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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曼姿和希颖出院了，我们一起回到老宅。娜娜安排的专业护理师团队接手照顾母女俩，她。我和娜娜虽然这两天并没有干什么活，但因为娜娜倔强不肯回家，两个人在病房里熬着，也像是从风暴中脱身的旅人，拖着疲惫的身子沉沉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神来。
清晨的阳光穿过常春藤的缝隙，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床单还带着娜娜的柑橘香水味，空气中弥漫着我们醒来后做爱留下的余温。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雕花吊顶。娜娜从浴室走出来，裹着白色浴袍，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笑着扑到我身上，吻了吻我：“老公，爽够了没？今天得去公司收拾那帮烦人精！”我点点头，笑道：“去吧，娜娜，侬最能干。”她换上粉色套裙，背影消失在常春藤掩映的走廊，坐上管家开的车走了。
老宅子安静得像被时间遗忘，菲佣轻手轻脚地忙碌着，婴儿房里传来希颖细微的哼声，带来一抹新生命气息。曼姿和希颖有专人轮班照料，护理师和菲佣进进出出，动作熟练而温柔。我推开婴儿房门，曼姿坐在摇椅上，怀抱希颖，轻声哼着歌，音色柔和如水。她穿着宽松的白色孕妇裙，脸上带着疲惫却温柔的笑，见我进来，抬头道：“泽然，你看宝宝，睡得多香。”
我蹲下身，伸手轻触她的小脸，指尖感受到她皮肤的柔软和温热，心头涌起一股陌生的暖意，却又夹杂着酸涩。她小脸粉嫩，眼睛半闭，嘴角微微上翘，像在梦里偷笑。我伸出手，曼姿小心翼翼地将她递给我，柔声说：“轻点，你抱的时候托好头。”我接过希颖，她小小的身体温热而轻盈，像一团软云。我轻轻晃着她，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乌黑细软的头发蹭着我的嘴唇，带着奶香的温暖。希颖哼唧了两声，在回应我的亲昵。我轻声对曼姿说：“我们的女儿真可爱。”她看着我，脸上绽开幸福的笑容，眼底闪着柔光，说：“希希真的很像你。” 我苦笑，低声说：“像你才对，眼睛那么秀气。”
护理师端着温奶走进来，听到对话，奇怪地打量着我们，却没说什么，只默默放下奶瓶，退了出去。
我推开二楼的书房门，橡木桌上摆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加密币K线图跳动着。红绿交错的曲线让我暂时忘了生活中的烦忧，这两天抛掉了大部分币种，只留了比特币和以太坊，两者都小涨了一些。我看了看后台，连同现金，总资产居然接近六百万，但数字的涨跌像一场没有尽头的赌局，就像娜娜说的，不小心还是会亏掉的。我点开交易软件，下达了一些买入和卖出的指令，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颖颖在阳台浇多肉的画面。她指着那盆绿意盎然的植物，笑盈盈地说：“老公，这株叫‘希望’。”我心头一酸，关掉屏幕，靠在椅背里，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早知道炒加密币能赚这么多钱，就该背着颖颖开始做这个投资，有了钱，颖颖也不必为了事业牺牲那么多。但就算有了钱，颖颖就不会追求事业了？她那么要强……
周六上午，门铃清脆地响了，打破老宅的宁静。管家将大头引了进来，他一身花里胡哨的衬衫，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像个归国探亲的华侨，旁边是小雯。娜娜穿着浅粉色连衣短裙，笑容明艳如春花，从客厅迎出来：“大头！小雯！快进来坐！”她招呼菲佣接过大头手里的袋子，热情地招呼道：“侬来得正好，我刚让伊拉泡了今年的龙井，快来尝尝！”
大头跨进门厅，瞪大眼打量四周，啧啧称奇：“林泽然！娜娜这老宅牛逼啊，像民国电影似的！上海滩，有没有？这一带的房子，我长这么大，都是路过，在马路边看看，从没进来过。”他挤眉弄眼，拍我肩膀。我龇牙摆手：“轻点，兄弟，侬想拍死我啊？”小雯笑着环顾四周：“然哥，这房子忒气派，老上海的豪门！”
电梯门“叮”地轻响，曼姿抱着希颖从玻璃电梯里走出来，她已经换上了宽松的哺乳服和紧致的瑜伽裤，身形居然依旧那么苗条健美。希颖在她怀里睡得正香，粉嫩的嘴角微微上翘。曼姿冲我们一笑，声音轻柔地打招呼，又小心翼翼地调整抱姿，希颖哼唧了一声，小手攥牢了曼姿的衣襟。
娜娜快步上前，探头看希颖，笑着轻声说：“曼姿姐，这小囡睡得真香！”她伸手轻触希颖的小脸，语气里满是疼爱。大头和小雯凑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阵子。大头在小雯耳边悄语几句，小雯撇撇嘴，瞟了他一眼，轻轻打了他的手，说：“讨厌！谁要跟侬生？”
我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迫不及待地拆开礼物：一堆婴儿衣物、一个毛绒玩具熊，还有一罐澳洲进口奶粉。大头咧嘴：“然哥，侬这小囡将来肯定是个大美人，跟她姆妈一样！”小雯接话，冲曼姿笑：“曼姿姐，你生小孩真是辛苦了！这房子住着真舒服，娜娜安排得老贴心了。”
娜娜坐在我身旁，手自然地搭在我腿上，手指轻捏一下，笑道：“那可不！曼姿姐和囡囡现在是最重要的人，一定要让他们住得舒心！”曼姿点点头，笑着回应：“是啊，娜娜忙前忙后，帮了我不少。”
趁着娜娜去隔壁跟管家交代午餐，小雯轻声说：“娜娜姐真体贴，换了别人，哪能这么大度？跟前任生孩子？早把你一脚踹出去格！” 她话音刚落，大头半开玩笑地说：“侬不懂，这是大户人家，谁没个三妻四妾啊？然哥这福气，羡慕死人！”我脸一热，尴尬地摆手：“勿要乱讲，娜娜和曼姿是好姐妹，阿拉跟伊拉讲，曼姿是娜娜的表姐，阿拉是一起照顾伊和希希哉。”
大头端着茶杯，瞥了眼曼姿，凑到我耳边，低声嘀咕：“侬这小囡取名叫‘希颖’，咋回事？侬还想着颖颖啊？娜娜会不高兴的，侬这胆子也忒大了！”我愣了一下，摆手道：“随便取的，哪想那么多。”大头挑眉，哼了声：“随便？侬当我傻啊？悠着点，兄弟！”
我低头抿茶，心跳快了一拍，小雯正和曼姿聊着育婴的点点滴滴，笑得很明媚，可我总觉得她的眼神扫过来时，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下午，淮海路老宅的门铃再次响起，菲佣轻快地去开门，我从书房探头一看，颖颖提着几个精致的纸袋站在门口，穿着白色西服套裙。她冲我浅浅一笑，杏眼中净是道不尽的柔情：“泽然，我跟娜娜约好了，来看看曼姿和希颖。”
娜娜从楼上跑下来，笑着迎上前，热情地抱住她：“颖姐，侬来了！快进来！”又道：“侬来得正好，曼姿姐和小囡都醒着呢。”
婴儿房里，曼姿正在抱着女儿轻轻哼唱，颖颖走上前，轻柔地从曼姿怀里接过希颖，小心翼翼地抱住，凝视着她的小脸，亲了她一口，低声呢喃：“小宝贝，长得真像……真漂亮。侬啥时候会说话，叫我一声姨娘？”
希颖哼唧了一声，小手挥舞着抓住她的发梢，颖颖的眼中泛起泪光。曼姿在一旁看着，眼圈也红了，却没说什么。我们四人聊了几句，颖颖夸希颖的眼睛像曼姿，睫毛长得可爱，曼姿笑着回应。颖颖的目光偶尔扫向我，带着未说的心事。
颖颖抱着希颖亲了又亲，舍不得放下，说了不少亲热地话，还是叹口气还给曼姿，转头看向我和娜娜，平静地说：“泽然，娜娜，阿拉能单独谈谈吗？书房借用一下。”
娜娜瞥了我一眼，笑着点头：“好啊，颖姐，阿拉去书房吧。”我们三人走进书房，门一关，书架上的书籍和落地窗外的绿意瞬间将外界的喧闹隔绝。落座之后，颖颖，杏眼里温婉的眼神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全是锋芒。她从Prada公文包里取出几份文件，推到我们面前：“娜娜，既然侬联合小股东挡了签意向协议，阿拉也不想让内部矛盾公开化。但是，收购案势在必行。董事长委托我来谈个新方案，阿拉的意思是，只收购白天鹅25%的股份，确保不动用集团过多的资金。作为交换，收购价按市场估值上浮15%，确保公平合理。”她顿了顿，目光直视娜娜，又看了看我，道：“另外，我出任白天鹅负责创意和市场的副总裁，侬出任广告公司的总经理，请……泽然出任集团投资部的副总裁，负责用AI和大数据来评估估值，监督整个过程。这样，大家可以共赢，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
娜娜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一撇，眼中小女孩般的柔情也荡然无存，道：“苏总监，侬这方案听着蛮大方，收购价上浮15%？侬策划炒作“心锁”系列，不就是要把白天鹅的估值搞上天吗？周凯那老狐狸的报表谁信？25%股份也够吸走集团好多现金了，对伐？侬和梁丽佳就是想用这些现金反向稀释我的股份，对伐？”她手指轻敲桌面，节奏分明，神态自信，俨然是与颖颖列堂堂之阵的对手。
颖颖没急着反驳，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交叉，微微一笑：“娜娜，侬说的有道理。但周凯的报表阿拉也审过了，估值基于第三方审计，不是编的。上浮15%是常规操作。要不，换成侬来主导重新评估，泽然可以用AI把关，不就透明了？如果侬坚持全盘否决，阿拉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董事会闹翻，对集团的利益和声誉都不好。”她身子前倾，眼神锁定娜娜，声音低沉有力：“24%是底线，再少收购就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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