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妄薇】细雨，我们的争执

曉秋

　　好一阵子没跟薇薇有深度的接触……很明显，她刻意地避开我，无论是肢
* D0 I; T; I  h( u. {体，或是言语。然后，我们就大吵一架，在我们习惯享受调教的场地──
　　
　　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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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Y6 o; `3 K! s& o　　「曾经，我在忙碌的时候你会问我还好吗？压力很大吗？有没有什么抱怨的
我可以听。但是现在的你根本不是…」她既理性又疯狂地对我怒吼：「…一直逼
; q, D7 C  f* k7 b我，一直逼我。我…真的很讨厌别人逼我、给我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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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薇薇冲向玄关，歇斯底里地嘶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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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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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h1 p5 _9 ~  C  D　　大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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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给我任何慰留的机会，还留下一句我讨厌的语言，渲洩她的幽怨不满，
及面临理智快要崩溃的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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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1 \/ j' p* B- y5 @　　这是我们相处中第一次，发生这么强烈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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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选择沉默，好好地让自己把愤怒情绪给释怀，并转而去反省自己的
' h: X. O% f/ _0 F, \所作所为，静静地沉谧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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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2 v5 S% Z# \$ m　　就在这段闭门思过的期间，我接到一通电话。
　　
+ r# k. U$ P! @8 ~  \　　「嘛，是我。」
　　
　　独特又另类的开场口吻，莫名地唤醒我封锁多年的回忆，那个年轻懵懂的岁
月，一场匪夷所思的虐恋感情。
　　
. d/ N8 r/ e  C% Z　　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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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台湾了。」简洁有力的话语，让我吃惊不已。而接下来的发言，更
是使我讶异万千，「我想去找你，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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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另一头的我，轻声地回覆说：
4 B; @8 n- f, x+ a; c/ U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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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 k, v% @1 u　　她的要求，我从未拒绝。
　　
, K! I* O8 l% P4 {, w) A! ]0 L" _4 t　　她是丹凌，我的前女友。替我植入「调教」的种子，又细心灌溉直到发芽，
绽放我内心对于ＳＭ的欲望，开启这条道路的奇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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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w( ~' O3 N# |' ?　　下午，我到车站接她，理所当然直接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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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你手机号码没换，也没搬家。不然，我们这辈子就不会再见面。」这
1 ^- ]3 @! }8 \) g% J是她走进我家的第一句话。随后便放下包包，自顾自地进入我的厨房，恣意地打
开冰箱，取出摆放在内的饮品，又说：「蜂蜜酒，我最爱的牌子，一人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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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Y& r% @/ n" S/ ]　　好像自己家似的，熟悉地在我的厨房动作起来。不用特意去寻找，就轻易地
0 C0 ], S. L9 x6 I知道我餐具的摆放位置。很快地，就端出两杯加冰块的蜂蜜酒来到餐桌，且把其
中一杯递到我手上。
　　
  `$ i/ j0 A, A7 ]2 z: L3 L　　「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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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z0 x0 e! ]- L: Z# O) S5 \  A　　「谢谢。」我问话，「怎么会回来呢？」
　　
　　「嘛…」她拉上另外一张木椅坐下，啜饮一口琥珀色的冰酒，反诘地说：「…
5 Q" f% Y; s/ a: x这还需要问吗？」
　　
- [' }& E0 s6 P$ g& F3 n　　「想家（回家）。」我们异口同声地讲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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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互共鸣的默契，就算分开多年，也不曾改变过……彷彿同一个灵魂，佔据
; L# ?# c; o; w( w' r. _) k' y两个不同性别的肉体。就算外表不同，本质的思维依旧相同。仅需要观看彼此的
% z" L& U6 W7 ^$ C表情，或是讲出关键的字句，就能知悉对方的心意。
　　
0 }7 U7 O) ?  ?6 V+ R　　「看起来，你心情不是很好。」这次，换丹跟我提问。
　　
　　「没什么……」我故作轻鬆地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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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K5 V7 w+ q6 ]* B" j　　不过，下一秒我就把全部的实情都讲给她听，毫无保留。
　　
　　整个过程，丹的表情没有任何明显的改变，仅是手中的冰酒的水平线，逐渐
地减少，换来她的两颊，在酒精的刺激下，微微地红润起来，呈现出若有似无的
媚态。
　　
　　很美，很诱人，但我却没有任何亵渎她的慾望，单纯地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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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我把事情都说完，她才放下手中的酒杯，平和地说：
　　
# U  C5 n0 v; J; `; N* W　　「秋，你太执着啰。」
　　
1 J2 z4 s3 d& {/ R5 J& O7 P2 ^6 L　　「是呀，我知道。」我大方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并一口把杯中的冰酒给喝
光，「有时候，虽告诉自己别去在意，仍是会不自觉地在乎。」
　　
　　「嘛……别忘记，不管对她还是对你，调教只是现实中的一种游戏，而不是
4 E% M" J7 _) I. ~$ H生活的全部…」丹凌的眼神凝视着我，好像回到过去她教导我的模样。嘴角勾起
微笑，意有所指地说：「…强硬的逼迫，只会造成反效果，反而得不偿失。这点，
# i8 Q& j8 g5 x2 v5 Q8 t' D; C你应该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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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从没有忘记。自己的死缠烂打，就是当初我与她分开的其中一个理
由。可是最关键的要素，是遥不可及的距离……
　　
　　「嘛，剩下就不用我再说。」她主动收拾起喝空的酒杯，到厨房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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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而然，好似这间房屋的女主人般。不过我跟她，只是朋友知己，而非夫
& ]# J( U1 P$ E; m妻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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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一切都忙完，丹凌就对我说：「秋，看到你很开心。」
　　
6 N# P  f/ d( _6 K　　「是啊…」我点头，「…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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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我差不多我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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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4 Y9 n8 W" R/ i$ B+ [　　「嗯…不留一晚吗？」我试图挽留。
　　
. u0 h  \! G8 s5 Q' c% s$ c　　「你已经有奴，而我也有主。宛如现在知己的关係，或许对我们是最好的状
) L: M. @0 _, @$ K; b0 i态。」她拎起包包，果决地说：「送我到车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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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t. f7 ~  X1 o& ^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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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短暂的重逢，又很快地分开。简单的对话，把一切都讲清。很多言语，不
需讲明，仅透过眼神，便能传递。我们读取到彼此的情绪，却已经见不到过往的
+ L  p8 c' _: P$ H* n/ \) |爱情。淡薄如水的友谊，取代并流淌在我们的心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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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J! D/ \　　我们在车站没有道别，或说再见，因为我们肯定会再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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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V8 p( @, L# t) J5 @3 L　　一颗迷惘的心，在丹凌的出现后，渐渐地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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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1 }4 U8 Q4 J( F　　时间迅速地来到週末的傍晚，满身疲惫的我，终于可以从工作中暂时解放，
彻底好好休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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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M/ W, M0 F/ V+ y　　心里想着，等等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理家务。
　　
　　毕竟，好几天没有时间可以打扫房屋，略有髒乱。对于有精神洁癖的我，不
" i: v2 [, O5 t4 y& w' e太能容忍自己住在这样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