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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ihifriend
第七章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老王自从和周明说了心底的想法,不敢再像以前一样自己不用打招呼就跑去周明和诗宁的家里。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了,人之间的关系就变了。
周明没有告诉诗宁老王的提议。他知道她不会接受——不是因为她厌恶老王,而是因为她太爱这个家,爱得固执,爱得容不下半点妥协。但周明也明白,老王说的没错。诗宁才二十六岁,哺乳期的身体正焕发着惊人的生命力,而他却连一个拥抱都给不了她。
他记得一天夜里,被婴儿哭声惊醒时,看见诗宁背对着他蜷缩在床边。月光下,她的手在被子下微微颤动,呼吸急促得不正常。当她发现他醒了,立刻僵住,然后假装翻身。那种刻意压抑的颤抖,比任何抱怨都刺痛他。
哺乳期的荷尔蒙变化他查过资料——催乳素升高,雌激素下降,身体会异常敏感。有时她弯腰抱孩子,领口露出的锁骨下方还留着他们去年夏天度假时的晒痕。现在那具充满生命力的身体,每晚躺在他身边,像一朵被摘下来却无人欣赏的花。
最折磨他的是那些无意识的小动作:诗宁看电视时会不自觉地咬嘴唇;晾衣服时踮起的脚尖会在阳光下绷出漂亮的弧度;甚至喂奶时无意识摩挲婴儿后背的手指——所有这些,都是他曾经亲吻过、把玩过、现在却再也触碰不到的地方。
凌晨三点,周明从噩梦中惊醒。梦里老王和诗宁骑着双人自行车走在前面,正是他们蜜月时在洱海边租的那辆。他赤着脚拼命追赶,却怎么也追不上。
床头柜上的药瓶是空的。医生开的抗抑郁药,他其实一直没吃,都冲进了马桶。他需要这种疼痛保持清醒——用生理的痛苦抵消心理的溃烂。他想努力医好自己,期待去美国的治疗可以出现奇迹,但又觉得希望渺茫。
"这是为了她好。"周明对着黑暗背诵理由,像念咒语。
但当他摸到诗宁睡梦中无意识蹭过来的脚趾,那些理由全碎成了玻璃渣。她的脚还是那么凉,以前他总会用大腿帮她焐热。现在这双脚在被子那端,像隔着整个太平洋。
周明轻轻把轮椅摇到阳台。楼下夜班保安的手电光扫过垃圾桶,惊起一只野猫。
终于,两周之后,老王收到周明的微信消息,"下午有空的话来家里,我们单独聊一下。“
就这样,周明见到了再次上门来访的老王,诗宁不在家,带着孩子去社区医院打疫苗。
“她需要时间。”周明说,声音平静得出奇。
老王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这个四十九岁的男人突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黝黑的脸涨得通红。
“我…我可以等。”他结结巴巴地说,“多久都行。”
周明望着窗外。四月的阳光照在小区健身器材上,几个孩子正在嬉戏打闹。
“带她去骑车吧。”他突然说,“她很久没运动了。”
老王愣住了,随即眼睛亮了起来。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数天后的一个早上,老王早早地等在小区门口。
诗宁推着周明的轮椅出来,看到老王时,脚步微微一顿。她穿着浅灰色的运动服,头发扎成马尾,阳光下显得格外清爽。
“早。”她轻声说。
老王:“周明说……骑车对产后恢复有帮助,我、我可以陪你。”
诗宁看向周明,丈夫冲她温和地笑了笑。“去吧,我让阿姨推我去复健,难得天气这么好,让老王陪你骑车,骑远点,透透气,我们也好久没一起骑车锻炼了。”
诗宁抿了抿唇,最终点头。
老王喜出望外,赶紧接过周明交给他地下储物间的钥匙,和诗宁一起去取周明和诗宁的山地车。
"骑车路线呢?"诗宁一边走一边问,老王说想试试新修的绿道。"
诗宁眨了眨眼:"好啊,正好我也没去过。"
老王笨拙地跨上自行车,差点被路沿绊倒。诗宁轻笑出声,那声音像一阵微风拂过老王耳畔。他不敢回头,只是用力踩下踏板,感觉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车轮转动,风迎面吹来,带着春天的青草香。
车轮碾过梧桐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老王保持着落后半个车轮的距离,看着诗宁的背影。她的运动服被风吹得贴在身上,勾勒出产后恢复良好的腰线。老王猛地移开视线,盯着前方路面上的一道裂缝。
"周明最近睡得不好。"诗宁突然开口,声音混在风里有些模糊,"我半夜总听见他起来。"
老王握紧车把:"腰还疼?"
"嗯。"诗宁的肩线微微下沉,"但他不肯说,怕我担心。"
便利店门口,老王坚持要自己进去买水。冰柜的冷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拿了两瓶矿泉水,结账时,收银员是个扎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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