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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春满四合院
作者：寂寞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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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娜娜像只停不下来的蜂鸟，拉着我满上海跑，嘴里嚷着要“把上海的浪漫都走一遍，补上这一课”。她每晚带我去不同的高档地儿，急着把我嵌进她那光鲜亮丽的圈子。昨晚是外滩的Mr & Mrs Bund，她点了一份柠檬龙虾和一瓶Ruinart香槟，账单轻松四位数，刷卡时眼都不眨；前晚在新天地的The House of Jazz，她点了一杯288元的定制鸡尾酒，红唇轻启，上海话娇嗔：“侬看这爵士乐，够不够嗲？”。还有一次在淮海路Kathleen’s 5的露台，她穿着Valentino红色礼服，倚着栏杆俯瞰梧桐树的夜景，笑说：“侬看这夜景，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浪漫？”每次约会，她都抢着买单，我犟着不让，最后妥协AA制。可我暗暗算了算，她一个月的花销怕是得六位数，这跟她那每月八千的收入完全不搭，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
我和颖颖过去也不是没疯过。刚大学那会儿，我兼职帮人写代码，她兼职做小设计，能赚些钱。我们也常去酒吧，点杯莫吉托跳到半夜。可自从买了浦东那套房子，贷款的压力像座山压下来。颖颖会翻大众点评找打折餐厅，酒吧也挑小众的，点最便宜的啤酒，总把我们的小日子过得精打细算却又不失精致。”她种在阳台的多肉叫“希望”，每次浇水都像在浇我们的未来。可现在跟娜娜同居后，她的奢侈让我喘不过气。每次约会都像在烧钱。我试着跟她提过预算，她却扑到我我怀里撒娇：“侬操啥心，浪漫是花钱都买不回来的啦！”她还没意识到，我那点工资撑不住她的派头。
我也带她见了我这边的朋友，他们有的夸她活泼可爱，有的却眼神复杂，背地里都在问：“泽然跟颖颖到底怎么啦？”我只能支支吾吾地说在办离婚，可这话一出口，空气就凝固了。朋友圈里流言像野火，烧得沸沸扬扬，说娜娜是小三上位，逼走了颖颖。不少大学时的老友，曾经跟我们一起在湖边烧烤、熬夜赶作业的，都开始疏远我，有人甚至直接拉黑了我的微信。
今晚，娜娜又拉着我来到巨鹿路。刚在街角一家弄堂小馆子吃完，她非要压马路，说“吃饱了要消化消化，侬勿要老坐着不动！”她穿一条红色连衣裙，外边套一件米色风衣，裙摆在夜风里轻轻扫过我的小腿，眼神亮晶晶的，像是憧憬着什么美好的未来。可我低头踩着地上的梧桐叶影子，脑子里全是颖颖——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模样。我暗暗想，如果说颖颖是白天鹅的话，那么娜娜就是红色的火烈鸟，艳丽而不张扬、内心孤独、坚韧又脆弱。
“泽然，侬现在还房贷有啥压力伐？”娜娜偏头看我，语气轻快，像在撒娇，“我看侬老是皱眉头，勿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好伐？勿要以为我不食人间烟火，你的压力我都看在眼里，谢谢你陪我浪漫。”
我愣了一下，挤出个笑：“还好啦，颖颖每个月也在往还款账户里打钱，没啥变化。”
她脚步一顿，眉毛挑了挑，语气里带点酸：“哟，既然都要离婚了，侬为啥还让她打钱？你跟她说说，把房子卖掉得了，该怎么分就怎么分，干干净净！”她顿了顿，瞥我一眼，声音软下来，“泽然，那个房子侬待在里头，整个人状态都不对。何苦折磨自己？卖了，彻底断掉吧啦！”
我心中抽痛，嗫嚅着说：“我……考虑考虑吧，跟律师商量一下。”其实我哪舍得？那套浦东的房子，是我和颖颖一起挑的，阳台上的多肉还是她亲手种的，叫“希望”。每晚睡在那张她挑的床上，我要喷一点她留下的小半瓶玫瑰香水，像她还在身边。我总觉得留着房子，就像留着个念想，盼着有一天她会推门进来，笑着问：“老公，夜饭做好了伐？”要是房子卖了，这点希望也跟着一块儿破灭。
娜娜看我眼神闪烁，叹了口气，伸手搂住我胳膊：“侬这人啊，还是这么重感情。泽然，侬要是对我有对她一半好，我早就知足了呐！”她踮起脚，亲了下我的脸颊。我低头吻她，她开心地回应，红裙在夜风里晃得更欢，可我脑子里闪过颖颖在大学湖边给我喝养乐多的笑脸。
“走啦，去坐坐！”娜娜拉着我，兴冲冲地往街角一家酒吧走去。Rac Bar是老牌子，墙上挂着老上海的黑白照片，昏黄的灯光伴着低低的爵士乐，营造出一种慵懒而复古的氛围。我们刚推门进去，就撞上了大头和几个大学时的老友，个个端着啤酒杯，笑得像回到了宿舍里打牌的日子。
“哟，泽然！娜娜！这么巧？约会啊，蛮浪漫嘛！”大头一见我们，拍着我肩膀，咧嘴笑，“娜娜，侬这小姑娘嘴皮子厉害，吾看泽然要被侬管得服服帖帖咯！”
娜娜笑着坐下来，点了杯莫吉托，冲大头眨眼：“大头哥哥，侬上次说要帮我管着泽然，管得怎么样啦？吾看他还是老样子，魂不守舍的！”她那股爽气让人没法不喜欢。她举杯跟大头碰了一下，笑得像刚得到爱情滋润的样子，眼睛里全是光。
大头哈哈大笑，拍拍我的肩膀：“娜娜，侬放心，泽然这小赤佬要是不听话，吾帮侬收拾他！”他转头看我，眼神里却多了点揶揄，“不过泽然，侬最近咋回事？老皱眉头，出啥事体了还是咋的？”
我低头抿了口啤酒，支吾道：“没啥，项目忙，压力大点。”桌上气氛热闹起来，啤酒和鸡尾酒杯子碰得叮当响，薯条和披萨被端了上来，香气弥漫，大家七嘴八舌聊着大学时的事，但故意绕开我和颖颖的话题。娜娜靠在我身边，脑袋轻轻靠在我肩膀上，手臂搂得紧紧的。她的柑橘味钻进鼻子里，可我却觉得这味道盖不住颖颖留在我心里的影子。
趁娜娜去洗手间，大头搭着我的肩膀，压低声音问：“泽然，侬老实讲，颖颖为啥‘失踪’了？上次侬说在办离婚，可我看侬这状态不对头啊！朋友圈里有人说看到她笑得蛮开心的，但感觉怪怪的，像是强撑着。我联系她，她啥都不肯讲，侬是不是把她伤得太重？颖颖长得那么漂亮，性格温柔，待人又好，样样比娜娜强，侬怎么会跟她好？我可是侬发小才敢直说，侬是不是看上她家有钱啦？侬这小赤佬做事体勿要太绝，他们都说侬是渣男，婚内出轨逼走了颖颖！”
我手里的啤酒杯如有千斤重，心像被捅了个大窟窿，低声说：“这个事体……我慢慢跟侬讲。没啥大事，就是离婚手续还没办完。”
大头皱着眉，瞪了我一眼，用上海话不屑地说：“侬这小赤佬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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