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花雪如一睡就是大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拖动着沉重的脚镣和手镣来到铁窗前,呆呆地望着天上的月亮。好久,才低下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花雪如看着自己胸前两团被摸得发黑的衣衫,心中一阵阵酸楚,多日来的羞辱、痛苦和委屈随着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她现在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韩雷,不知道今生能否与韩雷再次相见,即使相见,韩雷会不会嫌弃自己?他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是不是不愿意和自己做夫妻?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牢门哗啦一声开了,一个精瘦的汉子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你叫花雪如?”,那汉子问道。
花雪如点点头。
汉子踱着脚步盯着花雪如看了半天,叹道:“可惜啊可惜”。花雪如道:“我不是土匪,我真的不是。”
汉子笑了笑,“你的同伙都招了,你还硬撑着干嘛,不要等到吃足了苦头才想招。即使你不招我们也可以定你的罪,若是你能够乖乖合作,我们或许会考虑减轻刑罚”,汉子说着脸上带着坏笑走到花雪如面前,抽出腰中的钢刀在花雪如眼前晃了晃。花雪如刚要申辩,眼前明晃晃的钢刀吓了她一跳,她盯着钢刀目不转睛,“你,你要干什么?”
那汉子见状嘿嘿笑了笑,“这就害怕了?”。钢刀刀尖顺着花雪如的鼻尖向下慢慢划去,落到花雪如的胸前不动了。那汉子早已注意到花雪如胸前衣衫凸起脏的发亮的两团,歪嘴哼了一声:“贱货”,随即踱到花雪如斜侧,将钢刀斜在花雪如胸前,用刀侧拍了拍她的两个乳房。
花雪如丰满挺立的乳房隔着紧身薄衫颤动了几下,钢刀的凉气透过薄衫传到乳房上。花雪如不敢动弹,心中升起一丝寒意,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汉子随即用刀锋向上托起她的左侧乳房,若不是刀锋有些钝,怕是已割破衣衫伤到她的肌肤了。花雪如害怕起来,哆嗦着问道:“你……你……你要……
干什么”。她想乳房被摸摸倒不怕,若被割了下去可是要命。
“你现在招了,好好与我们合作”,汉子的眼神令花雪如生畏,她战抖着说道:“我不是土匪,我真的不是土匪,我要见你们大人,你不能……不能……”,那汉子一抖手腕,钢刀“刷”的向上一撩。花雪如“啊”了一声,吓得差点晕过去,以为自己的乳房已被割下,目眩良久才缓过神来,原来那汉子抖腕之机将刀背冲上,只是刮了一下她的乳房。
那汉子见吓唬不成,他不敢在上面没有发话的情况下伤害花雪如,于是冷笑了两声说道:“你要见我们的大人,好吧,明天在公堂上有你苦头吃”。说着伸手捏了捏花雪如的乳房,和几个人转身离去。
花雪如始终不敢反抗,待几个人离去后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好久没有动弹,就这样坐在地上呆呆地想着,心中一阵悲苦,一阵凄凉,一阵烦闷,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地躺下睡了过去。这些天她被折腾得够呛,实在是太疲惫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花雪如,大人要审问你”,几个人拿着绳子走了进来,将花雪如反剪双手绑了,然后除掉了手镣,押着她慢腾腾走出牢房,来到公堂之上。
花雪如学乖了,没等人吆喝自己便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大人,犯人带到”
“怎么还绑着,怕她跑了不成”,巡抚问道。
“秦将军特意交待的,这女人身手非常,为了大人的安全,我们先把她绑起来。”
“哦”,巡抚点点头,“犯妇报上名来”。
花雪如道:“小女子名叫花雪如,是荆州铁剑门下,我不是土匪,我是冤枉的”
“荆州铁剑门?沈泉,你知道吗”,巡抚问站在旁边的那个昨晚审问花雪如的汉子。
沈泉闻言一惊,心中叫糟,“这女人昨晚怎么没说,如果她真的是铁剑门的弟子就糟了,我昨晚那样对待她,日后……”,沈泉脑袋飞快地运转着,没有立即回答巡抚的提问。
“荆州铁剑门是武林中的名门,掌门人董方熙是有名的大侠,几年前有人排出英雄榜,董方熙大侠位列第十”,旁边另外一个捕头模样的人说道。
沈泉也忙应和道:“我想起来了,赵捕头说的不错。这个女子,我问你,董方熙大侠是你什么人?你自己出来的吗?”
“是我恩师”,花雪如答道,“我私自跑出来,没和师傅说”。
巡抚闻言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土匪招供说你是同伙,但你又矢口否认,这样吧,此事非同小可,赵铁风,你去荆州铁剑门打听一下,让他们来认人。这就去准备吧”
“是,大人”,赵铁风转身出去。花雪如心中石头落了地,低头道:“多谢大人明察”。
“带下去,退堂!”,巡抚喝道。
几个人架起五花大绑的花雪如押回牢中,沈泉却一直浑身冒冷汗,他有些后悔,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决定赌一赌。
花雪如在牢中等了十来天,十来天中她没受到什么虐待,吃的不怎么好,但也还过得去。狱卒始终没有给她穿上囚服,反而给她弄了一套干净的衣衫穿上。
虽然一直没有除去她的手镣脚镣,花雪如已经千恩万谢了。
这一天中午,花雪吃过饭不久,几个人走进牢门,不由分说将花雪如绑了,除下手镣,拖着她来到公堂之上。花雪如感到苗头不对,到了公堂先跪了下去,抬头见巡抚面沉似水,心觉不妙,开口说道:“大人,派去的人可曾见到师傅或者师兄弟们?”
巡抚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匪妇,竟敢戏弄本官,现在还给我装傻,先打四十大板!”
花雪如惊道:“大人,大人,怎么回事,请大人说清楚……啊……”,两个人将花雪如按在地上,另外两个人举起木杖便打,木杖一下一下落在花雪如的屁股上,打得她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花雪如痛得哇哇乱叫,脸上冒出冷汗。
四十大板打过,巡抚又一拍惊堂木,喝道:“刁妇,你还不从实招供”。
花雪如喘着气吃力地说道:“大人,民妇冤枉,我句句属实……”
巡抚怒道:“还嘴硬,赵铁风去了铁剑门,铁剑门的人说根本没有你这个人,来人,大刑伺候!”
一顿酷刑过后,花雪如已昏过去好几次,又几次被冷水泼醒,她始终没有承认自己是土匪。
巡抚喝道:“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无法给你定罪了吗,我劝你快点招供,好好配合我们,还可以减轻些罪责。”
花雪如感到这样下去自己快就要死了,便用微弱的声音问道:“大……人,如果……我招认,能不能……免除我的死罪”
“本来你也不是死罪,你若是招认并能配合我们行动,更可以减轻罪责”,巡抚说道。
花雪如吃力地说道:“好……我……招”。就这样,花雪如屈打成招。
又过了两日,花雪如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沈泉带着几个人进了牢房扒下花雪如的衣服,将原来的那件青色脏衣服扔给赤身裸体的花雪如,说道:“快把这衣服穿上,一会儿跟我们出去,若是我再来的时候你还没穿好,你就这样光着身子出去吧。”,说罢打开手镣脚镣,一行人走了出去。
花雪如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非要自己穿原来的衣服。她穿好衣服没多久,沈泉带着几个人又走进来,一顿绳索将花雪如捆了个牢牢实实。
沈泉道:“我们要用你引那匪首马占魁上钩,你给我老实点,若是不老实让马占魁溜掉,你就要罪加一等。若是能配合我们抓到他,我们可以给你减轻罪责。”,说完推搡着花雪如走了出去。
花雪如苦笑,她本来就不是胡髯大汉马占魁的老婆,那马占魁也不是个有情郎,怎么能引他上钩呢。
沈泉押着花雪如来到距离城门口不远处,将她绑在事先埋在那里的木桩上,旁边一个大木牌上贴了一张告示,内容无非是皇恩浩荡,军士用命,剿灭了省内的大部分土匪,现将巨匪马占魁的老婆示众十日后发落。
不长时间周围聚集了一群人,对绑在木桩上的花雪如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花雪如头低得不能再低了,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她看到自己胸前高高挺起的两团黑乎乎的衣衫,更加羞愧难当,当着土匪的面赤身裸体和被奸淫之时她尚且没有如此羞愧,现今被老百姓当成了土匪,花雪如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比花雪如更难受的是沈泉,他私下截住了欲赶往荆州铁剑门的赵铁风,用交情和金银阻止了他,赵铁风没有去铁剑门,十日后回来谎称铁剑门没有花雪如这个人,于是花雪如被屈打成招。
沈泉打算蒙混过关,过后想办法除掉花雪如,他觉得荆州距此路途遥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花雪如被人认出,一度向巡抚提出只将花雪如示众五日,但巡抚认为时间应该更长一些,以便马占魁有时间来救花雪如。
表面上看起来看守花雪如的兵士不多,但不远处埋伏着一批弓箭手,附近也有大批的便衣,一旦马占魁露面恐怕插翅难逃。
一直到了晚上也没有什么动静,花雪如始终垂着头,只是偶尔活动一下脖颈。
“今天就到这里吧,兄弟们一定很辛苦了”,沈泉说道。随即带人押着花雪如回到牢房,给她松绑戴上了镣铐,花雪如被捆了一天,回到牢里解手后倒头便睡。到了第二天,巡抚命人将花雪如头发拉起绑在木桩上,迫使花雪如挺胸抬头,免得马占魁认不出她。
花雪如头被迫高高昂起,她羞愧地闭上眼睛,不敢看百姓们的目光,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一天下来当然又没有收获,第三天巡抚命令人让花雪如跪在地上,脚腕绕过木桩在后面捆住,脖子上也捆了绳索,头发还是被拉起捆住。这样花雪如被迫昂首挺胸跪在地上,一跪就是一天,虽然腿能够小幅度活动,花雪如也有些功夫,但一天下来花雪如感到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剩余的几天花雪如都是这样跪在路边,忍受着跪缚的痛苦,忍受着众人的眼光,忍受着巨大的屈辱。
十天下来花雪如都快要死了,胡髯大汉马占魁当然不会出现,巡抚只道马占魁不会有冒险救妻的情义,便判了花雪如的刑,发配她到边疆服役。
花雪如被判“刺配”之刑,流放边疆服役。花雪如曾哀求不要在自己的脸上刺字,但官差哪里肯听,将花雪如全身牢牢捆住,又灌了迷药,然后在花雪如雪白的脸上刺字。
花雪如的右脸被刺上“刺配”二字,然后涂上墨,时间一长无法抹去。这样的刑罚仅次于死刑。
因为怕马占魁半路劫救,押送花雪如起解是秘密进行的。花雪如带着沉重的铁枷和手镣,由两个差役押送。吝啬的官府竟然没给花雪如多准备几件衣服,只给她带了一套内衣和另一套粗布衣衫,加上洗过的原来花雪如的那套青色衣衫,花雪如只有两套衣服可换,内衣则只能穿一套了。
因为差役知道花雪如是土匪重犯,且身手非常,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先将花雪如紧紧地绑了,然后才给她除去铁枷和镣铐,一路上丝毫不敢倦怠。花雪如只好背负双手,带着浑身的绳索睡觉。
花雪如白天总是时不时地摸着自己脸上刺字,心中有些不安:“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夫君会不会嫌弃我?”。她总在寻找机会逃跑,因为她觉得三年服役的时间太长了,而且这期间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只有两个人押送自己,若是有了十足把握的机会她不会放过,但是两个差役始终没有给她这种机会。
三人一路上朝行夜宿,半月后到了雍州地界。
这一日三个人来到一片空地休息,花雪如等不及了,她决定现在就动手。
“来,喝点水吧”,一个差役将水递给花雪如,花雪如接过后喝了一口,忽然双手一扬,手上锁链套住了差役的脖子,随即一缠,喝道:“快把我的枷锁打开”。
这差役猝不及防,脖子被花雪如死死勒住,吃力地说道:“钥匙……我……
刚刚……给了他”。另一个差役在一边抽出刀喝道:“大胆犯妇,赶快放了他,否则有你好看”。
花雪如有了人质,自信加上自己腿上的功夫应该可以对付另外一个差役,便喝道:“快把钥匙扔过来”。
另一个稍高一点的差役不敢轻举妄动,犹豫了片刻掏出一串钥匙扔在花雪如脚下,花雪如小心翼翼地俯身腾出一只手拿起钥匙,先开了手上的镣铐,然后手伸到后面去开枷锁上的锁。虽然花雪如有一定的柔功,但够了半天也无法开锁,只好对另一个差役喝道:“把刀和棒子扔下,给我开锁”。
高差役犹豫了一下,扔下刀走到花雪如面前接过钥匙,来到花雪如身后给她开锁。
花雪如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只听那高差役喝道:“松开手,否则我结果了你”。
花雪如心里一凉,没想到那差役怀中还有匕首,她不敢冒险,只好乖乖地放开已挟住的矮差役。两个差役手脚利落,三下五除二将花雪如捆了个结实。
“妈的,臭娘们”,矮差役一脚踢翻了花雪如,拿起腰刀说道:“成兄,我们砍了她算了,省得我们千里迢迢受罪,路上还要防着她,多累呀,回去就说这娘们企图逃跑,被我们砍了。”
花雪如大惊,忙背负双手挣扎着起来跪在两个差役面前哀求道:“两位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那高个的差役叹口气道:“我最见不得女人哭,算了,就饶她这次,这女人手真快,以后平时就绑着她,走吧”
花雪如忙一个劲儿地点头谢道:“多谢大哥不杀之恩”。
花雪如现在越来越怕死了,因为她不甘心在历尽这么多磨难以后半途而废,她一定要找到韩雷。
两个差役在花雪如脖子上系了一道绳索牵着,押着批枷戴锁、五花大绑的花雪如继续赶路,不久来到一个偏僻的茶馆。
“成兄,我们喝口酒吧”,矮差役说道。
“好,很长时间没喝酒了”
三人落座,矮差役叫道:“店家,来壶好酒”。
“来啦”,店主拿了一壶酒放在桌子上,眼睛上下打量着被紧紧捆缚的花雪如。
“看什么看,这是朝廷钦犯”,矮差役喝道,“再上两碟花生米”。
“好嘞”,店家吆喝着离去,不久又上了两碟花生米。两个差役边吃边聊,将花雪如晾在一边,浑不知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看着他们。
两个差役牵着花雪如来到一处偏僻的树林,身后忽然有声音响起,一个蒙面人提着刀奔了过来。两个差役抽出腰刀大喝:“何方歹人,报上名来。”
蒙面人没有说话,举刀便砍,与两个差役斗在一处。没过几招,两个差役一个胳膊上中刀,一个胸部被砍了一刀,蒙面人撇下差役直扑花雪如。花雪如枷锁绑绳在身行动不便,眼看躲闪不及,就要被钢刀劈中,这时旁边一支飞镖射了过来,正打在蒙面人肩头,蒙面人吃痛,“啊”地叫了一声。就在他身形一滞的功夫,花雪如趁机就地一滚滚到一边。
蒙面人忙摆好架势准备迎敌,这时旁边又跳出一个持刀的蒙面人,举刀劈向第一个蒙面人。两个蒙面人缠斗在一处,一时间打得旗鼓相当、难分上下。两个差役拿着刀赶了过来,见两个蒙面人身形交错杀的难解难分,不由得面面相盱,不知道该帮哪一个。
打着打着,第一个蒙面人卖了个破绽,躲开第二个蒙面人砍来的一刀,回身一刀砍在第二个蒙面人的腰上,第二个蒙面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第一个蒙面人欺身挥刀砍下,忽然地上一支镖飞了起来,正中第一个蒙面人的喉咙,而第一个蒙面人的刀也砍入第二个蒙面人的胸口,两人同归于尽。
“什么人?揭开他们的蒙面看看”,矮个差役拖着受伤的胳膊役说道。
“看什么?草寇呗,快走吧,我胸口正疼着呢,你有金创药吗?”,高个差役说道。
“有……”
“我们快走吧,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蒙面人”
两个差役简单地上了点金创药,牵着系在花雪如脖子上的绳子慌忙跑开了。
跑了没多远,受伤的两个差役就喘着气坐在地上休息,两个人议论了两句,将花雪如捆在一棵树上,然后相互包扎疗伤。
“那两个蒙面人是谁?你知道吗?”,矮个蒙面人问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花雪如回答。
花雪如不知道,第一个要杀他的蒙面人是捕头沈泉,第二个蒙面人是一心想英雄救美的茶馆的店主,本来他是想从差役手中救出花雪如,但是碰到了要杀花雪如灭口的沈泉,两人同归于尽。
林风日夜兼程,几日后来到了师傅隐居之处。当他看到师傅居住的茅草屋时,他就知道师傅不在家里,但家里有人。
“是谁呢,难道是……”,林风暗忖。他发现小小的院落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柴禾石器堆放的错落有致,门上还插着两束野花。
林风知道这不是师傅的风格,师傅喜欢随意自然,所用的日常器具不多,根本用不着这样摆放,更不会在门上插花。
林风心中纳闷,待走到了门前,一个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林风当即脱口而出:“林大哥!”
此人正是林巧蝶。
“是你,我说呢”,林风见到林巧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他和林巧蝶在一起的时候尚不觉得怎样,但在分别了半年的时间里林风总是不知不觉想起林巧蝶,想起她的调皮、任性,想起她可爱的笑容。当林巧蝶出现在林风面前时,他感到异常的惊喜。
林巧蝶脸上绽放着花朵一样的笑容跑到林风面前站住,抬头望着林风说道:“林大哥,你怎么才回来”,说着眼睛中噙满了泪水。林巧蝶的眼泪感染了林风,他也禁不住激动起来,但他比林巧蝶善于控制情绪,只笑着说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巧蝶低头擦了擦眼泪,随即笑着说道:“我来了三个月了,你到底有没有去找我啊,是不是早把我忘了?”
林风道:“我……我……师傅呢?”
“师傅出去了,他不让我跟去”,林巧蝶说道。
林风道:“哦,师傅他总是出去,咦,你也叫师傅?”
林巧蝶一撇嘴,“许你叫就不许我叫?”
林风笑了笑,“可是师傅认你这个徒弟吗?”
林巧蝶哼了一声,“哼,我不是师傅的徒弟就不能叫师傅吗?”
林风点点头,“哦,也对,师傅他身体可好”
“好着呢,好着呢,师傅力气大得很,但,就是经常咳嗽。”
林风叹了口气道:“师傅自从被归无极打伤后就总是咳嗽,一直也没有好起来”
林巧蝶恨恨道:“那个归无极真可恨”
“我进屋看看”,林风踱步走进草屋内,屋内简陋的摆设也整整齐齐,地面干干净净。林风笑着说道:“这屋里屋外都是你打扫的吧,你这样师傅肯定不习惯。”
“谁说的,师傅一个劲儿地夸我勤快呢”。
“那是怕拂了你的一片好意,不忍心。我告诉你,师傅他不喜欢这样”,林风道。
林巧蝶噘嘴道:“你这人怎么一见面就不说好话,哼”
林风道:“不是我不说好话,我是说了实话,哎,你是怎么和师傅套上近乎的?”
林巧蝶得意地一笑,“不告诉你”。
两个人好久不见,一见面就说个没完,尤其是林巧蝶,叽叽喳喳问这问那,两人一直聊到了晚上。
林风忽然说道:“师傅回来了”,说着站起身走到屋外。一个身影疾速掠到了近前,这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身材魁梧高大,脸上带着笑容。林风上前拜道:“徒儿拜见师傅”。
老人笑呵呵地说道:“你回来了”
林巧蝶也从屋里跑了出来,大叫道:“师傅,你可回来啦”
几个人进了屋里,老人坐在简陋木头搭的床上,唠了一阵子后林巧蝶坐在老人身后给他捶背。林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林巧蝶,“你干嘛,师傅才不需要这样呢”。
林巧蝶狠狠地瞪了林风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给老人捶背。老人用眼神示意林风不要打击林巧蝶的积极性,呵呵笑着说道:“你个臭小子,几天没见就领回来媳妇了,这本事可不是我教你的”。
林风一愣,见林巧蝶脸上微微发红,故意扭过头不看他。林风恍然大悟:“原来师傅把她当成……怪不得她怎么和师傅套的这么近乎。”
林风犹豫了半晌说道:“师傅,徒儿此次下山确实招了一门亲事,但不是林姑娘,是……”
“哦”,老人闻言脸色微变,顿了片刻说道:“你已经长大了,我不能干涉你太多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马虎不得,更不能随便”。
“我没有……没有随便,我……”,林风支支吾吾说着看了林巧蝶一眼。林巧蝶好像没听见,径自说道:“师傅,你徒弟小时候是不是很调皮,总被你打屁股。”
林风在山里呆了一月有余,又要下山了。告别之际,林风显得依依不舍,“师傅,你身体不好,就让我多陪陪你吧,你怎么总是赶我走啊。”
老人脸上也露出不舍之意,他拍了拍林风的肩膀道:“你放心,我再活二三十年没问题,我不能总把你圈在山里,出世修行也是你必须经历的,师傅我修行不高,若是能遇到更好的师傅就是你的造化。”
林风挥手惜别师傅,与林巧蝶一起下山。两人走了一段路程,林风看着林巧蝶说道:“喂,我还要继续惩罚你呢。”
林巧蝶一歪头,笑着说道:“你没有绳子”,说完得意的样子摇头晃脑向前走。
林风看林巧蝶的样子心中暗笑,“那我就换个办法,我把你……”,林风故意顿了一下。
林巧蝶忙回头说道:“我包袱里有绳子,我在山上经常用来攀崖的。”,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团绳索递给林风,脸上有些发红。林风心中一阵莫名的激动,慢慢地接过绳索,看着林巧蝶。林巧蝶扭过身去背对着林风,林风将绳索搭在林巧蝶的脖颈上,忽然加快动作,将她捆了个结实。
“我们去哪儿?”,林风说道。
“你说吧”
……
第二天早晨,林巧蝶去解手回来后换上了那套黑衣服:紧身,没穿内衣,高竦的乳房上两点乳头隔着黑衣清晰可见。虽然还有些脸红,不过这次林巧蝶表情没有上次那么尴尬,她走到林风面前笑了笑,又左右扭动了一下身子,两个乳房也随着轻轻颤动。她觉得上次自己勾引林风之后林风对她的感觉好像有些变化,变得更温柔了。所以她认为这招效果不错,如今又故伎重演。
林风一呆,看着林巧蝶愣了半天。林巧蝶扭过身子背对着林风,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林风来捆绑自己。林风将林巧蝶慢慢地捆起,每一次拉动绳索缠绕打结,林巧蝶身体随之扭动,林风心中就一阵阵的激动和荡漾。
“走吧”,林风说道。
林巧蝶背负双手扭着屁股飞快地走了起来,林风望着林巧蝶丰绰的背影不禁有些心驰神荡。林巧蝶紧身衣裤紧紧裹着她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臀部,腰肢和屁股一扭二腰三晃,直把林风逗引的难以自制。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林巧蝶转过头,脸上带着微笑说道:“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林风没有说话,眼光在林巧蝶身上游走,时不时地落在她挺起的胸口上。林巧蝶脸上发烧,却仍带着微笑看着林风,还故意挺了挺胸,好像在向林风挑战。
不长的时间,林风脑袋里想了很多,想到后来脑袋里越来越乱,最后竟然一片空白。他干脆什么也不想,走到林巧蝶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抚摸了两下,感到手感滑润舒适,心中愈发不能自持。
以前他也碰过林巧蝶的肩膀,但没有像今天这样激动过。林风没有经过男女恋爱之事,但说林风不好色那是假的,他现在脑袋里正想:“她的胸部是不是摸起来更舒服”,想着想着,手便滑到林巧蝶胸前握住了她的乳房!
林风这一举动大大出乎林巧蝶的意料,她全身痉挛般地颤抖,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啊”。
林巧蝶的声音更刺激了林风,他的双手握住林巧蝶的乳房不断地摩挲,呼吸急促起来。林巧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忽然一扭身子向旁边跨了一步,满脸通红地说道:“你……你个坏蛋”。她也是个未经男女之事的少女,羞涩之情自然是难以抑制,加上她还恼林风没有和自己温存便径直来摸自己,于是扭身脱离了林风的抚摸。
林风一呆,林巧蝶以前也骂过他坏蛋,但都是娇嗔之语,眼前林巧蝶面若桃花,眼流春波,娇羞无限,他只道林巧蝶只是有些害羞,便上前搬过林巧蝶的身子继续抚摸起来。林巧蝶挣扎着,口中小声骂道:“坏蛋,你个淫贼……”,但是林风力气太大,加上林巧蝶双手被缚,她的挣扎显得柔弱无力,且林巧蝶怕好不容易勾引到林风,若是自己挣扎得太厉害让林风却步或难以捉摸,以后要勾引他可能更困难。
足足一柱香的时间,林风都在摸林巧蝶的胸部,没干别的。林巧蝶又爱又恼,干脆向林风怀里扑去,抬头用她吐着兰香的小嘴亲吻林风。两人缠绵在一处。
……
两个人赤身裸体地躺在树林里,林风搂着林巧蝶,不知道怎样来表达自己的爱,只是抚摸着林巧蝶的头发和肩膀默然不语。林巧蝶却流出眼泪,在林风怀里抽泣起来。
“你,你怎么了,我……”,林风不知该怎么问。
林巧蝶哭着嗔道:“你个坏蛋”,说完向林风怀里拱了拱,伸臂抱住林风。
……
两人继续赶路,林巧蝶换了衣服,将绳索递给林风背过身去。林风接过绳索,捋了捋林巧蝶脑后的头发,带着无限的爱意,轻轻将她捆了起来。
“你若是绑不紧我可要挣脱了”,林巧蝶道。
林风轻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跑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你不是还没有去见你的娘子吗?”,林巧蝶道。
林风犹豫了一下,他看不到林巧蝶的表情,片刻后说道:“好吧,等会儿我给你讲讲我们的经历”
花雪如一行三个人走的很慢,走了三个月才到达目的地,三个月来花雪如吃了不少的苦头,整天大部分时间都被绳捆索绑,脖子还上系着绳索被差役牵着。
偶尔松绑也被先带上镣铐,然后或是绑住双腿,或者身体被绑在树上。差役忌惮花雪如的功夫,倒是不敢对她无礼。花雪如解手的时候两个差役防得最紧:将手镣戴在她的脚脖子上,时不时地牵动两下系在她脖子上的绳索。
到达目的地后两个差役将花雪如交给当地官府交差了事,花雪如又被关进当地官府的大牢。又过了几天,花雪如被带到一个边陲小镇上,戴着沉重脚镣手镣的花雪如每天被人押去刷马桶,洗衣服。
因为戴着手镣,行动起来不方便,经常被人踢上两脚,但是没人敢给她解开镣铐,他们都知道这女人身手非常。因为花雪如是重犯,加上当地官府知道她以前是“土匪”,身手也不错,所以官府没有象对待其他流放人员给她人身自由。
到底是女孩子家,白天干活的时候花雪如穿着那件粗布衣裳,晚上回牢房脱掉沾满臭气的衣服,稍作擦洗,换上那件曾经被摸得发黑、现已洗干净的的青色衣衫,她始终不肯换上囚犯的衣服,倒也没人管她。
这一天,花雪如被带回牢房,换洗过后正准备休息之际,两个狱卒走了进来,“花雪如,我们老爷要审问你”。
“不是审问过了吗?”,花雪如刚要分辩,便被两个狱卒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花雪如不敢反抗,正准备要和两个狱卒出去,忽然感到自己乳房被一双大手攥住,使劲地揉搓起来。两个狱卒将花雪如扳倒在地,将她压在身下一阵揉捏。
花雪如几个月没有被男人碰过了,她已被开发的欲望心田好似几个月没有淋雨一般饥渴难耐。那狱卒刚揉了一会儿,花雪如便气喘吁吁,下体发湿,内心竟好似不希望两个狱卒停下一般。
花雪如暗自羞愧,心里不断地骂着自己,但是不争气的下身越来越湿,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竟不自觉抬起两腿夹住狱卒身体,将狱卒身体扳了过来,她好像有点迫不及待了。
狱卒被花雪如两腿向前扳过来,下身和花雪如的下体碰到一起,中间还隔着花雪如的脚镣。这狱卒嘿嘿笑道:“原来是个婊子,婊子好啊,婊子够味,哈哈哈哈”。
一个狱卒解下花雪如的腰带,脱下她的裤子正准备挺进,花雪如脑海里一闪,忽然惊醒过来,“不行,不能”。她想起自己避孕药效已经过期,自己现在身陷囹圄,若是弄不到药物就有危险了。想到这里花雪如用尽全身力气踢出两脚,正中脱了裤子的那个狱卒的下身。
那狱卒正值兴奋忘我之际,加上此前花雪如显得很配合,他在完全没有防备之际被一脚踢中,当即惨叫一声仰面躺在地上。另一个正握着花雪如乳房的狱卒惊叫道:“老大”,忙扑过去察看,只见这狱卒张着嘴巴动了两下,气绝身亡。
第二天,官差五花大绑地捆了花雪如押到堂上审问。
“犯妇花雪如,你杀死狱卒企图越狱,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镇官问道。
花雪如叫道:“大人,我冤枉啊,是那狱卒企图非礼小女子,小女子情急之下不小心踢死了他,望大人明察。”
“李全,是这么回事吗?”,镇官问道。
那狱卒答道:“大人,她,她开始很浪,我们以为她,她不会反抗,没想到……”,这个狱卒胆小,不敢撒谎,结结巴巴地说出心里话。
镇官瞪了那狱卒一眼,“别在这丢脸了,罚你半年的薪酬,以后不准在狱中当差。”
“谢大人”,狱卒唯唯诺诺地应道。
镇官想了想,说道:“花雪如,你虽然被迫自卫,但毕竟在服刑期间伤人致死,且有勾引狱卒的嫌疑,本官宣判发配你到距此百里之外的波西人为奴,来人,把她带走。”
花雪如大喊大叫:“大人,你不能这样,我是无辜的,我没有罪……”,官差不管花雪如的喊冤和挣扎,拖着她回到牢里。花雪如再怎么叫喊也没有用处,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因为花雪如情绪激动,他们整整一天一夜没有给花雪如松绑,花雪如憋不住将小便尿在裤裆里。
第二天,差官们押着五花大绑的花雪如来到百里之外,将她送给当地的少数民族(类似原始部落的游牧民族)当奴隶。
(10)
波西族是一个游牧部落民族,很早以前在西部颇广的地域内都有他们的踪迹,后来渐渐萎缩分化,只有少部分人还继承着祖先的生活方式。
随着历朝历代中原皇帝不断地开疆扩土,波西族人的生活空间被进一步压缩,他们也随之逐渐认识中原文化并与之交流融合。到现在,只有几千人波西族人生活在山高皇帝远的西部边陲,祖祖辈辈过着他们自己的生活。
只是这奴隶越来越不好找了,以前奴隶的来源靠部落间打仗的战俘,犯罪的族人,无依无靠的女人等等,而现在只有几千人的波西人部落间根本没有什么仗可打。他们尽量和平相处,团体或部落内部更需要团结,于是导致奴隶越来越少。
在数量减少的同时,奴隶也越来越自由,与中原的仆奴和丫鬟差得不多。但是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如果哪个大户或者部落头领生气杀了个奴隶,是不会有人过问的。
好在有朝廷的体恤,每年都有一些罪犯或者其家属被发配到此充当奴隶,男奴干粗活,女奴伺候主子或者供淫乐,花雪如不幸成为其中之一。
随着原始奴隶资源的枯竭以及波西族人与外界的交流,波西族中出现了贩卖奴隶为业之人。因为波西族很多打猎、防身的武器以及大户的生活奢侈用品都是从外面购买的,所以波西族大户间的买卖也使用银子。
这些奴隶贩子从其他地方用抢、赎等各种手段弄来货源(主要是女人和孩子),在波西族的地方贩卖给大户或者头领家族。
此外奴隶贩子们与附近的官府也有关系,私下里给当官的和当差的送了不少银子,于是官府的犯人多数都直接流到了这些人的手里。
奴隶贩子不都是波西人,团伙组成员多是原波西人和外地人的混合体,这些人不会在边陲久住,他们挣到的银子都用来到中原快活去。
花雪如便是被一群奴隶贩子买走的。除了贩卖给波西族奴隶,这些人在其他地方也有人口买卖。
几贩子将五花大绑的花雪如押到一个毡包里欲行非礼,虽然听说花雪如身手不错,但事情经过多人的转述传递已经没有什么具体的描述了,加上作奴隶贩子的人都有些功夫,他们自恃身强力壮、功夫不浅又人多势众,在对花雪如欲行奸淫前竟然给她解开了绑绳。
花雪如被紧紧绑了十四多个时辰,虽然她利用内功可以运气活血,但是松绑后胳膊还是麻木了半天。花雪如躺在地上暂时没有反抗,任凭几个人贩子将自己扒光。人贩子淫笑不断,一双双大手在花雪如身上肆意揉搓抚摸。
花雪如尽量克制由人贩们抚摸带来的快感,暗暗凝神运气恢复,手臂很快有了知觉。一个人贩脱下裤子叉开花雪如的双腿准备挺进,花雪如此时的手臂尽管尚有些不灵活,但也不能再等了,她飞起一脚将那人贩子踢开,接着身体在地上一旋,两腿向四周扫去,踢倒或逼开了周围人贩,双手一撑地跳了起来,随即打翻了几个扑上来的人贩。
人贩们一看花雪如的动作就知道她不好对付,纷纷随手抄了家伙围攻花雪如。
毡包内地方狭小不易闪躲,激斗中花雪如的头发被钢刀割下一绺,她情急之下光着身子跃出毡包,人贩们也随着冲出来将她围住。
花雪如一丝不挂地与人贩们交手,她秀发散乱,雪白的身影在一群大汉中闪展腾挪,玉腿高踢之时私处完全暴露。不过人贩们此刻无心欣赏,他们只想尽快抓住花雪如。只见花雪如越战越勇,不多时又夺过一把刀来,转眼就砍倒了几个人贩,其余人见她如此厉害,都吓得不敢靠前。
双方僵持片刻,花雪如叫了一声:“让开”,持刀径直走向毡包。人贩们纷纷躲避,花雪如走进毡包穿上自己的衣服鞋子又走了出来,抬头辨清方向,提着刀冲出人群渐渐走远。人贩们面面相盱,没有一个人敢追上去。
花雪如在荒野中走了半天,感觉浑身有些酸软无力。她被紧紧捆绑了十几个时辰,期间不吃不喝,刚才又与人贩们打了一场,她感到就快要撑不住了。
花雪如知道这样走不了多远,但她又不敢回去讨饭,她害怕遭到波西人和那些人贩们的算计。正在花雪如心中暗自着急之时,一匹黑马从远处溜溜达达跑了过来。花雪如见四周无人,不由得大喜过望,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上前骑上去催马便跑。黑马神骏异常,撒开四蹄跑的飞快,花雪如只觉得两耳生风,片刻就跑出百丈开外。
忽然远处隐约有哨声响起,黑马立刻转头朝着哨声的方向跑去,任凭花雪如怎样勒缰拍打也不改变方向。很快跑到了一处山坳处,又一声刺耳的尖哨响起,黑马当即嘶鸣着立了起来,花雪如猝不及防被甩下马。紧接着又是两声短促的哨声,黑马撒开四蹄撇开花雪如飞快地跑开了。
花雪如已明白这是有人操纵,她抬头向四周望去,只见一群人拿着刀枪从旁边奔了过来,其中就有刚刚和自己交过手的人贩。
花雪如摆开架势准备迎战,这群人停下身形,并没有围住花雪如群殴,而是曾半圆形散开,纷纷向花雪如投掷飞镖、暗器甚至大刀长矛,反正身上能扔的东西都砸过来了。
面对疾风暴雨般的暗器攻击花雪如不敢怠慢,一边闪躲腾挪一边挥刀格挡,身体渐渐向后退去,眼看人贩们扔来的东西越来越少,花雪如忽然感到脚下一空,等她意识到不妙之时已经晚了,整个人一下掉进了陷阱之中。
花雪如慌忙向上看去,陷阱足有两丈高,想一跃而上是不可能的。她不由得暗自叫苦,一不小心又着了别人的道儿。
原来人贩们不甘就此罢手,一个波西人贩子想起花雪如走的方向上有一个捕猎用的陷阱,于是跑着绕道抢在花雪如前面埋伏在陷阱附近,待花雪如走近便用一匹训练好的马引花雪如上钩,然后将马唤至陷阱附近的特定地点,再用暗器逼迫花雪如掉进陷阱。
“他妈的 ,总算抓到了,大哥,怎么处置她”
“她杀了我们两个兄弟,用石头砸死她”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摇头说道:“干我们这行就是要提着脑袋干活,被官府杀、被老百姓杀、被爱管闲事的江湖中人杀,甚至被抢来的人杀了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死两个人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要得是银子。明天我还有事,最好趁今天把她卖个好价钱。”
人贩们纷纷点头称是。
一个人贩对陷阱里的花雪如喊道:“那娘们儿,如果不想被我们用石头砸死,就先把刀扔上来,然后把这条绳子在你脖子上系牢,不要耍滑,惹火了我们就马上要你的命”,说着扔下来一条长长的绳子。花雪如犹豫了半晌,无奈之下只好用尽力气将刀扔了上去,然后将垂下绳索的一端系在自己的脖子上。
“抬头,让我看看你脖子上的绳子”,一个人贩叫喊道。
花雪如仰身,将脖子上的绳结示于上面的人贩。
“跪下,双手背在身后”,人贩还是不放心。
花雪如乖乖地照办,屈膝跪在陷阱下面,双手背在了身后。一个人贩腰上系了绳索从上面滑了下来,地面上的人贩拉着两条垂下的绳索盯着,一旦花雪如有异常的举动便拉起系在她脖子的绳索,到时花雪如至少双手就不能对付下面的那个人贩,他们便有时间将那人贩安全地拉上去。
花雪如知道反抗无用,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只等着人贩来捆缚自己。那人贩拿了绳索到花雪如身后,将她五花大绑结结实实地捆起,每次拉动绳索打结时都用了力气,最后将花雪如双手高高地吊在后心处,用余绳从前面勒过花雪如的粉颈。花雪如被迫仰头挺胸,凸起的胸口快速起伏,即使这样她仍然觉得呼吸不畅,头晕脑昏——她现在又累又饿,经不起折腾了。
“把她的脚也绑住”,上面一个人叫道。
那人贩子用另一条绳子将花雪如双脚并起绑住,然后用力从身后向上拉,绳头系在手腕上。花雪如的身体呈弓形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脖子上的绳索勒得很紧,紧的让花雪如感到呼吸困难。看来人贩在有意折磨花雪如。
花雪如感到脖子上的绳索一紧,整个身子被提了上去悬在半空。她本能地抽动身体挣扎着,双手想抓住绳索,却被无情地高吊在颈后无法挣脱。双腿想乱蹬,却被倒攒在身后不能动弹半分。花雪如越挣扎脖子上的绳索越紧,渐渐呼吸进少出多,张大的嘴中舌头吐了出来。
“行了,快拉上来,死人可是一文钱不值。”
在一个小的市场上,几个人贩在贩卖奴隶,共有三个女奴,花雪如便是其中之一。在这里贩卖奴隶是合法的,所以参观询问的人不少,尽管他们大多是平民,买不起、也用不着奴隶。
花雪如最惨,她被从陷阱中提上来后灌了点粥就被押到市场来卖。人贩们知道花雪如的厉害,便用一种特殊的办法对付花雪如:地上固定着一个一尺半左右的铁棍,他们扒光被五花大绑的花雪如的下身衣裤,将花雪如的密穴对准铁棍插下。
花雪如张大了嘴巴深吸一口气,身体僵住,两腿紧紧夹着铁棍,下意识地抗拒异物的侵入。铁棍还是几乎没有阻碍地一直捅到花雪如密穴的最深处,花雪如心中一阵紧缩,嘴巴始终没有闭上,再也不敢乱动了。
人贩们随后将花雪如的两大腿并起在膝盖上方捆上,中间包夹着铁棍。再让花雪如双膝着地,脚腕也捆在一起,并将余绳拉到手腕处捆住。这样花雪如被迫跪在地上,站不起来,也躺不下去,只有挺胸抬头直腰跪在当地,连动弹一下也要小心翼翼,累了的时候想弯腰休息都困难。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花雪如就要在这里跪上一辈子了。
花雪如被迫仰头挺胸跪在那里,象一只待宰的羔羊。不断地有人上前询问,询问之时摸捏着花雪如的乳房和赤裸的下身、臀部。虽然这些人嘴里都称赞花雪如,但都被她高昂的价格吓退,本来他们中多数人开始就没打算买奴隶,只是想过一下手瘾罢了。
在没有人上前询问之时,人贩们也时常过过手瘾,在花雪如身上乱摸一通。
花雪如紧闭眼睛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时间一长便觉浑身难受,在顾客和人贩不断的抚摸下,加上晃动时体内铁棍的刺激,花雪如私处有液体顺着铁棍流了下来。
林风和林巧蝶一路上游山玩水,相偎销魂,绕着弯走了两个多月也没走多远,如今离峨嵋山已经不远了。因为途中经历的尽是人多繁华之处,所以林风一直没有再捆住林巧蝶,他都快忘了对古俊成的承诺了。这一日两人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安静地方,林巧蝶兴致盎然地左顾右盼。
“风哥,这里好清静啊”,林巧蝶说道。
林风心不在焉,他见四周无人,一把将林巧蝶搂在怀里亲吻起来。林巧蝶挣扎道:“你这个坏蛋,人家正欣赏风景呢,这山里多美啊,你怎么……”,林巧蝶说着嘴就被林风的嘴堵住,使劲挣扎几下后便停止了反抗,和林风缠绵在一处。
林风亲着林巧蝶的耳朵,小声说道:“对呀,这山多美啊”,说着用手握住林巧蝶胸前的两座“山”揉了起来。林巧蝶听了林风的这些私语总是感到兴奋和害羞,她羞美的脸庞泛起红云,清澈的眼睛凝上朦雾,红嫩的小嘴吐出吁吁香喘,温软的身躯传来漾漾柔波,林风更加难以自制,他忍不住就要……
就在这时,几个人影闯入了这对鸳鸯的禁地,林风眉头一皱,抱着林巧蝶走到隐蔽处藏了起来。片刻,林风恋恋不舍地从林巧蝶胸前拿开手后轻轻地说:“别出声,有人来了”
多日来两人没有钱住店,就在荒郊野外交欢,初尝鱼水之欢后两人在一起如干柴烈火般欲火难耐,总想与对方亲近,眼下林巧蝶以为他又要干那种事,正哼叽着撒娇,兴奋中闻言立时紧张起来,小声道:“什么人,你可不要再随便多管闲事。”
林风笑了笑道:“好吧,如果有麻烦我就不去管他。”
一群人在二十几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林风忍不住想过去看看,林巧蝶一把拽住他,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不让他离开。林风便也不再理会那边的事情,与林巧蝶相拥亲昵,不长的时间就难以克制,他解开林巧蝶的腰带,退下她的裤子便欲挺进云雨。
林巧蝶小声惊叫:“啊,你……不是说那边还有……人吗,你……嗯,嗯,这个淫……嗯……啊……”,
林巧蝶拼命想推开林风,怎奈林风的欲火被她勾引起来,正在兴头上之时便不理林巧蝶的挣扎,强行按住她奸了起来。
林巧蝶又踢又抓,口中小声骂道:“混蛋,你……你这个……强盗……啊”。
林风奸了一会儿翻过林巧蝶的身体,将她双手扭在身后,五花大绑地捆住她,然后将绳头扔上不高的树枝,垂下后与原来的绳子系住,这样林巧蝶上身被吊了起来,她被迫背负双手,双膝着地,撅着屁股对着林风。
林风大肆地继续奸着林巧蝶,林巧蝶挣扎了几下只好放弃抵抗,扭动着身体迎合林风。这时不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林风全然不理,只顾对林巧蝶大施淫威…………
林巧蝶喘着气说道:“我从小失去父母被人欺负,后来行走江湖也被人欺负,现在和你在一起还要常常被你奸淫,我的命真是苦哇”,说完背负双手用头撞了林风一下,偎在他怀里不动了。
林风揉着林巧蝶的乳房嘿嘿笑了笑,这些天他摸到了一点林巧蝶的脾气,虽然她内心也激情似火,做那种事情之前却总要退三阻四,可能是因为觉得在野外做那种事情心中有些不安,加上两人还没有夫妻名分,所以总显得很羞怯,可是她一旦进入状态便兴奋异常,一发而不可收。
所以林风有时候也不知道林巧蝶到底是否真的不愿意,反正林风感觉到她是渴望与自己亲近的,而且事后还没有生气过,加上刚才他“施暴”之前发现林巧蝶那里已经湿润,于是他才敢强行奸淫于她。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呜,呜……”
林风听到远处女人的叫声,好像被堵住了嘴,他犹豫了一下,飞快地给林巧蝶解开绑绳,穿好自己的衣服,说道:“快点穿上,我们去那边看看。”
林巧蝶瞪着林风道:“你这个人,怎么还要去,你不是说……哼,我不穿,你把我扔在这里好了。”
林风笑了一下,“那边有强盗,我去收拾了他们就走,无论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情,决不会再撇下你,快点,晚了就……嗨,我给你穿上吧”。
“不,不,不用你”,林巧蝶就是不穿,两人僵持了半天,林风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绑起来,给你穿上后再带你过去。”,林巧蝶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
林风从后面抱过林巧蝶给她穿裤子,林巧蝶一动不动躺在林风怀里,林风给她穿好裤子系上腰带,抱着她飞快地奔向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
树林里,一群男人围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这女人仰面躺在一个男人怀里,下身已经被扒光,两条白玉般的大腿被向前抬起,膝盖快碰到了肩头,膝盖处一条绳索绕过肩头到了背后;小腿被蜷起捆在大腿上,脚腕处一条绳索也从两边外侧绕到背后捆住,这样这女人两条腿被尽量向两边分开固定在躯体上,丝毫不能动弹,私处完完全全暴露在众人面前。
女人上身也衣不遮体,一对饱满的乳房被几只大手同时揉摸,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小嘴已经不再发出呜呜的声音,美丽的眼睛里流出绝望的泪水。一个土匪在她身前用手指侵入她的密穴,随着他手指的进进出出,女人身体跟着一阵阵痉挛。
“看样子还是个雏儿,兄弟们真有口福啊,哈哈,咱们谁给她开苞”,一个大汉笑着说道。
“当然是大哥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但是不要着急,看我怎么摆弄她”,大汉说着手指在女人穴口用力搅了搅,进进出出的节奏加快,女人忍不住又呜呜地叫出声来,渐渐地,女人下身湿润了。
“哈哈,大哥,流出来了”
林风抱着林巧蝶来到近处,林风从人缝中看到女人的容貌,脸上神色一变,“是她?……以她的武功,怎么会……”,思索中竟呆立在当地一动不动。
林巧蝶看不到女人的脸,但她知道是一群男人在欺负一个女人,以为林风会立刻出手,正担心林风看到姑娘的裸体后想入非非,不想林风竟一动不动地站着,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林巧蝶抬头看向林风,见林风神色有异,便小声问道:“怎么了?你认识那强盗?”
林风没有马上回答,片刻后说道:“我认识那女人”
“真的?那你怎么不快去救她,她,她是什么人?”,林巧蝶狐疑地问道。
“她是我娘子”。
“啊!”,林巧蝶惊叫出来,叫声打扰了那群“性致盎然”的男人们。
“谁!出来……过去看看”
林风将林巧蝶放在地上,缓步走了出来,被歹徒们玩弄了半天的顾秋莺一眼认出林风,当时差点没晕过去,她眼巴巴地看着林风,眼睛中闪着激动的光芒,嘴里发出呜呜的响声。
林风脑袋上冒着冷汗,脸色极其难看,好像受了内伤一样。因为他刚才曾闪出一个念头:“如果让这些人奸淫了顾秋莺,自己是不是有理由甩开她,如果他们杀了她,那就可以永远摆脱她了”
林风已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过歹毒卑鄙,自己堂堂侠士竟然有这样的想法,那顾秋莺虽然逼他成亲,但却不是个十恶不赦之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林风片刻间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来了个小白脸,你们几个去教训教训他”,大汉喝道,转头又准备对付顾秋莺。林风身影一闪便到了那领头大汉的身边,伸手点了他的穴道,旁边的一群强盗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都被封住穴道栽倒在地。
林风看了一眼顾秋莺,心中暗自惭愧不已,回想起自己刚才脑袋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竟然昏到了那种地步,简直不可想象,他既心惊又愧疚,“我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会这样呢……”,林风不断地问自己,呆呆地望着顾秋莺,竟然半天没动。
顾秋莺躺在地上一个歹徒的身上,两条叉开的大腿中间正对着林风,她见林风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由得脸上越来越红,羞怯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裸露的乳房和下身,心中又是害羞又是惊喜。
她日夜思念的人终于出现在眼前,这不能不让她惊喜异常。以前对她冷冰冰、不肯与她同床的林风现在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她以为是林风垂涎自己的美色玉体,心中竟暗喜起来,加上刚才被强盗逗引得欲火升腾,她甚至希望林风忍不住诱惑马上过来奸了自己,这样趁热打铁,两人就算成了真正圆满的夫妻了。
她担心若是自己穿上衣服后,林风迷糊劲一过,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又恢复了原来对她的那种冷冰冰的态度,再要与林风亲近可能又要非常困难了。但是在野外做这种事情实在难堪,她也怕自己如果表露出来这样的心思林风会瞧不起她,于是她尽力安慰自己:她浑身被绑得不能动弹,如果林风强行奸了她,那她也算是被迫的。
她在想林风过来奸自己的时候该如何做出反应:开始既不能表现渴望高兴的样子,也不能表现很痛苦厌恶或者誓死不从得样子,要……
顾秋莺正乱七八糟地想着,林风缓过神来,上前挑断了她的绑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递给她。顾秋莺好生失望,她拿了衣服穿在身上,整理了一下纷乱的头发,看着林风说了一声:“风哥”,眼泪便流了下来。
林风低着头不敢看顾秋莺的眼睛,半天才说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说完林风头低得更厉害了,他感到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他不敢面对顾秋莺那双纯洁美丽、充满期盼和爱意的眼睛。
顾秋莺见林风一直低着头,看也不看她一眼,以为林风因为他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愧,便走到林风面前,抬头望着林风说道:“风哥,你是我的夫君,你不必为轻薄于我感到羞愧,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林风心中一痛,感到万分对不起顾秋莺,她对自己如此一往情深,而自己却冒出那样残忍的念头,他觉得自己简直要变成禽兽了,以往对顾秋莺的厌恶之情和心中的芥蒂早已烟消云散。
“风哥,我和师傅说过了,从现在起,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愿意跟你走到天涯海角”,顾秋莺动情地说道。
林风终于忍不住,抬起头说道:“你,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顾秋莺柔声道:“你是我夫君,我不对你好还要对谁好?”
“我,我……”,林风不知该说什么好。顾秋莺正准备上前拉住林风的手,忽然发现旁边走过来一个女人,忙问道:“你是谁?”
林巧蝶没有回答,走上前看了看林风,又看了看顾秋莺,站在旁边沉默不语。
顾秋莺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林风,林风沉默半晌说道:“她是我的妻子”
顾秋莺和林巧蝶同时吃了一惊,顾秋莺瞪着林风半天,颤抖地说道:“那我呢?”
“你也是我的妻子”
顾秋莺浑身不住地颤抖,声音也颤得厉害,“你是认识她不久吧,为什么?
我们刚分开你就喜欢别的女人了?”
林风默默地点点头。
“你,是不是早就这样打算好了?”,顾秋莺抖动得越来越厉害。
林风又点点头,他此时面对顾秋莺不想撒谎。
“你早就打算好了,早就想把我一脚踢开,我却象傻子一样痴等着你来到我身边,你,你,好狠心……”
顾秋莺脸色惨白,眼神由温柔变成了惊诧,委屈,又变成了怨毒,忽然一口血吐了出来。林风一惊,不知所措地看着顾秋莺。顾秋莺许久才又说了一句话,“好,好,我知道,你讨厌我,也许我早应该想到,好,我不再为难你,我们就此一刀两断”,顾秋莺说完又盯着林风许久,长叹了一口气,转身踉跄着离去。
林风看着顾秋莺远去的背影,心痛异常。本来这是他一直期盼的结果,那就是顾秋莺主动离他而去,他便可以不用违背诺言甩开顾秋莺,可是如今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就这样林风和林巧蝶默默站立许久,两人都是一句话也不说。
“你刚才看到你的娘子为什么不马上出手救她?”,林巧蝶终于开口说话。
林风怯懦地说道:“我,我正在想……”,他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你和我说过要想办法在不违背诺言的情况下离开她,可是,你这样……你好狠毒”,林巧蝶的眼中带着一种复杂的神色,她从没有这样看过他,好像要把林风看穿一样,林风感到脊背一阵阵发凉,“小蝶,我……”
“如果有一天……你会这样对我吗”,林巧蝶看着林风说道。
“我不会”,林风上前将手搭在林巧蝶的肩上,林巧蝶使劲扭身甩开林风的手,盯着林风看了半天,转身便走,“我想自己走走,你不要跟着我”。
林风心往下沉,恐慌到了极点,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多么在乎林巧蝶,“小蝶,小蝶,你……”
“不要跟着我”
“小蝶,我发誓,我绝对不会那样对待你,我对天发誓。”
“你不会怎样对待我?”,林巧蝶回头问道。
林风语塞,“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眼看林巧蝶就要弃他而去,林风搂住林巧蝶又亲又吻,林巧蝶拼命反抗,但在林风的神力面前,她的反抗显得那样软弱无力。林巧蝶干脆直挺挺一动不动,任凭林风的亲吻抚摸。
林风见林巧蝶木讷冰冷的反应,心中更加惊慌害怕,他发狂一般扯下林巧蝶的腰带,脱下她的裤子欲行奸淫,可是这次林巧蝶始终象死人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尽管还有正常的生理反应,但她始终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哀莫大于心死,难道她的心死了吗?仅仅因为他偶尔闪过的邪念?林风不敢动粗,呆呆地望着林巧蝶没有表情的脸庞。
林巧蝶慢慢穿上衣服,摇了摇头道:“我本以为你是个好人,是个光明磊落的侠客,可是……”,林巧蝶看着林风,好像看着陌生人一样,后退着走了几步,转身飞快地跑起来。
林巧蝶的眼光象剑一样刺进林风的心窝,让林风疼痛难忍,他不知道该对林巧蝶说些什么,只是象跟屁虫一样跟在林巧蝶的后面。林巧蝶怎么也甩不掉林风,她又回头大声嚷道:“林大侠,我求求你放过我好吗?我要一个人呆会儿,我求求你了”
林风心如刀绞,呆立在那里望着林巧蝶的身影渐渐远去,许久,眼泪竟忍不住流了下来。他觉得他对不起顾秋莺,对不起林巧蝶的信任和情义,更对不起把他养大、对他寄予厚望的师傅。师傅从小就教他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地做人,教他行善救人,扶正除邪,可是他辜负了师傅。也许对于别人来说,这一念之恶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他来说不是。
林风漫无目的地走了好几天,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到哪里去。眼前总是晃动着林巧蝶可爱调皮的笑容,耳边时时响起林巧蝶撒娇的声音,手上似乎还沾着林巧蝶躯体上温柔的气息,只是这一切好像在一夜间都离他而去了。
林巧蝶这个可爱的姑娘在不知不觉中用自己的温柔、可爱、任性和体贴将他的心牢牢拴住,然后又狠心地离开他,残忍地撕裂了他原以为十分坚强的心。
林巧蝶虽然平时显得有些调皮任性,但实际上她处处让着林风。林风也不清楚林巧蝶扭扭捏捏面对他的亲昵云雨要求时是否都是内心渴望着,反正林巧蝶每次被他”强暴”后都没有一丝一毫生气。林风明白那是因为林巧蝶爱他。林巧蝶的爱中包含了无比的崇敬,他却亲手毁掉了林巧蝶心中的这种崇敬之情。
“她还会回来吗?”
……
一个人在孤立无助的时候最想去哪里?回家。
林风一步一步向师傅隐居修行的地方走去,向他长大的地方走去,带着一身的疲惫、悲伤、悔恨和从未有过的自卑。
其实他可曾想过,如果两人就这样分开,比他更可怜的是林巧蝶。林风总算还有家可回,可是林巧蝶呢?
几个月来韩雷和肖月儿一直在苦苦寻找花雪如,还有胡髯大汉,最后终于找到了巡抚的头上,知道花雪如被发配到了边疆,两人便星夜兼程直奔边疆而来。
枣红马飞快地跑着,迎面走来三个人,就在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一个身穿黄袍的人忽然抬掌欲打向枣红马,这个时候的韩雷非同以往,他反应神速,当即挥起一掌劈了过去,黄袍人忙转掌相迎。“砰”的一声,韩雷怀中抱着肖月儿从马上飞了下来,黄袍人在地上一滚,站起身的时候头发散乱,口中喘着粗气,显然被韩雷的掌力震得够呛。
其余两个人见状飞身直取韩雷,韩雷放下肖月儿抬掌打去。黄袍人也欺身而上加入战团,韩雷护住肖月儿力敌三个高手,一时间掌风翻飞,打得难解难分。
三个高手知道韩雷内力雄厚,骇然之下并不与之硬碰,正盘算着过几招后借机逃跑,但十多招过后三人心中有了底。韩雷内力虽然异常深厚,但拳脚功夫并不象他的内功一样出色。而且他还要时时刻刻护着肖月儿,时间一长便左右绌拙,险象环生。
黄袍人看准韩雷的破绽一掌打去,韩雷躲闪稍慢被带到了肩头,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另外两人的手掌带着风声打向肖月儿。韩雷大吼一声贴到肖月儿身上,双掌拍向袭来的两个人,两个人忙侧身收劲避让。韩雷掌式用老,黄袍人的手掌已经到了背后,韩雷搂住肖月儿向旁边疾闪,可身形还是慢了一点,黄袍人的手掌印在韩雷的背后。
韩雷一口血吐了出来,抱着肖月儿扑到在地,肖月儿惊叫:“哥,哥!”。
韩雷佯装不支没有动弹,却暗暗运足了功力,黄袍人见机上前一掌拍下,韩雷猛地翻过身,举掌迎上,只听轰的一声,黄袍人身体被震的向上飞去,落在几丈之外,晃了两晃便倒在地上。
韩雷这一掌运足了功力,那黄袍人显然吃不消,他坐在地上喘着气,眼睛瞪着韩雷,嘴角流出鲜血。还没等另外两个人反应过来,韩雷一跃而起,双掌连环拍出,直打得两个人手忙脚乱。这两个人的武功比黄袍人相差不少,没了黄袍怪人的牵制,两人没过二十招便死在韩雷的掌下。
韩雷瞪着眼睛一步步走向黄袍人,黄袍人眼中充满了恐惧,他单腿跪在地上,一只手撑地,正蓄足功力准备垂死一击。韩雷忽然一个踉跄栽倒,又吐出一口鲜血。
两人都成了强弩之末,近在几丈之远却都不移动半步,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不敢贸然动手。
肖月儿跑到韩雷身边,“哥,你怎么样了?哥”。韩雷摇摇头,低声道:“我不要紧”,眼睛却一直盯着黄袍人。肖月儿站起身道:“我去”,便欲冲上去。
韩雷忙一把拉住她,“月儿,你不行,我来”。说完却一头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肖月儿惊叫,“哥”,忙从包袱里翻出药丸给放在韩雷嘴里。
虽然韩雷这边不行了,黄袍人那边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也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肖月儿。
肖月儿抱着韩雷便欲上马,不再理会黄袍人,哪知黄袍人忽然飞身而起,出手袭向肖月儿,肖月儿忙俯身躲避,但因为抱着韩雷身形不便,右侧背部还是被打到,好在那黄袍人这一掌不能运上多少功力,肖月儿躲避之时又卸掉了一半的力量。饶是如此,肖月儿仍觉体内气息翻滚,胸口发闷,险些吐出血来,当即摔在地上爬不起来。那黄袍人一掌打过后跳到一旁,体内伤痛发作,又吐了两小口血,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随着风铃的响动,一个卖艺的戏班赶马拉车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十八九岁骑马的姑娘非常显眼,她身穿一套浅绿色衣衫,身后披着黑色披风,手拿带黑色面纱的斗笠,头发向后披去,在脑后扎了几扎,洁白的脖颈掩映着乌黑的秀发,显得无比的清美圣洁。她秀美的脸上带着微笑,不时地与旁边一位老者说话,小巧秀气的鼻子下两片红嫩的嘴唇如初开的花瓣般娇软动人,上下翕动中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如嗔似诉的眼睛中游动着万千柔情,两抹细眉好象用画笔画过的一样整齐匀称,白玉般不胖不瘦的脸庞上带着一点点好似羞红的绯色。真的是美丽绝伦,难以方物。
“爹,前面有人”,女孩叫道。
老者看了看,眉头一皱,“兰儿,快把斗篷带上,不,把面具也带上。”
卖艺的一行人走向韩雷和黄袍人,肖月儿早就向他们招手了,待到了近前,肖月儿吃力叫道:“救命,救命”,喊完便伏在地上昏了过去。肖月儿内功不济,虽然伤的不重,却感到体内越来越难受,眼看快挺不住了,而黄袍人的气息经过内力运调已经好了一些,正准备出手袭击肖月儿,没想到卖艺的赶到。
老者看见地上的死尸,心中不安,犹豫了一下说道:“阿龙,去看看”
“是,师傅”,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走到肖月儿旁边察看,老者对黄袍人抱拳道:“敢问阁下大名”
黄袍人看了老者一眼,站起身勉强平定气息。他不知道卖艺人的来历,怕自己重伤在身遭仇人毒手,便抱拳道:“山野村夫,告辞”,说完缓缓地离开。
老者看着黄袍人的身影面色严肃,正思考中阿龙叫道:“她醒了”。
肖月儿缓缓睁开眼睛,阿龙给她吃了内伤药,片刻后肖月儿缓了过来,吃力地坐起来谢道:“多谢相救。”
老者已来到近前,颔首说道:“我们普通行走江湖之人谁没有个大灾小难,举手之劳相助是应该的,请问小哥,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有个身穿黄袍的人,他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把肖月儿当男孩子了。
肖月儿答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路上遇到的,他们不知为何就动手了。”
老者点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把那个小伙子抬上马车,我们赶快走。”
一行人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忽然从后面掠过一条人影拦在面前,这人也是一身黄袍,身高体壮,几缕胡须飘洒在胸前,只见他大手一扬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老者看了看他抱拳道:“打把式卖艺的,不知阁下何人。”
黄袍人道:“我乃碧水山庄于铮,这女人与你们是何关系?”,说着指了一下肖月儿。
“女人?”,老者看了看肖月儿,“路上遇到的,有什么问题吗?”
于铮哼哼笑了笑,不管是不是遇到的,今天就把命都留下吧。
老者刚要说话,于铮闪身到了韩雷近前抬掌便要打下,马上的姑娘正好在旁边,只见她娇叱一声,手中鞭子抽向于铮。肖月儿也忙欠身护住韩雷,挥拳打了过去。
于铮听到这女人的声音不禁一愣,身形一闪躲过肖月儿的拳头,反手一把抄住女孩的鞭子,胳膊一缩,将女孩拽下马来!女孩猝不及防,来不及撒鞭就被拽得飞了出去,身体落在于铮的怀里。于铮一把抄住女孩的乳房摸了两下,口中赞道:“果然不错”,说着扔掉女孩的斗篷。
这一切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的,其他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老者知道来人武功很高,但见他侮辱女孩,不由得怒气冲天,大声叫道:“恶贼,我与你拼了”,一群人一哄而上围攻于铮。
于铮不紧不慢地一边在女孩身上乱摸,一边闪身踢腿出掌轻易地化解了攻势,同时还要不断地制住女孩的拳打脚踢。他故意不点女孩的穴道,看着女孩挣扎的样子感到兴奋异常,完全忘了车上的韩雷。
打着打着,于铮瞥见车上的绳子,他上前抄过一段长绳飞快地将女孩五花大绑地捆住,绳子又捆住交叉的脚腕在背后打结。于铮将女孩四马倒攒捆好后忽然将她的身体扔出去撞倒了一个卖艺人,旁边的人忙伸手欲接住女孩,哪知于铮手中的绳头一拉,女孩身体又飞了回去落在他的怀里。
就这样于铮将女孩的身躯当作武器,把一群卖艺人打得乱七八糟,卖艺人怕伤着女孩缩手缩脚,想拼命却使不出劲,直吧老者气的哇哇直叫。其实就算是有人故意想伤于铮手里这个特殊的武器,于铮也不答应,他手里有分寸。
于铮玩够了,几把扯下女孩的裤子,女孩白玉般柔软丰盈的臀部裸露出来,于铮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用手指开始在女孩下体轻柔地挑拨。
不知道打了多长时间,卖艺人气怒交加下奋力围攻了许久,早已经精疲力竭了。于铮似乎有意不伤人性命,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占有这女孩。女孩被他撩拨的脖颈绯红,身体无助地扭动挣扎。于铮见女孩的面部竟没有变色,知道她是带了面具,便顺手扯下了女孩的面具,将女孩身体翻过来仰面朝上。只见女孩面脸通红,一对妙目早已泪水涟涟。
于铮将两根手指扬起,上面沾满了女孩下身的液体,他色眯眯地盯着女孩道:“多美的妞啊,今天让你们开开眼界”,说着一掌一脚打倒了几名卖艺人,哈哈笑着解下自己的腰带。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乞丐模样的人走来,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着:“都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浑然不觉争斗的人群,径直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于铮旁边。
于铮眉头一皱,骂道:“臭要饭的”,挥手拍了过去,眼看就要打到乞丐身上,乞丐身形晃了一下,于铮一掌落空。乞丐站住看着于铮,眼神有些呆滞,嘴里仍在嘟囔着:“都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
于铮心中一惊,忙将女孩抱在怀里,运足了功力又一掌拍去,眼看掌风已吹起乞丐的破衣裳,那乞丐身形又是一晃,眨眼间闪出几步。于铮这一掌又落空了,正当他惊骇之际,忽觉胳膊上剧痛,大惊之下慌忙扔掉女孩向后跳出丈远,瞪着乞丐看了半天,问道:“阁下是丐帮的那位长老?”
这乞丐满脸污秽,看不出具体年纪,但看样子肯定不会在四十岁以上,于铮心中狐疑:怎么没听说丐帮中有这个年纪的厉害高手?
乞丐好像没听见于铮的问话,仍喃喃自语道:“都是我杀的……”
(11)
杜文芳摸着八怪的脸颊说道:“我当然不会杀他。”
白天卖艺的时候李君兰总是心不在焉,好在她不用上场演节目,只是给人打打杂。下午收场的时候李汉升问道:“兰儿,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以后不要起来那么早了”,李汉升接着提高嗓门喊道:“这两天大家辛苦了,明天不来卖艺了,好好休息一下,大家可以自己到城里转转”
卖艺人齐声叫好,一个小伙子说道:“班主,明天我们去这里的酒馆吃一顿怎么样?”
“好!”,李汉升痛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中午,艺班子所有成员在酒楼里落座,摆了四个大桌子,大家点完酒菜后谈笑风生,这时杜文芳和八怪走了进来。
“喂,你这个臭要饭的,出去”,小二上前捂着鼻子吆喝。
“怎么,怕我们没有钱么?”,杜文芳说着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小二,小二马上满脸堆笑道:“小的不知道他和姑娘您是一起的,请”。
小二怕八怪满身臭气影响客人,给他们找了一个靠窗户的角落。杜文芳也没有计较,落座后点了两坛酒和几个小菜。
大家正吃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个人身高体瘦,面如油涂,身穿麻布,进来后喝道:“小二,来一壶酒”。
因为他嗓门不小,很多人都向他这里看一眼,杜文芳也回头看了一下,只看了一下。那人正巧也向杜文芳这里看来,两人眼光刚一碰,那人象被马蜂蜇了一样跳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杜文芳的背影,接着一个纵身跨出门外跑了。
杜文芳好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给八怪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这宇文天通怎这样不长进,多年不见,胆子越来越小了”,说着靠在八怪的身边,胸前尖挺的东西在八怪身上摩擦,那里的衣衫已经被蹭得发黑了。
阿龙在一边哼了一声,嘟囔道:“这女人真不要脸”。没想到他刚说完,忽觉眼前人影一晃,脸上被扇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阿龙捂着脸还没反应过来,杜文芳坐在那里给八怪又倒了一杯酒,看也没看阿龙一眼,说道:“小伙子,以后说话要注意点。”
卖艺人都不知所措,阿龙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他知道杜文芳的厉害,刚才他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想到杜文芳会听到,现他被这女人扇了一记耳光,觉得遭受了奇耻大辱。
阿龙捂着脸颊瞪着杜文芳,血往上涌,忽然“腾”地站起身来猛扑过去。李汉升想拉住他已然来不及了。
阿龙的手掌眼看就要碰到杜文芳的肩头,杜文芳回手又是一巴掌,阿龙被扇得向后一仰,站定身形后又扑过来,结果又挨了一巴掌……
阿龙此刻头脑已经不清醒,他瞪着通红的眼睛,象一只愤怒的野兽一样,一次次地被扇着清脆的耳光,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地扑上去,别人拉都拉不住他。
眼看杜文芳的巴掌又要落在阿龙的脸上,忽然旁边窜过一个人影,紧接着一只酒杯扔了过来,直奔杜文芳的手腕,杜文芳手腕一转躲过了酒杯,顺势又扇了阿龙一记耳光,接着回手与来人飞快地拆了几招。
来人力道雄厚,出招又稳又准,十几招下来杜文芳不得不起身迎战。两人在狭小的地方飞快地过招,转眼就是一百多招,杜文芳忽然喊:“停”,疾速退了两步站住。来人也停下手站定,口中赞道:“姑娘好身手,只是这么好的身手何必与一个普通人过不去”
杜文芳笑了笑,道:“小伙子说得极是,他若再来冒犯,我点了他的穴道便是。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林风吧。”
林风点点头。
杜文芳道:“小伙子果然厉害,你的武功与归无极已相差不多,但比我还是差了一筹。”
林风道:“姑娘好大的口气”。
杜文芳道:“怎么?你不服气,那改天咱们较量一番”。
林风看着杜文芳想了想,道:“莫非你就是……无天圣女?”
杜文芳一点头。
林风拱手说:“那在下甘拜下风了”。
杜文芳微微一笑,“小伙子倒是磊落得很。”
林风一指旁边的八怪问道:“这位是……”
杜文芳回到八怪身边坐下,道:“他嘛,一个叫花子而已”
林风摇摇头,“我看得出来,这位的武功也是很高。”
杜文芳斜了他一眼道:“你打听那么多干嘛,我想告诉你自然会说。”
林风讨了个没趣,自己走到一边坐下,喊道:“小二,来一壶茶水。”
阿龙刚才眼见杜文芳和林风动手,此时已经恢复了理智,他恨恨地看着杜文芳,被众人拉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杜文芳在八怪身边继续温声细语,卖艺人已无心再吃,李汉升闷声喊道:“小二,拿来包裹纸张将饭菜包了,我们拿回去吃。”
小二上前招呼,一边的杜文芳突然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欲罢而人不休啊。”
话音刚落,门口一群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两个人,一个是刚才跑掉的宇文天通,另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面如沉水,双目有神,身穿长袖青袍,一把铁剑背在身后。其余人个个身穿青白衣衫,腰中配剑。
“无天圣女,别来无恙?”,青袍人冷冷道。
“托董大侠的福,死不了”,杜文芳背对着他头也没回说道。
青袍人道:“无天圣女时隔六年重现江湖,怕是又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吧”。
杜文芳没搭理他,又给八怪倒了一碗酒,送到八怪嘴边,“来,喝”。八怪一饮而尽,杜文芳皱了一下眉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高手。”
青袍人冷道:“你会不知道?夺命哭鬼前些日子在这里现身,犯下了不少人命案子。你们一同销声匿迹了六年,又先后在这里现身,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杜文芳哼了一声,道:“所以你们都人人自危,哼哼。其实呢,不管你们相信与否,我的确不知道那死鬼在这里,我们也六年没有见面了。”
青袍人冷笑道:“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杜文芳也是一声冷笑,“你信又怎样,不信又怎样。”
只听“仓”的一声,青袍人剑已在手,指着杜文芳喝道:“妖女,快快束手就擒,否则今天就让你命丧于此!”
杜文芳仍然没有回头,又递给八怪一碗酒,神态自若道:“你有这个本事吗,你还是多叫几个人来吧”
宇文天通忙喊道:“林少侠,我们一同拿了那妖女”。这宇文天通早已盘算好,以林风现在的武功加上他和青袍人应该可以对付杜文芳,杜文芳身边的乞丐他们都没见过,也就都没放在心上。
林风对宇文天通甚无好感,没有应他。站起身对青袍人抱拳道:“董大侠,请听我一言,我们并不能证明现在无天圣女和夺命哭鬼确有干系。而听师傅说,无天圣女和诸位的恩怨在六年前已然了结,董大侠万万不能轻易再结仇怨了”,林风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八怪又说,“就算我们联手恐怕也无济于事,她身边的人武功怕也不弱。”
杜文芳转头看着林风,笑了笑说道:“这些人中你最年轻,却是武功最高的,比那两人要高出许多,也是最有气度,最磊落的,他日定能有所大成。林少侠,我敬你一杯”,杜文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风听了心里发酸,又想起林巧蝶来,他端起一杯茶水,道:“无天圣女过誉了,实在愧不敢当,我并非一个光明磊落之人”,说罢也饮尽茶水。
杜文芳看着青袍人和宇文天通又说道:“董方熙,宇文天通,我不想与你们动手,但你们若非要与我动手,我先让你们每人三十招,以报当年你们的饶命之恩”
董方熙冷道:“你不必客气,当年并非我们饶你性命,你只需谢一个人便是。”
杜文芳道:“不错,以你们的本意是要杀了我的,但我还是要感谢你们,毕竟最后你们没有动手。仅此而已,否则饶命之恩岂是让三十招所能报答的?”
宇文天通知道讨不了便宜,于是点头说道:“林少侠说得有理,在下告辞”,说罢一溜烟跑了。
董方熙见独力难支,哼了一声转身便走。杜文芳又给八怪倒了一碗酒,笑着说道:“八怪,他们要来打我,你会帮我吗?”
这时小二已经将卖艺人的几桌饭菜包好,李汉升领着众人走出酒馆,一行人回到住所,却发现杜文芳和八怪已经坐在院子里,杜文芳正给八怪灌酒。李君兰跑上前去对着杜文芳说道:“你,你怎么还来?”
杜文芳笑了笑说道:“不是我要来,是他要来。”
到了夜间,八怪又喝醉了。李君兰睡不着,她起身走出屋子装作出恭。此时杜文芳不知从哪里弄来个大木桶,里面还冒着热气,大概已装满热水,旁边升了一堆火,照得院子里通亮。
杜文芳冲李君兰笑了一下,将八怪的衣服一件件脱掉,李君兰慌忙扭过头,心中怦怦直跳。等她再回头看去,见杜文芳用一块毛巾仔细为八怪擦洗身体,擦得一丝不苟,眼中尽是温柔之色,全不似让人谈之色变的女魔头。李君兰怔怔地看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发呆了一会儿后李君兰缓过神来,出恭后又返回屋内。
杜文芳还在为八怪擦洗身体,擦洗完毕后给八怪穿上了干净衣裳,又将他的胡子悉数剃掉。这时八怪已经醒了,杜文芳弄了条板凳让他坐着,自己蹲在他身后为他梳理头发。
第二天早晨,李君兰出门一眼看见杜文芳和一个衣着整洁,面貌英俊威武的男人面对门口坐在一起,李君兰一怔,马上反应过来,这个英俊的男人正是八怪!
她太熟悉他的眼神了,仍然是那么柔和,深邃,又略显呆滞。
杜文芳笑着冲她说道:“看我给他打扮得怎么样?”
李君兰略显慌张地点着头,“好,好。”
李君兰跟着爹爹去卖艺,下午收场的时候路过一个茶铺,李君兰隐约听见有人说:“……无天圣女……”,李君兰心中一动,对李汉升说:“爹,我去喝口茶”,说着径直跑向茶铺。茶铺内一个人正在侃侃而谈:“……无天圣女是当年魔教四大高手之一,武功极端厉害,你没听说吗,昨天她在酒馆里一坐,好几个当今顶尖的武林高手都不敢动她。”
“那魔教还不是被人剿灭了”
“是啊,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正派武林人士合剿魔教,魔教的四大高手中三大高手见势不妙都跑掉了,只有无天圣女还在拼命保护着他们的教主。他们也想逃跑,可是正派武林人士到处紧追不放,一定要杀了魔教教主。最后两人寡不敌众,魔教教主被杀,无天圣女也身受重伤……”
李君兰忙插嘴问道:“那是谁杀了魔教教主呢?”
那人道:“这个武林中尽人皆知,是大侠罗冲,他一柄神剑见魔杀魔,见鬼杀鬼。当日众人围住了那魔教教主,无天圣女替教主挡了一掌,身受重伤。魔教教主知道在劫难逃,但是他不服,提出要与罗冲单打独斗,结果毙命于罗冲剑下。
罗冲杀了魔教教主后却提出放过无天圣女,其他人都觉得不妥,因为这无天圣女是魔教中武功最高的人,放过她等于放虎归山。但是罗冲大侠威望极高,最终说服了群雄,只有归无极不听,当时就要下手杀了无天圣女,当场被罗冲拦住……”
李君兰喃喃道:“罗冲,罗冲……他叫罗冲”
(12)
韩雷匆匆告别了脱儿米,和花雪如骑在一匹白马上,肖月儿骑着枣红马远远地跟在后面。
花雪如身上的幽香飘入韩雷的鼻孔,韩雷一阵阵激动和眩晕,时隔一年后再次与花雪如相距如此之近,韩雷感到如在梦中一般,竟然好长时间不知说什么。
花雪如在韩雷的身前低着头,轻轻哼了一声。
韩雷开口问道:“雪如,怎么啦?”
花雪如没答话,歪着身子从马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捆绳子丢在后面,韩雷拿了绳子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嘴里轻柔地叫着:“雪如……”。
花雪如没有言语,低着头,双手垂在两侧。韩雷回头看了后面的肖月儿一眼,将花雪如的两只手反剪,用绳子捆住了她的手腕。因为韩雷粗壮的体格挡住了花雪如娇小的身躯,而且仅仅绑了手腕,后面的肖月儿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原来,韩雷和花雪如在双龙镇分别之前,花雪如为了消除韩雷的心理障碍,让韩雷将自己绑起来亲昵。她去买药的时候韩雷给她松绑,然后两人就离散了。
如今两人重逢,花雪如见韩雷半天仍不肯碰自己,以为他仍有心理障碍,于是给他丢了捆绳子。
韩雷捆好了花雪如,将她搂在怀里,开始将心中的千言万语倾吐出来。花雪如静静地听着,始终不说一句话。
韩雷咬着花雪如的耳朵,“怎么啦,雪如,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生气呢。
我不是说了嘛,那里的人有奴隶很正常,连皇帝都管不了的事情你我怎么管呢?
再说不知者不怪,脱儿米也不知道你是我娘子,他能放了你,又送给我们一匹马,我已经千恩万谢了。”
花雪如轻轻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你和那人称兄道弟,直到他把筷子插进我……你才……谁知道你这些天怎样风流快活,早把我忘了”
韩雷正色道:“雪如,我对天发誓,自从我们俩分别后,我一直在苦苦寻找你,最后找到脱儿米家里。那个脱儿米是我在路上救的,刚刚认识。他因为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才和我称兄道弟,而我正好也想利用他来找你。我看见在你前面抬上饭桌的奴隶,觉得……觉得不好意思,就低头了,没想到第二个就是你,真的,我发誓,若是我有半句谎言,就让天……”
花雪如忙回身用额头顶住了韩雷的嘴,叫道:“别说了,我相信”,美丽的眼睛中已满是泪水。
韩雷笑了笑,抱起花雪如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一手搂住花雪如的腰肢,一手为花雪如擦去脸上的泪珠,摸着刺在他脸上的字。花雪如哭得更厉害了,她依偎在韩雷的怀中泣不成声,“你……你可知道……我受了……多少苦”
韩雷没有做声,紧紧地将花雪如搂在怀中,一任她的泪水在自己的怀中流淌。
花雪如哭着哭着,忽然扭身挣开韩雷说道:“阿雷,我觉得和我一起被抬上饭桌的女人也好可怜,你能不能回去和那个脱儿米说一声,让他把那女奴隶送给你。”
韩雷笑了起来,“她长得那么美,你不怕我看上她吗?”
花雪如用头撞了韩雷一下,嗔道:“你敢”
“我不敢,我不敢”,韩雷收起笑容,说道,“哪个奴隶不可怜,你怎么单单怜惜她呢?而且,那个脱儿米对汉人的事情知道不少,他肯定能看出我不是那种人,我向他要奴隶得需要理由,这样我觉得有点过分。我们还是不要管别人的事了,好好想想我们的将来吧。”
花雪如又偎在韩雷的怀里,半晌又问道:“你后面那个妹妹是怎么回事?”
韩雷抚摸着花雪如的秀发,轻声说道:“说来话长,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肖月儿默默地跟在后面,注视着韩雷的背影,又是高兴又是失落,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就这样整整走了大半天,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花雪如在韩雷的怀里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气息略微急促,脸色绯红,美丽的眼睛中神色迷离。
她自从离开铁剑门寻找韩雷以来,被人玩弄奸淫是家常便饭,最近在脱儿米家当“奶牛”和“药罐子”,食物中的药物也有催情成分,欲火整天被撩起却无处发泄。今天与韩雷缠绵了大半天,此刻感到体内燥热,就快忍受不住。
韩雷感受到了花雪如的异常,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不行啊,月儿在后面呢,等今天晚上……”。花雪如趴在韩雷怀里呜呜地说道:“今晚……早点找个地方……休息吧。”
韩雷笑了笑,小声说道:“你这个小淫棍”,说着偷偷捏了一下花雪如的乳房。花雪如娇哼一声,韩雷觉得她被自己捏过的乳房上的衣衫发湿,立刻想起是怎么回事,忙道歉道:“对不起,我忘了。”
花雪如被韩雷一捏,更加难以抑制,背负着双手爬在韩雷怀里,身体不禁微微扭动,将自己的一对乳房在韩雷身上来回挤蹭,口中哀求道:“阿雷,你……
帮我挤挤吧,我难受……”。韩雷回头看了一眼,手里拿住花雪如的乳房挤揉起来,弄得胸前湿漉漉一片。
韩雷挤揉了半天,花雪如仍感到乳房内有点发胀,体内欲火越发难以抑制。
这几天一直是这样,尽管天天有人给她挤奶 ...... 剩余部分请访问 春满四合院 登录后浏览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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