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屏幕还停留在迦纱最后发来的消息上。
「今晚得晚点回来，你一个人在家要按时吃饭。」
他盯着那行字，目光渐渐涣散。窗外的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楼下的路灯透过窗帘缝隙投下几道细长的光影，像刀锋一样割在他脸上。房间里安静得让人窒息，只有冰箱偶尔发出的低鸣，像是在嘲笑他的等待。
“晚点回来……”他低声呢喃，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又是咨询吗？还是别的什么？”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一下，翻到迦纱之前的消息。他反复读着那句“好，我在公司楼下等你”，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沉甸甸的，喘不过气。他知道迦纱最近忙，咨询的工作总是没完没了，可今天她的语气，那种不经意的疏离，让他嗅到了一丝异样。
他站起身，走到厨房，随手打开冰箱门。里面空荡荡的，只剩半瓶牛奶和几片干瘪的面包。迦纱说会去买菜，可现在看来，她根本没时间兑现这个承诺。沈渊抓起牛奶，拧开盖子，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心底那团翻涌的火。
“她到底在干什么？”他自言自语，手指攥紧瓶身，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那天在商场的情景。迦纱和那个男生并肩坐在咖啡厅，耳机线像一条无形的锁链，把他们绑在一起。那部电影，那声娇喘，还有男生赤红的眼神和咄咄逼人的质问——“你会不会背着男朋友和前男友偷情？”迦纱的回答是“我不会”，可她的语气，那一瞬间的迟疑，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沈渊的神经。
他甩了甩头，想把这些画面赶出去，可越是想忘，越是清晰。迦纱穿着白色V领衬衫，锁骨在灯光下若隐若现，胸前的曲线被柔软的布料勾勒得恰到好处。那一刻，她是那么美，美得让人心动，也美得让人不安。那个男生盯着她，像一头饥饿的狼，而她呢？她有没有一丝动摇？
沈渊咬紧牙关，牛奶瓶被他捏得变形，液体从瓶口溢出来，滴在地板上。他猛地转身，把瓶子扔进垃圾桶，发出“砰”的一声脆响。他靠着流理台，大口喘息，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
“她不会的……她说了不会……”他低声安慰自己，可声音里满是无力。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他几乎是扑过去拿起手机，屏幕上是一条新消息，但不是迦纱发来的。
“沈哥，今晚有空吗？来喝一杯？”——杨小沁。
沈渊愣了一下，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他本能地想拒绝，可一想到家里空荡荡的房间，想到迦纱今晚不会回来，他的手指鬼使神差地点了回复。
“好，地点发我。”
迦纱站在公司大楼外的街角，夜风吹过，掀起她长发的一角。她低头看着手机，沈渊没再回消息。她知道他会按时吃饭，也知道他不会追问，可这种默契，此刻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刺痛。
“他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她喃喃自语，眼神复杂。
身后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她转过身，看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路边。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油腻的中年男人的脸，笑得让人不适。
“迦纱老师，上车吧，我送你。”陶顺探出头，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神在她身上游走。
迦纱皱了皱眉，但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把牛仔裤的裤腿拉平，避免露出太多皮肤。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混合着陶顺身上浓烈的古龙水味，让她有些不适。
“陶先生，今天不是咨询时间吧？”迦纱的声音平静，带着一丝疏离。
“哎呀，迦纱老师，叫我陶顺就行，先生什么的太见外了。”陶顺笑呵呵地发动车子，眼睛却不时从后视镜瞟向她，“我就是想请你吃个饭，顺便聊聊我的事。你不是说要治好我吗？我挺相信你的。”
迦纱没说话，手指轻轻敲着膝盖。她知道陶顺的目的没那么简单，这个男人从第一次咨询起，就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热切。他的眼神，他的语气，甚至他提到妻子时的那种兴奋，都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吃饭就不用了，我还有事。”迦纱淡淡地拒绝，转头看向车窗外。
“别啊，迦纱老师，我都订好地方了，就当是朋友间聊聊。”陶顺语气里带上一丝急切，“再说，你不是也想了解我的情况吗？我可以跟你说更多细节。”
迦纱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好吧，但只是吃饭。”
陶顺咧嘴一笑，踩下油门，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
酒吧的灯光昏暗，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沈渊坐在角落的卡座里，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杯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杨小沁坐在他对面，穿着一件宽松的卫衣，头发随意扎成马尾，脸上带着笑意。
“沈哥，你今天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杨小沁晃着手里的果酒，语气轻快，“我还以为你又要推脱呢。”
沈渊笑了笑，没说话。他低头抿了一口酒，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烧得他胃里一阵翻腾。他不想提迦纱，可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她在公司楼下换上那双帆布鞋，穿着那件贴身的白色衬衫，走入夜色，去见谁？
“沈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杨小沁歪着头看他，眼神里带着探究。
沈渊抬起头，对上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杨小沁比迦纱小几岁，五官甜美，笑起来有酒窝，身上有种青春的活力。他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她扶着他回家，气喘吁吁地爬上五楼，还跟迦纱说了什么。他没听清，但那语气里的温柔，让他心里一颤。
“没什么，就是工作累了。”沈渊避开她的视线，又喝了一口酒。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发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