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爱有天意（6-初潮），原名《诡面》

水岸

假如爱有天意（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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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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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春满四合院 2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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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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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 f3 x, h* U: M# Q6 _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几多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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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0 l4 @7 u' f, n* H. c; I8 C　　张国荣的歌声在包厢裏回蕩着，曲调婉转悠扬，氤氲着淡淡的怅惘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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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浮生坐在这个陌生的包厢裏，在他旁边坐着十年未见的苏墨。与曾经的青涩懵懂相比，如今的苏墨韵致曼妙，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在陈浮生的记忆裏，当年二十岁出头的苏墨身材火辣，现在的她更懂得如何发挥自己的优势，黑色礼服下摆开叉很高，雪白的大腿丰腴绵软，胸脯高耸白皙，乳沟深不见底。

　　时光倥偬，今夜的苏墨已然是风情万种，一颦一笑之间都透着成熟女人的妩媚。

* k, e1 r( x( j* R7 f% U* T　　两人中间隔着半米宽的距离，气氛并不暧昧，反倒是像一对多年老友久别重逢。

6 p5 G$ a) I! f3 ~5 T2 L　　“没想到会在这裏遇见你。”苏墨抿嘴一笑，右腿优雅地架在左腿上，纤纤玉手晃动着红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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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浮生并未沈浸在这种刻意营造出的氛围中，他面色淡然地说道：“难道这不是你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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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O/ y* t3 B( K' A) Y　　在昨日飞来G市的航班上，陈浮生想了很多，对于诚达集团这次的刁难，他仔细分析过原因，此刻见到苏墨突兀的出现，所有的迷雾豁然开朗。

　　苏墨一点都不惊讶，她微微偏头笑道：“不愧是将我调教出来的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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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上弥漫着魅惑的女人香，与叶蓁习惯使用的清新香味不同，这种香水会散发浓烈的味道，但不刺鼻，反而会让男人轻易陷入粉红的陷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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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K$ F* c/ a3 ]! v( h, Q5 ?　　陈浮生抽了抽鼻子，提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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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墨浅笑道：“我现在的主人叫徐子昂，是诚达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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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 W* V. G. N' Q4 M　　即便她不说，陈浮生也大概能猜到她的后台是诚达的高层，否则很难对这个G市的支柱企业发号施令。

+ m: M8 a5 M: I" D' b- p　　她表现得风轻云淡，陈浮生自然更能沈得下心。

5 l# D$ L' f1 J, K) M, m# |　　因为苏墨的今天，本来就是他一手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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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w$ Q* ?! F0 H% F4 U　　苏墨以为陈浮生只是玩弄自己就消失，却不知道当初陈浮生对她做过许多调查和了解。纵然时过境迁，但人的本性裏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 f  Z; ~/ W# `* K  p' s; `" W　　见他对自己的话锋无动于衷，苏墨眼眸裏泛起些许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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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次开口，语气裏多了几分人间烟火味道，不再像方才那般淡然惬意：“如果诚达更换供应商，你的公司会失去最大的客户。更严重的问题是，只要诚达在圈内宣扬你们的产品质量有问题，那麽其他客户也会考虑是否继续与你们合作。客户纷纷取消订单，你的公司很快就会资金链断裂，宣布破产只是时间问题。”

" C! s9 ?/ t4 W6 j2 y3 q　　“为何你不懂，只要有爱就有痛……”音响裏，张国荣的歌声继续唱着。

　　陈浮生看着手裏的啤酒，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如果诚达那样做，我的公司确实坚持不下去。”

  \4 l2 f+ s2 w$ ^+ j. r/ A　　苏墨回忆着往事，冷漠地说道：“十年前你从我的世界裏消失，然后在这座城市裏打拼，这家公司凝聚着你所有的心血，我相信你不会轻易放弃。”

. g7 H, Q/ D$ f; I, l　　陈浮生镇静地说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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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墨冷笑一声，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道：“我可以阻止诚达那样做，但我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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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浮生的眸光藏在暗影中，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十年不见，再次重逢，人世间令人肾上腺素急升的事情莫过于此。只是这过往的岁月蕴含太多的恨意和不甘，无论苏墨怎样克制，她紧抿的嘴角已经显露出内心的波澜。

$ @! F! J, D& Q* m　　她冷冷道：“你是调教师，骄傲是你与生俱来的本能，但我想摧毁这种本能。女人可以当狗，男人为何不行？论起调教这种事，现在的我懂的不比你少，所以只要你跪在我面前，做我脚下的一条狗，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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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苏墨进来的时候刻意设置，液晶屏幕上始终是张国荣的身影，那首歌一直在单曲循环。

　　就着歌声喝着酒，陈浮生沈声道：“我没法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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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4 A+ I# V; G# F　　面对苏墨的要求，他没有表现出怒意，终究是因为心裏藏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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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墨的情绪陡然爆发，她猛然将红酒杯甩出去，砸落在墻上，四分五裂。

. |. h% B# n! i3 ~' a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指着陈浮生说道：“我曾经求过你，放过我，你是怎麽做的？是，我自己也有错，和你有了一夜情，但后来我不想继续，你放过我了吗？因为你，我未婚夫骂我是婊子，告诉了我所有的亲人，我的父母把我赶出家门，不认我这个女儿。就算是这样，当初我也没恨过你，就算所有人都抛弃我，可我还有你！”

6 [; ~8 z; y. N0 l/ U3 F8 A1 h　　两行珠泪在她脸上滑落，之前的雍容华贵再也不见。

　　苏墨的声音裏带着哭腔，她咬牙说道：“你把我变成一条母狗，又把我丢在那裏自生自灭。整个世界都在骂我，你却消失了，一走就是十年！”

  V* B5 K$ X; I4 v! N) q& G+ {　　她哭着喊道：“所以我要报复你，这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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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u/ f8 j- x: d( ]% Y　　陈浮生缓缓站起身，看着她妆都花了的脸庞，目光裏有歉意也有决绝：“苏墨，之前你发给我视频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你要报复我，我完全接受。如今你也不小了，那个徐子昂看来对你不错，至少比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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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m# P. x* Z　　他顿了顿，迎着苏墨复杂的眼神，诚恳地说道：“如果你想毁了我的公司，那就去做吧，如果这样能让你舒服一些，那我愿意承受。”

　　他伸出手，想要擦去苏墨脸上止不住的眼泪，却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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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 g8 \% Z: N6 J0 U7 z8 A　　苏墨的身体颤抖着。

! B* M  v3 `9 W　　陈浮生缓步走向包厢门口，又停住脚步说道：“苏墨，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我的双手打拼出来的。当初去S市的时候，我一无所有，所以这家公司是我的全部心血。今天我答应你，让你毁了它出气，但事情必须到此为止。没有这家公司，我还可以站起来，但一个人若是永远生活在仇恨裏，他就不可能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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