这念头,脸有点发烫,干咳两声说:“害羞肯定有,但习惯就好了。拍的时候我都会尽量让她们放松,像今天那位新娘,一开始也紧张,后来就自然了。你别看她拍得大胆,其实挺美的,像艺术品似的。”
“艺术品?”小玉重复了一遍,眼睛亮了亮,像被勾起了兴趣。她把水瓶放到桌上,撑着下巴看我,“那你觉得我跳舞好看吗?能不能也拍成艺术品呀?”她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语气半开玩笑,可那双眼睛却认真得让人心头一跳。
我脑子“嗡”了一声,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裤腿。她这话像根羽毛,轻飘飘地挠在我心上,又像块石头砸下来,砸得我有点慌。她才十二岁啊,我怎么能往那方面想?可她跳舞的样子确实美得像画,我藏在抽屉里的速写本就是证据。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笑:“你跳舞当然好看,比她们强多了!等你长大点,我给你拍一组,肯定拍得跟天鹅似的,美得不行。”
她咯咯笑起来,拍了拍手:“那说好了啊,你可别忘了!”她跳下沙发,捡起书包背上,转身跑向门口,回头冲我挥手,“我先回家了,哥你忙吧!”脚步声清脆地在楼道里回荡,留下一串风铃般的笑。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手还攥着裤腿没松开,心里乱得像一团麻。她那句“拍成艺术品”一直在脑子里转,像根刺扎着,拔不下来。我摇了摇头,暗骂自己想太多了,转身坐回电脑前,屏幕还黑着,可新娘的影子和小玉跳舞的身影像是重叠起来,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摄影这活儿,真是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
我关上电脑,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窗外远处传来的蝉鸣,像在耳边低语,催得人心烦。我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灯光昏黄得像蒙了层雾,晃得我脑子更乱。小玉跑出去时那串清脆的笑声还在耳边绕,像风铃挂在心口,轻轻一碰就响,可那声音越清亮,我心里越沉甸甸的,像压了块石头。
她问我能不能把她跳舞的样子拍成艺术品时,我嘴上笑着应了,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才十二岁啊,一个蹦蹦跳跳的小丫头,连青春期的边都没摸到,我怎么能往别处想?可她那双眼睛看过来时,亮得像夏夜的星星,我脑子里就是控制不住地闪过她站在镜头前的画面——白色练功服换成薄纱,细胳膊长腿在光影里舒展,像只灵动的小天鹅,纯得晃眼,又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我狠狠摇了摇头,暗骂自己:你他妈真是疯了,她还是个孩子!
可那念头像野草似的,压下去又冒出来。我从小就爱画她,速写本里藏着她蹦跳的背影,旋转的弧度,那些线条我画了一遍又一遍,连她裙摆被风吹起的瞬间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我觉得她像幅画,干净得像白纸,连多看几眼都怕弄脏了。可今天不一样,拍完新娘那组私房照后,我脑子里多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光影怎么打能让皮肤更透亮,镜头怎么拉能勾出曲线的美感。这些想法冷不丁套在小玉身上时,我吓了一跳,手心都冒了汗,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夜风凉飕飕地吹进来,夹着楼下烧烤摊的油烟味,呛得我咳了两声。阳台上,小玉家那块旧木台还搁在那儿,边角的裂纹在路灯下看得更清楚。她练舞的样子又浮上来——她踮着脚尖转圈,细胳膊扬起,像随时要飞走,裙摆飘得像云。我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心想她要是真长大了,站我镜头前,肯定比今天的新娘还美。她有种天生的灵气,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不是摆姿势能装出来的。可这想法刚冒头,我就觉得恶心,恶心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她。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像个妹妹,我该护着她,怎么能把她往那种画面里套?
摄影这东西,太容易让人陷进去。我爸老说,镜头是把刀,能剖开人最真的模样,也能把人切得鲜血淋漓。今天拍那新娘时,我头一回觉得这话有点道理。光影落在她身上,从端庄到赤裸,每按一次快门,我都像在剥开一层壳,看到更深的东西。那感觉刺激得像踩在悬崖边,风吹得人发抖,可又忍不住想再往前一步。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镜头里那种极致的美,可要是把这份喜欢用在小玉身上,我怕自己会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我转身走回桌边,拉开抽屉,翻出那本旧速写本。纸页泛黄,边角卷得像老人的手,我翻到画她的那一页——她蹲在胡同口喂野猫,猫尾巴扫过她的手背,夕阳在她脸上晕开一圈金边。那时候她才八岁,笑得满脸泥点,像个小傻子。我指尖摸着那页纸,心口有点酸。她是干净的,干净得像夏天的第一场雨,我不能弄脏她,哪怕只是想想都不行。
可摄影这门手艺,像个魔鬼,老在我耳边念叨:美是无罪的,艺术是自由的。我想起今天新郎那副兴奋的模样,眼珠子黏在新娘身上,嘴角咧得像个傻子。他让我拍私房时,我没多想,只觉得是客户需求,可拍到后来,我也有点沉进去了。那种掌控光影、把人美得像神话的感觉,太迷人了,像喝了酒,晕乎乎地停不下来。要是有一天,小玉长大了,真站我镜头前,我能管住自己吗?还是会像今天似的,手不抖心不跳,把她拍成一幅幅画,藏进硬盘深处?
我合上速写本,塞回抽屉,手指攥得发白。小玉是特别的,不是因为她美,是因为她像我十八岁夏天的一面镜子,映着我还没被生活磨平的那点干净。我得护着她,护着这份干净,哪怕摄影这把刀再锋利,我也不能拿它对着她。可我又怕,怕自己哪天管不住,镜头一开,就把她变成了另一个新娘——赤裸裸地摊在光影里,美得让人心颤,又让人忘了她是谁。
门外传来脚步声,应该是爸妈从饭局回来了。我深吸一口气,把桌上的相机包收拾好,假装忙活起来。心里却像开了锅,小玉跳舞的身影和新娘的背影搅在一起,烫得我脑子发疼。我暗暗下决心:摄影是我的命,可小玉是底线,我得守住,别让自己掉进那条线以下。可这决心刚下,耳边又响起她那句“拍成艺术品”,清亮得像风铃,我叹了口气,心想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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