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陰影
老公寓在悶熱的夏夜裡吱吱作響,彷彿連牆壁都在低語著疲憊。吊在天花板上的那盞老舊燈泡,散發出昏黃的光芒,勉強照亮了狹小的客廳,卻無法觸及角落裡積累的灰塵和剝落的壁紙。美玲坐在破舊的沙發上,手指無意識地撫過抱枕上磨損的邊緣。電視機傳來深夜劇的低語,但她的目光卻飄忽不定,沉浸在某種她不敢直視的思緒中。
房間另一頭,偉靠在廚房流理台上,專注地剝著一顆橘子。清新的柑橘香氣在悶濕的空氣中顯得格外突兀,像是這死氣沉沉的空間裡一抹短暫的生機。十九歲的偉已褪去少年時的青澀,肩膀寬闊,手掌穩健,卻仍帶著美玲記憶中那抹熟悉的柔和。她不自覺地凝視著他,直到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才匆匆移開視線,心跳卻在胸口亂了節奏。
「媽,要不要吃點?」偉的聲音打破沉默,低沉而隨意,手裡拿著一瓣橘子,朝她遞來。他的目光與她短暫交會,那眼神中藏著某種未說出口的情緒,讓美玲的呼吸一窒。
她搖搖頭,勉強擠出一抹笑。「不用,你吃吧。你這陣子老喊餓。」她的語氣輕快,卻掩不住聲音邊緣的顫抖。那股不安在她心底緩緩滋長,不是因為夏天的酷熱——雖然那台老舊電扇幾乎無濟於事——而是他們之間的日常,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變了質。
他們一直很親近。或許,太過親近了。單親的母子倆,獨自生活在這逼仄的公寓裡,美玲在工廠長時間的輪班,偉在便利商店的兼職工作,讓他們的夜晚成為僅有的共處時光。簡單的晚餐、瑣碎的笑談、對舊日回憶的玩笑……這些曾是他們的避風港。然而,最近這些溫馨的片刻卻染上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美玲站起身,假裝整理桌上的雜物,試圖驅散心頭的紛亂。她走進廚房,從偉身旁經過時,無意間碰到了他的手臂。那瞬間的觸碰像電流般竄過她的皮膚,讓她僵在原地。偉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她,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
「媽,你還好吧?」他的聲音溫柔,卻帶著一絲試探。
「沒事,就是……有點熱。」美玲低聲說,轉身打開冰箱,假裝找東西,冷氣從冰箱門縫透出,卻無法平息她內心的騷動。
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將剩下的橘子放進盤子,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刻,美玲靠在流理台上,閉上眼睛,試圖理清那股在她心底緩緩蔓延的禁忌情愫。她知道,有些界線一旦越過,就再也回不去。
禁錮的焰光
老公寓的空氣在夏夜的悶熱中凝滯,彷彿連時間都被這潮濕的氛圍黏住了腳步。昏黃的燈光從天花板的單盞燈泡灑下,勾勒出客廳裡每一道裂縫與斑駁的痕跡。美玲坐在沙發上,手中的抱枕早已被她無意識地揉捏得變了形。她的目光落在電視螢幕上,深夜劇的對白在她耳邊流淌,卻像隔著一層厚重的霧,無法真正觸及她的心。
廚房裡,偉正低頭剝著一顆橘子,指尖熟練地撕開果皮,釋放出一陣清冽的香氣。那香氣在這陳舊的空間裡顯得格格不入,卻又像某種誘惑,勾動著美玲的感官。她偷瞄了一眼偉的側影——他已不再是那個蜷縮在她懷裡撒嬌的男孩。十九歲的他,肩膀寬闊,背脊挺直,連低頭時頸後露出的那抹皮膚,都帶著一種讓她心悸的陌生感。
「媽,要不要吃點?」偉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經意的溫柔。他轉過身,手裡捏著一瓣橘子,朝她遞來。燈光在他眼中折射出細碎的光點,像是夜空裡隱藏的星辰,直直撞進美玲的心底。
她搖搖頭,試圖掩飾那瞬間的心動。「不用,你吃吧。你這陣子老喊餓。」她的聲音輕得像一陣風,卻掩不住顫抖的尾音。她低頭,假裝整理裙擺,卻無法忽視胸口那股翻湧的熱流。它來得毫無預兆,卻又如此熟悉,像是一直潛藏在她體內,等待某個契機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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