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
“大哥,大哥,阿土家里就住在前面靠河边不远。”
“那里没有几户人家,你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消瘦的熊哥走到村口就再也不肯往前一步,他指着朝向河边那条土路瑟瑟道。
他真的很怕这个神经病趁着没人,一刀把他抹了脖子。
“你他妈的在逗我?”
“我知道那家伙住哪我还让你带路?”
我抬起腿恶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道。
这家伙也不是好人。
不管阿土找的女人是不是榕榕,他这种卑鄙小人都该死。
说实话,其实我如今已经没有抱着任何期望。
事故那日,正是连续下了好几日大雨。
我们趁着好不容易等来的艳阳天去拍婚纱照。
雨后的晴天确实景色宜人。
但是那条不宽广的河道,显然一时之间很难容纳这么大的水量。
那一段本来可以拍沙滩风景的河边,最后被我们改为拍摄茂密的水岸风景为主。
榕榕掉下去那一刻,我知道完了。
河水太过汹涌。
会游泳的都不一定没事,何况我们这种旱鸭子。
我追了很久都没看见她浮起来的身影。
在这一路寻找的路途上。
遇到水边作业的船民告诉我
人要是在前些天那湍急的水流流速下坠河,现在估计都已经入海很久了。
除非是在哪个河边弯道被卷进回流之中,又或者被水边树木石滩搁住停下来。
否则不可能还有影子。
现实也证明了船民的猜测。
父母通过关系找了许久,沿河沿江也没看到传来信息。
“大哥,这条路过去只有几户人家,你随便打听一下就找到了。”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真的,我求求你了。”
熊哥说着有准备跪下来磕头。
不过这次我没有再为难他。
前面就几户人家,我确实可以自己走过去看看。
反正这么多路都走了,也不在乎这几步。
“骗我你会死得很惨。”
说完这话,我头也不会的沿着土路走去。
夜里的土路很难走,许多地方都被汽车压出深深的车辙印。
我即便走得很小心,可还是崴了脚。
剧烈的疼痛让我难受得咬紧了牙齿。
我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把停在村委会的车子开过来了。
脸颊的血迹已经干涸许久,黏在脸上痒得厉害。
我一瘸一拐的走了许久,终于在黑暗里看到房屋的轮廓。
“是这里了吗?”
我咬牙忍着疼痛朝房屋位置快步走去。
啪嗒,又摔了一跤。
一个土坑完全没有预兆的出现。
我连翻了两个跟头才稳住身子。
脑袋上被啤酒瓶砸出的伤口再次裂开,我能感觉到头发里传来的温热。
“哈哈……哈哈……张博文,这是你活该。”
“所有灾难都是你的报应。”
我趴在地上,感受着疼痛,也感受着畅快,大声骂自己道。
说完我再次爬了起来,脚步趔趄的走近这栋河边的老房子。
砖房老旧不堪,门都被人拆走了。
很明显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住人。
我的心越来越冷。
没事,路还没走完,前面应该还有人家。
天越来越黑。
我又经过了几栋空房。
此时在我心里已经给那个廋不拉几的熊哥判了死刑。
那家伙在耍我。
呵呵,很好,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在心底冷笑。
终于,路已经越走越窄。
正当我以为前面没有路,想要掉头回去时。
黑暗里突然亮起了一盏灯。
灯光很暗,但在这没有月亮的夜晚却显得格外耀眼。
我拖拉着步伐朝着房子缓缓走去。
不知怎么的,从我看见住户这一刻起,我内心突然变得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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