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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印机发出垂死般的嗡鸣，我跪在茶水间的大理石地面上，指尖被滚烫的咖啡杯灼得发红。周梦嫣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十二厘米的Jimmy Choo水晶鞋跟叩击地面的节奏，像刑场上倒数的秒针。
"82度的水温。"她接过咖啡时甚至没有低头，嫣红的指甲在杯沿轻轻一划，"林助理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我盯着她裙摆下若隐若现的脚踝，那里系着一条梵克雅宝的蛇形脚链。三天前的提案会上，就是这双踩着二十万高跟鞋的脚，漫不经心地把我的设计稿碾成纸团。"对不起周总监，我马上重泡。"
玻璃幕墙外的霓虹在周梦嫣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今天涂的是阿玛尼哑光唇釉405，番茄红的色号在她唇间凝固成一道血痕。当我端着第七杯咖啡进来时，她正用钢笔尖戳着我熬夜做的PPT："这种幼儿园水平的配色方案，是在羞辱客户的审美？"
办公室的香薰机吐出白麝香混着保加利亚玫瑰的毒雾，我听见自己脊椎弯曲的咯吱声："您说得对，我这就改。"她忽然倾身向前，Chanel N°5的尾调刺得我鼻腔发酸，修长的食指划过我颤抖的眼睑："黑眼圈都要掉到颧骨了，遮瑕膏都盖不住呢。"
监控器的红点在头顶规律闪烁，我扯动面部肌肉堆出谄笑："多谢周总监关心。"她轻笑一声，鎏金钢笔突然戳进我手背，冰凉的金属陷入皮肉的触感让我浑身战栗，"重新做五十版方案，明早例会前。"钢笔抽离时在皮肤上拖出一道血珠，像她唇釉的孪生姐妹。
走廊的电子钟跳到23:47，我蜷缩在储物间啃冷掉的三明治。隔壁传来她给老公打电话的娇笑，甜腻的声线与方才判若两人。显示器蓝光中，我机械地调整着色相环，屏幕右下角的微信突然弹出："去我车上取丝巾，Dior柜子里那条。"配图是地下车库的定位。
当我举着丝巾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她正对着化妆镜补口红。镜中倒影突然与三个月前的画面重叠——那个暴雨天，我亲眼看见她把实习生推进水坑，却笑着撑开自己的PRADA伞。此刻她的舌尖缓缓掠过下唇，鲜红的唇印像一枚带血的勋章，正正印在我刚修改完的方案扉页。
"擦干净。"她向后仰在真皮转椅上，丝绸衬衫的第三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我捏着酒精棉片的手悬在半空，她忽然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鞋底还沾着早上我跪着擦过的咖啡渍："这就哭了？"玫瑰味的吐息喷在我耳后，"你该庆幸，不是所有人都配当我的狗。"
凌晨三点的应急通道里，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我的脸。相册分类里新增的"素材收集"文件夹正在自动备份，最新一张照片里，周梦嫣后颈的碎发正黏着香汗，在会议室顶灯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晕。
这已经是本周第37次偷拍。
我关掉icloud同步提示，把脸埋进掌心。昨夜她甩在我左脸的文件夹边角，此刻在颧骨处凸起细小的肿块。那个装着投标方案的牛皮纸袋，沾染着她唇釉的樱桃气息，此刻正在垃圾粉碎机里与咖啡渣缠绵。
电梯镜面倒映出我衬衫第三颗纽扣上的污渍——那是她两个小时前泼洒的蓝山咖啡。当褐色液体在雪纺面料上绽开时，她正用纪梵希小羊皮307号色补妆，镜中红唇翕动："废物连文件都接不稳。"
我按下B2层按键，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相册缩略图在视网膜上跳动：她在晨光中翻阅《VOGUE》时翘起的尾指；午休间隙对着落地窗拉伸时绷紧的脚背；午夜训斥我时随动作晃动的钻石耳钉。每张照片都精确捕捉到光斑掠过她锁骨的瞬间，像某种强迫症患者的标本采集。
"叮——"
负二层车库的阴冷空气裹着Gucci花悦香水味扑面而来。周梦嫣的玛莎拉蒂车灯突然亮起，远光灯刺得我瞳孔收缩。她降下车窗，新做的猫眼美甲敲击着方向盘："磨蹭什么？"
我小跑着钻进后座，鼻腔立刻灌满真皮座椅散发的乌木香。她今天换了条侧开衩包臀裙，右腿的丝袜勾丝从大腿蔓延至膝弯，像道蜿蜒的血痕。手机在裤袋里微微发烫，我知道当她的发梢扫过座椅头枕时，藏在口袋里的食指已经按下三次音量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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