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有大到暴雨麼?怎麼下得稀稀拉拉的。」小興夾起片香腸扔進嘴裡狠狠地嚼著,好像讓這陣似有似無的雨攪得心煩。
小夥子已經脫下了出門穿的行頭,依舊套上了那條髒不拉嘰的拳擊短褲。
「小興,你一個大小夥子,說話別這麼陰陽怪氣兒的。」張素欣不滿的暼了眼兒子,把筷子頭朝桌上頓了頓。她的衣衫雖在廚房叫兒子扒去了,但過後還是找了條T恤套上,怎麼說她也是當媽的,戴著個奶罩出現在飯桌上也確實不合適。
小興答應了聲,低頭扒了兩口飯,把話題轉開。
「嘿喲,真是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媽您這涼拌菜絲做得真好,我做的跟您沒法比,絕了,絕了。」「得啦得啦,你少拍馬屁,媽的手藝你也吃了十多年了,還沒吃膩呀。」「嚯,哪能呢?不膩不膩,吃一輩子都不膩。」小興邊說邊夾起一大筷子菜絲塞進嘴裡,話也說的含糊不清。張素欣耳裡聽著兒子的奉承,眼裡瞅著兒子那幅饞豬相,心裡自是十分歡喜,夾了些菜絲擱在小興碗裡。
「慢點吃,小心噎著。」話音未落,咣啷一聲巨響,一個炸雷好像就在房頂上似的爆開了。張素欣還沒怎麼,只是身子震了震,小興可是連人帶椅子全栽在地上。
「哎唷喂……我的兒,虧你還是個大老爺們兒,一個炸雷,就把你嚇成這樣。」張素欣站起來瞅著小興那熊樣,象只剛下了蛋的母雞似的咯咯樂著。
小興灰頭土臉的爬起來,心裡頭只覺著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又不敢拿母親撒氣,便衝著天花板嚎叫起來。
「喂!天王老子,你要放屁也得看著點啊,我這兒正吃飯呢。要把我們家屋頂打壞了,你他媽賠得起嘛你?」「行啦行啦,連老天爺都敢罵,小心一會兒拿雷劈你。」「老子不……呃,是兒子不怕!」小興挪蹭到母親身邊,挺起了結實的胸膛。
「要是真拿雷劈我,這不還有您給我頂著嘛。」「喲呵,你一大小夥子,好意思叫你媽一個婦道人家給你扛著?」張素欣笑嘻嘻的跟兒子打趣,沒留意兒子的眼神盡在她腰身胸腹上打轉。
「好意思。婦女能頂半邊天哩。」小興晃悠到母親身後,雙手輕輕落在母親的腰側。
「媽,呆會兒要是雷來了,您把這兩車頭燈一亮,就算是玉皇大帝,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份量。」「咦,什麼車頭燈?」張素欣一頭霧水,回頭瞅了瞅兒子。
「喏,就是您這對大奶子。」小興說著一出手,把奶子握得牢牢的。
「唷!你、你放手,兔崽子,你還不……嗯嗯……別……啊喲……你……」張素欣起先還推拒著,不住地拍打著兒子的手臂,但隨著兒子十指活動的加劇,話音越來越低,身子越來越軟,喘氣兒倒是越來越粗了。
年輕人就是沈不住氣,小興不過掐了幾把母親的奶子,胯下的騷根就支楞起來了。
「嘿喲,憋得我……好兄弟,出來透透氣兒。」小興邊撐著母親,邊騰出隻手去松褲腰,想讓雞巴出頭。這時節,又一個炸雷在房頂上爆響,小興「哎喲」了聲,就沒了動靜。
「唔,人呢?」張素欣失去兒子的支撐,身子連晃了晃,忙回頭瞧,小興不要說人影,連毛影兒都沒有。
婦人心裡有些擔心,想著可別真是給雷劈了,趕緊的往地下瞅。好嘛,這兔崽子還真像隻兔崽子似的貓在他媽褲襠下邊,還發抖哪。
小興這麼個精壯的漢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雷。這小子沒準前世是只沒修成便遭了雷劫的蛇精鼠怪,落下了這麼個病根。
「你可真夠現眼的,這麼一個大小夥子,怕雷怕成這樣,跟你老子一個德性。」張素欣又好氣又好笑,揪著小興的耳朵把他拎了起來,嘴裡不停的數落。
「混小子,有膽子跟你媽沒規距,打個雷腰就伸不直了,哎唷,我這是養了個小子,還是養了個丫頭啊。」「嘻嘻,媽,瞧您說的……」小興紅著臉,不敢正眼瞧母親。
「我哪兒是怕雷了我?我是瞅見地上有飯粒兒,心想著別浪費了才……」「你快得了吧你。」張素欣掐了把小興的膀子。「我還不知道你?我可是你媽!一個大小夥子有這麼個毛病可不行,嗯,咱們先把飯吃完了,回頭媽再想想怎麼給你治。」「媽,這也有得治呀?您別是想著半夜三更趁我睡熟了,拿個破鑼在我耳朵邊」咣「的這麼一敲吧?」「呃,沒這麼誇張,回頭讓媽想想,快吃飯吧,哎,你筷子拿反啦。」小興趕緊把筷子拿正,夾起一撮飯塞進嘴裡。對母親怎麼治他著實沒個譜兒,心裡有點發毛。飯也越嚼越苦,勉強嚥了下去。
自那兩個炸雷後,天老爺安靜了許多,雖說從遠處傳來的雷聲時有不斷,但能讓小興嚇得變耗子的就暫且沒有了。不一會兒又颳起了風,這風越刮越兇,透過門縫嗚嗚的怪響。屋裡雖亮著燈管,母子倆還是起了層雞皮疙瘩。
「媽,您聽聽這風颳的,我們家都快成黑風寨了。」「嗯,是挺瘆人的,看來這雨是不會小啦,喲,興兒,還好你不怕風,不然就能肯定了。」「肯定啥?」「哎,你要怕風,那肯定是一狂犬病啊。咯咯……」張素欣這娘們兒也真是的,有這麼拿兒子開涮的嘛?小興不樂意了,把碗當啷一聲往桌上一放,吊起了眉毛。
「媽……您咒我幹什麼呀。我哪兒得狂犬病啦?我又沒挨瘋狗咬。」「喲,生氣啦?媽跟你開玩笑哪。兒子,記不記得你小的時候回老家,被你二大爺家的黑狗追得滿村跑的事兒?哈哈……」「沒有!不記得了!我忘了!」「嘿喲,真生氣啦,瞧你這小心眼兒的。」雨勢漸漸加大,打得窗戶上的遮雨篷辟啪直響。小興邊扒著飯,邊豎起耳朵防雷。張素欣瞧在眼裡,心裡暗暗發笑。
好歹吃完了飯,小興起身收拾碗筷,張素欣童心忽起,伸手一指天花板:「哎,要打雷了!」「啊?哪、哪兒呢?」小興把碗一丟,身形一矬,只露出個腦袋在桌邊上,神色驚惶。此情此景,把張素欣樂得差點沒背過氣兒去。
「媽……您真是的……」小興明白自己被母親當猴兒耍了,別彆扭扭的站起來,拉長了臉。
「都七老八十的人了,還拿兒子開涮。真是……」「說啥呢!啊?你媽有這麼老嗎!」張素欣扠腰瞪眼,對著兒子虎視眈眈。
「沒沒……媽您聽錯了,您嫩著呢,一捏就流水兒。」說到捏字,小興還伸出雙手虛抓了幾把。
「啐,少跟媽沒正經。」張素欣羞紅了臉,扭了扭腰身。
小興抽了抽鼻子,眼裡淫光漸亮,抬腳就往母親身邊蹭。張素欣瞅著兒子不懷好意的樣子,抬手敲了他腦門一記。
「小崽子,甭想衝你媽使壞。去,把碗筷給洗了。」「喳!」小興擺出奴才嘴臉,抖了抖手,端起碗筷邁著小碎步跑了。
張素欣盯著兒子的背影,捂著嘴笑,可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兒也瞇了,身兒也顫了,一排貝齒咬住了口角。好半晌,才伸出隻手,狠狠地掐了掐大腿。
「媽,今個兒我想跟您睡。」小興收拾好了回到客廳,見他媽正站著發傻呢,便躡手躡腳地摸過去,來了這麼一句。
張素欣不知是被兒子的聲音嚇到了,還是被兒子說的話嚇到了。反正她「嗷」的一聲,象只被人踹了一腳的老母雞似的,一下子跳出老遠,看得小興直眨巴眼。
「要死啦你!你這是賊進屋了還是怎麼著,走路都不帶聲兒的。」「嘻……媽,把您給嚇著了。哎,這是您兒子本事大呀。老實告訴您吧,我豈止走路無聲,我還踏雪無痕呢我。」張素欣啐了他一口,把臉兒扭過去不理他。小興訕笑數聲,湊到母親身旁,兩手扶著母親的小臂,臉上的表情跟哈叭狗沒啥兩樣。
「媽……今個兒我要跟您睡。」這話張素欣聽了個一字不漏,她耳裡立時「咣」的一聲鑼響,接著鐘鼓齊鳴。
婦人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覺著小腹處有一股暖洋洋的東西在漸漸聚集。
婦人心內既喜又怯,喜的是兒子總算開口求歡了,只要她點頭,那一大桿鳥槍便能涮上這麼一涮。怯的是人倫義理,不是說拋就拋得掉的,親親摸摸是一回事兒,鳥槍放炮可是另一回事兒了。一時間,真是心亂如麻,六神無主。
張素欣這騷老娘們兒,動不動就往那方面想。唉,也真難為她愛人老馮了,不容易呀。
「媽?媽喂,我想跟您一塊兒睡哩。哎,媽您臉怎麼了?怎麼跟開染坊似的又紅又青的?」小興被母親這模樣嚇了一跳,以為她中了邪了,曲起拇指就往張素欣人中上掐。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